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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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成難以遮掩的喜悦。
時隔九章重聚,如若經歷百年離散,沈月檀喉頭哽了哽,連開口都顫抖:“雁、雁州哥……”沈雁州已大步走近,不顧周圍人多眼雜,只發狠一般緊緊摟住他,用力得彷彿要就此將那青年嵌入自己骨血之中。
沈月檀回過神時,早已主動伸手應和,也將沈雁州抱緊。二人氣息相融,心跳應和,長年累月潛伏在中的遺憾,如今終於圓滿。
過了許久,沈月檀才算稍稍鎮定,待鬆手同他好生敍話,隨即臉一變,不由又羞又怒,然而當着眾人圍觀,卻只得壓低了聲音,咬牙道:“沈雁州?!”他已察覺到二人腹相貼處,有硬物頂得異樣,隔着幾層布料也難消熱度。竟是沈雁州那廝有反應了……且來得又快又極,生怕旁人看不出尺寸一般全力以赴壯大。
若是此時分開,只怕要餡。
換作二人私下相會,沈月檀自然要大肆嘲笑一番。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便只剩窘迫羞恥,僵直了身軀一動不動,心中卻早已怒火沖天,恨不能破口大罵。
沈雁州仍是抱着他不放,在他耳邊苦笑道:“圓圓……容我緩緩。”是以二人如若化成一雙木雕,周圍人怔愣看了許久。
許久之後又是許久,那兩人竟然還不分開!
第98章撤離二人固然情酣心熱,然而非常時刻,也只得忍耐。
沈雁州與治下臣民見面、施加安撫,並傳令全員集結後,便設法回鄉,令羣情振奮,各自去忙碌了。或是尋人,或是傳遞訊號,要將四散各處的同伴聚集起來。
沈月檀依言取出青燈鹿舟,沈雁州則取出一團爛泥樣的黑糊糊物事,一揚手,糊在鹿舟左後蹄上。
沈月檀只覺此物慘不忍睹,側過頭去,沈雁州卻道:“待其覆蓋全舟,便能暢通無阻了。”那黑泥猶若活物一般,貼着飛舟外殼緩慢延展,若要將這龐然大物全數覆蓋,尚需大半。
二人便趁着這時機,各自訴説了遭遇。
沈雁州聽完,便屏退眾人,取出整整兩鼎香爐。
沈月檀望着那兩鼎外形毫無差異的香爐,目光沉凝,“雁州哥哥,你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沈雁州肅容道:“人間界、畜生界。”他遭遇天人埋伏,被打入人間界,渾渾噩噩數十年。幼時大難不死、少年得貴人提攜,而後嶄頭角、一飛沖天,直至登基稱帝。人生軌跡大致相似,細節卻處處不同。
人間界中,只有凡人居住,無人修行悟道,亦無魔獸滋擾,更全無神明意志干涉。天災人禍、皆因人而起,數百個王國征戰不休。
雖然並無魔獸餓鬼之類出沒,蠻夷遊牧、山賊水盜則取而代之,時常滋擾各國國界、搶掠百姓,總也難有太平之。
也難怪最後他突然醒悟、於宮的士兵前消失時,眾人驚恐失,以至於亂了方寸,正因從未見過怪力亂神之事。
沈樓是沈樓,沈雁州卻是沈雁州,若他未曾看透這一點,只怕神魂就要困在人間界,如同千千萬萬的凡人一般經歷生老病死,反反覆覆轉世輪迴,再不得掙。
沈月檀只覺他這一番遭遇,看似温和,實則當真兇險,不由抓住他一隻手不捨放開:“雁州哥哥,最後如何看破的?”沈雁州被握得心中安好,只彎了嘴角看那青年,“遇到你時,太遲了。”沈月檀臉一沉:“那又不是我。”沈雁州忙改口:“圓圓言之有理,是我糊塗了。一言以蔽之,遇到七弟得其相助時,比當初我在雁州城蒙義父、義母收為義子,已經遲了多年。此事乃我一生最重要的轉折,是以直覺其中有不妥。”沈月檀又沉道:“你瞧着我娶生子,與別人同榻,竟能按兵不動?”沈雁州仍是柔和笑望,目不轉睛看他:“那又不是你。”沈月檀被反將一軍,不悦瞪了一眼,卻終究忍不住笑了。
二人温存片刻,沈月檀又問:“那天人……莫名其妙將你打入人間界,究竟是何居心?”沈雁州道:“雖然猜不透,總歸得了好處。”沈月檀只當他説的是桌上兩鼎香爐,沈雁州卻拉着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眉心:“你且探一探。”沈月檀便坐直了,小心放出道力試探,臉頓時遽變。沈雁州七脈輪中空空如也,道種不存,與……凡人無異。
沈月檀默默無聲收手,若有所思端詳那人面孔,緩緩開口道:“雁州哥哥……莫非練成了第八輪?”沈雁州原先噙着笑意看那青年臉變化,等來的卻是平靜無波一句問話,不由有些失望,嘆道:“圓圓也不肯擔憂我。”沈月檀冷嗤一聲,“閣下龍虎猛,眉宇間意得志滿,哪裏需要我杞人憂天。”他橫了一眼,自以為冷漠嘲諷之情滿溢。落在沈雁州眼中,卻是似嗔似怨,嬌憨動人,勾得心底酥癢,索攔將人攬入懷中。
沈月檀正要掙動,卻聽那人在耳邊低聲道:“第八輪是真知輪。超五藴六識,堪破人間生死,不被譫妄所惑,不受六道桎梏。是……離解萬物、調用本源的……媒介。”呼熱氣燻蒸,沈月檀連耳廓都變得緋紅,被那人銜在口中似咬非咬,些微疼痛如火上澆油。
一身衣衫也被皺,沈雁州到底按捺不住,將手伸了進去。
沈月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