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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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便能任我宰割。哥哥卻是個痞子……”沈雁州大怒,將他百般懲罰,撓了全身的癢。
沈月檀一邊嬉笑告饒,一面仍是冒死下了斷言,“雁州哥哥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從不受限於規則,反倒將規則為己所用,靈活變通,又知進退懂權宜,放眼修羅界,能與君並肩者屈指可數。”沈雁州仍不放過他,俯身去銜住了耳朵,又磨又咬,“如今誇我也遲了。”沈月檀便漲紅了臉,捂住耳朵正道:“我不是有意誇你。一言蔽之,與哥哥敵對,是棋逢對手、樂趣無窮。與葉鳳持敵對,那就是勝之不武、欺負人了。”沈雁州失笑:“歸結底,原來是自誇。”他手底下寬衣解帶愈發殷勤,嗓音暗啞道:“既然如此,那先與我棋逢對手鬥一鬥。”沈月檀自食其果,半點也不棋逢對手,被壓榨得潰不成軍,求饒而不得,退亦無可退,結結實實被“鬥”了個裏外透徹、骨酥身軟。
儘管與沈雁州説起時半是調笑,然則沈月檀説“不願與葉鳳持為敵”時,卻着實字字發自肺腑。
縱然情勢所迫,不得不敵對,倘若出現變化,他仍是難以剋制,隱隱抱了些許期望能有所轉機。
想必葉鳳持心中所想亦如是。
如若不然,有外敵干涉時,葉鳳持也不會將他先打落中後,自己獨力去面對。
磨盤早已破損無法運作,頭頂坑倒塌大半,封住了出口。
好在他離開師羅城時,便準備得尤為充分,在儲物袋中搜索片刻,取出一粒大回靈香點燃了放在隨身香囊中。
隨後左手握住佛牌,自其中汲取純淨弦力。
右手的闊劍亮起了微弱瑩白的光芒,隨後往頭頂一揮,成片泥石輕易被削了下來。
他在修羅界土生土長,身受道力滋養,原是對弦力接納不良,當初貿然動用,還累得沈雁州自毀脈輪救他。
好在,如今有了真知輪的加持,弦力入真知輪,便轉成了修羅眾亦能動用的擬似道力。
他等同調用源源不絕的磅礴力量源泉,唯一的困難,便是真知輪調用太過頻繁,勞損氣神,等同消耗壽數換取眼下的力量。
原本不過一點阻礙,若換了沈雁州葉鳳持全盛時期,甚至於就連換作侯贇在場,只需全力一擊就能破除困境。沈月檀如今卻不得不依仗手中工具防護,燕銜泥般緩慢開拓。
耗費了不知多少時候,待頭頂口傳來風的動靜時,天早已黑透了。
沈月檀吃力爬出地面,鬼鳴山中火焰已熄,過去了這些時候,熱力仍未散盡,燒得瓷實的地面散發着焦熱。
他一身狼狽不堪,血混着泥污了顏面,破爛衣袍已看不出原本的顏,一時間彷彿垂垂老矣,杵着劍蹣跚邁步。
他隱約記得葉鳳持飛身的方向,朝着那邊行去。
不過幾裏地之外有一處新的深坑,泥土從地底深處翻卷堆積,是不曾被燒過的濕潤黑。
坑底深處有一條人影如泥塑般靜止不動,沈月檀卻一眼就認了出來,忙喚道:“葉……葉兄!”一開口才發覺嗓音乾澀嘶啞,他加快步伐,走下斜坡時甚至滾落幾圈,險些被自己的劍傷到。
然而走近了才察覺異樣。
葉鳳持任他靠近,不動亦不開口,甚至連眼睛也不睜開。
夜風輕拂他一頭銀髮,隱約幾點星光映照下,宛如一座白玉雕像。
葉鳳持赤着上身,膛被一支黃金箭矢貫穿,分開腿站在原地,右手長劍反過來抵着地面。
破爛不堪的衣衫圍着略顯細瘦的身姿,在曠野裏巍峨如戰神。
沈月檀全身發涼,一顆心愈沉愈深,小聲喚道:“葉……葉鳳持……你遇到了什麼人,竟能……傷你?”他頓了頓,又小心朝葉鳳持伸手,笑道:“既然有救我的餘裕,想來是能自保……莫非是乏力了?傷得重不重,讓我瞧……”他才碰到葉鳳持肩頭,那人就自他指尖觸碰之處開始潰散,無聲無息,眨眼化作虛無。
傷痕累累、邊緣捲翹的長劍,與僅剩一粒的硨磲佛珠串沉沉跌落在地。
當是時,散彌天地間的阿朱那遺骨之力,彷彿尋到了出路一般,突然間蜂擁聚集而來,宛若一股撼動山嶽的暴風將沈月檀團團包圍。
因要抵禦遺骨中魔力與怨念的反噬,原本要利用佛牌煉化、再以真知輪轉換才能挪為己用,如今曾被葉鳳持所用的分部,毫無阻礙地侵入到沈月檀三脈七輪之中。
頓時從眉心輪到海底輪,一陣陣撕裂爆炸,顯出森然可怖的血。
劉崇等人在山間搜索了許久,如今見到異動,急忙自四處趕了過來。
而映入眾人眼中的,便只有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的青年。
天人界,善見城。
距離主城甚遠、偏僻一隅的尋香宮中,突然起了一陣小小的爭執。
一名金甲的武將從府邸門口往裏硬闖,正將攔路的僕從一個個提起扔開,竟是輕鬆至極。
一直闖到了後院大門口,才遇到了守着大門的緊那羅,沉着臉怒道:“迦樓羅,你發的什麼瘋?我哥哥在為天帝調香,不見客!”那武將膚微黑,一頭銀髮紮成高高的馬尾,後背收束着一雙羽翼,顧盼之間神睥睨,有一種常年立於不敗之地的自信傲然之。
他突然笑了笑,目光落在緊那羅面上,“天帝正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