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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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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進來問問,轉念遲疑一瞬,遂又作罷,只道:“更衣。”那喚作柳柳的侍女忙磕頭謝恩,伺候着沈提起身,又喚了人進來一道為沈提淨身更衣,以便去書房會客。

才將頭髮梳起來,一名侍從便立在門外,稟報道:“大公子,大事不好,月檀公子被沈四長老帶走了。”他所説之事十分緊急,卻仍是輕聲細語稟報,都是沈提院子裏的下人長年累月遵循的規矩。

沈提皺了皺眉,嘆道:“四叔如此糊塗。罷了,我也走一趟。”遂乘了紫雲軟轎,前去救人。

實則沈翎並不糊塗,這外室子雖然出身卑微,運道卻好得驚人,極難拿捏。沈夢河不爭氣,原想着找個不入的煉香師隨意糊那小子幾年便罷了,不料卻請來了碩果僅存的香宗嫡系。

如今香大師不幸罹難,身份卻也隨之公之於眾,沈月檀搖身一變,竟成了華氏一族唯一的嫡傳弟子,可謂身價水漲船高。

他有供奉食香之神的本事,闖十絕關時得了沈提、沈雁州等人青眼,連竹林宗新任的宗主也會問及其人——這小子是再動不得了。

無奈沈翎縱然心裏有數,卻拗不過子整整夜的哭訴糾纏,一時衝動,就將沈月檀“請”回了府。

如今望着跪在座下的青年,衝動不再,便只剩下滿心懊悔——這燙手山芋該如何處置才是?

沈月檀神沉靜如水,淡然問道:“不知父親有何吩咐?”沈翎將“無事無事,你回去罷”一句生生嚥了回去,笑道:“不過是你我父子許久不曾見面了,何必拘謹,快起來説話、起來説話。”沈月檀仍跪得端正,回道:“孩兒當因被離難宗主所阻,未曾聽從父親命令前來伺候,如今心中愧疚,不敢起身。”沈翎頓時心中一驚,是了,那沈雁州同這小子也是過從甚密。若只是個離難宗,他尚能抗衡一二,然而如今沈雁州貴為羅睺羅阿修羅王,他在心中一衡量,兒子算什麼,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命,愈發堅定了心念,這人是萬萬動不得了。

想通此節,沈翎再不擺什麼父親架子,忙起身走到沈月檀身邊,滿臉慈愛道:“為父知道月檀孝順,快起來。來人,還不給小公子上茶。”前倨後恭的做派,卻如同水到渠成一般問心無愧、暢自如,令人擊節讚賞。

沈月檀被他拖着手臂,正微微皺眉,待要婉拒,身後便突兀響起了僕從刻意拔高的嗓音:“見過夫人!”沈四夫人早在門外就見到了堂中沈翎的舉動,冷笑道:“我來得不是時候,倒耽誤了老爺同您兒子商議計謀。”沈翎扶起了沈月檀,訕訕笑道:“什麼計謀,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月檀,還不見過母親。”沈月檀從善如起了身,他打心裏不願叫這一聲母親,正犯愁要如何矇混過關,沈四夫人卻先一步冷冰冰開了口:“不敢當,他縱肯叫,我卻是不敢應的……只怕這一應就要丟了命。”沈月檀只得道:“在下不敢。”他含糊其辭,不料沈四夫人卻當仁不讓,冷笑道:“你有什麼不敢,你以為哄騙了老爺歡心,就能謀算我們母子命?未免想得簡單了些!”她突然疾言厲,語出驚人,令在場者人人怔愣,沈翎皺眉喝道:“一派胡言!夫人,月檀是我兒子,豈可任人污衊?”沈四夫人望着丈夫翻臉,正是意料之中的變數。她縱使先前就未曾指望過丈夫,如今卻到底心中變得冷起來,利益取捨時,她這位丈夫終究還是選了獨善其身。

她深深口氣,抬手一揮,下令道:“帶上來。”她身邊的人極有眼,屏退了閒雜人等後,才命四名青衣小廝抬着軟榻進入大堂。

沈翎大吃一驚,急匆匆走上前去。

沈夢河病懨懨躺在榻中,面發青,衣衫下鮮血隱隱滲出,浸透布料,竟好似整個身軀都在潰爛。待父親靠近,便小聲哭訴起來:“爹、爹……爹爹救我……”沈翎手足無措,既憐惜愛子受苦,又嫌棄他滿身血污,骯髒不堪,小心翼翼拍了兩下未曾染到血水的牀榻邊緣以示安,轉頭就朝隨侍在側的僕從怒斥:“混賬東西!都怎麼伺候少爺的?來人,將這些廢物通通拉出去砍了!”沈四夫人皺起眉頭,喝住了聽令用上前來的侍衞,這才嘆氣道:“老爺,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你不處置,拿忠心耿耿的下人撒什麼氣?”沈翎不由怔住:“就在眼前?夫人的意思是……?”沈月檀突然輕輕笑起來:“夫人的意思是,能將沈夢河害成這般模樣的人,在這廳堂之上,捨我其誰。”一邊是如旭東昇的未來權臣,一邊是咄咄人的子,沈翎只覺當前這難事乃生平僅見,輕輕撫着額角,嘆道:“茲事體大,定要查個清楚……阿月,你當真——”沈月檀緩緩轉過頭,面無喜無悲,難辨心意,只沉聲道:“此事非在我做與不做,全在父親信與不信。”沈四夫人厲聲道:“孽種,如今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辯!來人。”她雷厲風行,早將人證物證準備妥當,如今一聲令下,心腹便依次押着幾名穿着煉香居服飾的弟子並幾個托盤,魚貫而入。

沈翎見狀不由更信了幾分,臉陰晴不定,看向沈月檀時,卻見那少年依然面不改,目光沉沉不見半點動搖。

苦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