分卷閲讀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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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新歡,有幾個月沒有召幸過你兄弟二人了?你倒還有底氣搬出天帝來壓我,到底是俱摩羅養過的狗,愚昧不堪。”緊那羅面如寒冰,顯是已怒不可遏,一揚手便召來了金圓鼓,“狂妄的蠢貨,四墮天隕落在先,這才輪到你撿漏,還真當自己是天界第一武將不成?今我倒要討教討教,看是你的誅星天弓強,還是我的珈樂大梵天鼓強!”迦樓羅卻全然沒有應戰的態勢,只抱臂冷睨,一字一句笑道:“在這裏打起來,就不怕妨礙到乾達婆為天帝調香?”緊那羅僵了一僵,卻聽那人語調冰冷,續道:“更何況——乾達婆,當真還調得了香?”迦樓羅六識鋭,自然不會錯過那人眼中稍縱即逝的慌亂,心知自己猜中了,面卻愈發陰冷。
緊那羅正慌亂想着如何遮掩過去,身後大門開啓,乾達婆温潤嗓音柔柔傳來,説道:“罷了,迦樓羅,請進來敍話。”迦樓羅不同他客套,徑直走了進去。
大門在身後關閉乾達婆坐在八角亭邊緣,懷裏抱着琵琶,赤足踩在白玉雕琢的長凳上。
迦樓羅走近時,緊那羅追了上來,護住兄長一般站在乾達婆身旁。
乾達婆轉過頭來,一雙眼清明澄澈,柔和笑道:“好端端地,為何大鬧我尋香宮?你身為天界第一武將的尊嚴何在?”迦樓羅卻不動怒,只凝目左右打量那二人,突然出手捉住了緊那羅。
自他手中湧出無數羽,將緊那羅團團包圍成了圓球,徹底隔斷。
乾達婆神僵了僵,只低垂眼瞼,坐在原處一動不動,嘆道:“迦樓羅,你在尋香宮中動手,可曾想好了後果?”迦樓羅走上前去,抬手捏住乾達婆面頰,強迫他抬頭對視,果然此時雙眸黯淡,茫然毫無焦距。
更兼他分明舉止魯,乾達婆卻分毫覺不出痛楚一般。
他便索得寸進尺,探手伸進乾達婆衣衫之中,從鎖骨緩緩往下撫摸,觸手肌膚温潤細膩,滋味美妙。他便加大力度,得整片肌膚泛紅,連呼也略略重,亂了方寸。
乾達婆卻只睜着茫然雙眼,似乎未曾領會自己處於何種境地。
迦樓羅眼神幽暗,稍稍天人戰了片刻,只是略略一想,如今抱上去同抱一段木頭有何區別?便索然滅了興致,出手來,皺眉問道:“你剝離了眼、身二識,留在修羅界,究竟意何為?”乾達婆睫微微顫動,竟出悲傷神,“這就被……發現了?”迦樓羅道:“我今奉命下界剷除禍亂,那人身上有你的微弱識力。”乾達婆王顫聲道:“你……殺了他?”迦樓羅道:“神魂滅盡。”乾達婆突然發出一聲悲痛至極的嘶吼,舉起手裏的琵琶,朝迦樓羅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只是他目不能識物、身識亦失,舉止笨拙僵硬,迦樓羅只默然走來幾步,他連目標也對不上,朝着空空如也之處亂砸一氣,全然無力。
第108章大夢迦樓羅一把抓住乾達婆不計後果撕打的手腕,眉宇間皺得溝壑極深,神肅殺,一顆心如墜冰冷湖底。
六識剝離,豈止是眼不能視物、耳不能辨音。更能消磨神魂智識,令心智倒退,最終落得個呆傻愚昧、畜生不如的下場。
這一位曾是令天人界萬眾景仰、連帝釋天也忌憚的的智將,如今也不過又痴又愚,竟連克己冷靜也做不到了。
約莫只記得自己付出慘痛代價,卻被眼前人所害,最終徒勞無功、心血盡毀。
迦樓羅只任他一味哭喊憤,卻未曾辯解半個字。
他奉命下界,是為祛除那噬咬準提神木系的害蟲,卻恰巧察覺到了乾達婆六識殘餘。
然而現場卻只有那害蟲一人,追問之時,只説剛剛殺死了對手,耗費頗多,迦樓羅便趕來撿漏。
迦樓羅聽出他不過是為掩飾那人行蹤,故而刻意怒自己,倒也不惱。只不過出於自己也説不明道不清的思緒,只做了份內之事,處死害蟲便折返天人界,絲毫未曾動過順着那隱約殘留的香氣前去追查究竟的念頭。
如今見乾達婆着緊,他反倒暗自慶幸留了那人命,倒生出了些許興趣。
正思忖間,迦樓羅心頭生出預警,身後黃金羽翼突然伸展,包住他與乾達婆兩人。一道強悍雷光轟然襲來,將他羽翼砸出些微焦痕。
原來是緊那羅掙了白羽籠,不假思索便攻擊憤。
迦樓羅嘆道:“你這子得改改。乾達婆就在我懷裏,你貿然動手,就不怕傷了他?”緊那羅面沉似水,譏誚冷笑:“兄長能若有知,只怕也寧可死了乾淨。”迦樓羅眼神又冷了些許,包裹在金護手裏的手指咔咔捏緊了,“你既然知曉,為何不攔着他?”緊那羅嘶聲道:“你懂什麼!我攔過他,我拼着被責罰,將下界香道幾乎剿滅殆盡,他仍不死心!你還要我如何行事?”自然是剝奪他一身神力、折斷手腳、囚深牢之中,令他生死哀樂、所見所知、乃至於所飲所食,全受一人主宰。
迦樓羅亦知此乃妄念,只一言不發鬆開乾達婆,回緊那羅手中。
乾達婆行事太過隱秘,若非機緣巧合,只怕他至今仍被隱瞞。然而惱怒之中,迦樓羅卻也隱隱生出些許敬佩。
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