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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逍遙別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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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筆人:白銀夫人飛入屋中身形快得如電光石火般,但仍然使人有輕盈如燕雀,迅疾似鷹隼之

後一種想也許是因為窗外呱一聲悽歷鴉噪而引起的吧?

但白銀夫人忽然發現一個極嚴重問題,那就是她瞧出自己落腳之處,竟不是在小華陀梁叔子五步之內(那是一伸手就能要命的距離),而是在十步之外。

縱然是尋常頑童擲銅錢戲耍,距離之判斷也決不會相差那麼遠。武林一高手,往往只差分毫就足以丟了命,何況是五六尺的距離,焉可有此失誤?

白銀夫人面登時灰白如土,背上沁出大量冷汗。

梁叔子面如常,他當然不必着急,因為問題發生在她而不是他身上。他甚至連衣服也不急於穿上,因此赤不雅觀的身體,以及隱隱汗光的肌膚都一覽無遺。

也許在女人面前出身體不必到抱歉?總之,在少女面前,則一般男人卻都是不怎麼願意太失禮的。

那清秀的男人出一個可惡的微笑,道:“希望沒有太過嚇着你,因為距離不對了。如果我是你,當然也會大吃一驚的。”白銀夫人竭盡全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道:“沒關係,這距離怎麼啦?”梁叔子道:“這距離跟天氣跟心情都大有關係!”真正胡説八道!白銀夫人幾乎想罵出聲。若説距離跟數目字或者跟她的生死有關,那還罷了。跟天氣跟心情有那一門子關係呢?

可是窗外明明太陽斜照光光亮亮的天氣,的確忽然灰悶黯淡,而且她的心情(不提還不知道),果然好像在懸崖邊搖搖墜之人一般,陡然緊張得不得了,然而又霎時極之清明,清明得有如對着明鏡自照。

啊呀,我緊張什麼?又為何陡然心頭清冷靈明,記起了許多許多往事?對了,我為何要殺他?小華陀梁叔子如果可以解去公孫‮物藥‬制,使我仍保容顏,我為何還要想法害他?

隱隱好像遠在天邊,又好像近在耳邊傳來鴉噪聲,其中又挾有天風疾雨響徹湖海的鈴聲。

鴉聲鈴聲宛如鐵錘狂敲耳鼓,白銀夫人心頭大悶,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出口之際,牀上兩個全身赤紅豔豔的女人,忽然動如兔地動了。

一個只是一隻手動了一下,卻有一片漾漾白光倏閃即沒。

只是在白銀夫人面上那副白銀面具上,由額頭至下頜,多了一道用一百零八支小針排成的直痕。

面具從中分成兩片向左右飛散,有如那天李秀神劍橐然一劃從中分開似的。但現在也有劍光,寒氣侵膚砭骨,卻是另一女手中之劍。

這個女倏去倏回,眼力不好之人還以為她沒有離開過大牀。

可是向兩邊飛開的白銀面具,竟已變成兩堆粉末落在白銀夫人腳邊。

她也許只察知飛針的神妙,也許只領會劍光絞碎面具的威力。無論如何,這兩個女的武功無疑已達某種匪夷所思境界。她們很可能每次只能如此出手一擊,接下來就得調息運功好一會兒才可以出手。但對首當其衝的敵人來説,她們這一擊已經夠了,至於她們以後的安危,誰還關心誰還在乎呢?

白銀夫人的花容月貌,如今已沒有面具阻隔而呈現出來。

她滿面震驚而又恍惚的表情,令人既不憐惜又無限同情。

她説出使人不甚瞭解的話:“我…我為什麼在這裏?我想幹什麼?”她目光一轉,又問:“你是誰?”目光隨即稍稍避開對方不雅觀的身體。

梁叔子一下子就穿好衣服,笑道:“好,你現在總算真正恢復正常了。假如逍遙仙子的驅心對你仍有一絲影響力,你決不會對男人身體有不悦之…”他目光在兩堆銀粉末上停一下,便移到房門口地上,在如今已變回晴朗陽光映照下,赫然有一隻大烏鴉屍體,他頸子翅以及尾巴,都有紅細線捆着,另外頸下有個小金鈴,雙爪也各有一枚。

白銀夫人隨他目光回頭一瞥,訝道:“啊,那是逍遙仙子的神鴉使者。”梁叔子道:“你們終戴的面具,都是公孫敬的法寶。

家兄的回丹可以解除你們體內藥力,也可以對付面具的藥力。但對於逍遙仙子的法術,就只有少許護心培元之功了。”

“你是梁叔子的弟弟?無怪很相肖。但我何以從前不知道有你?”

“我名叫道子,在南宮派中雖然是薄有虛譽,但在江湖上在武林中,卻就很少人知道我了。”他徐徐笑一下,又道:“南宮派不是武林享有盛名的南宮世家,而是我道家的一個宗派,凡是以祈禳、符錄、咒語等為主的,都屬此派。

修煉功深的也可以位列仙班,我説這些你大概不懂。至於剛才我加於那兩女的種功植力法門,則是道家龍虎丹法中一種微妙法門。”白金夫人雖然泛起恍然而悟的表情,但梁道子卻瞧得出她真正心意,搖頭道:“你別誤會,這不是功法。只不過利用陰陽泰男女大的先天力量,使她們打通黃道氣脈,等於練武功之人打通生死玄關一樣。因而她們不但本身潛力得以完全釋出得以使用,還可以從渺冥莫測的天地間獲得很大力量…”白銀夫人聳聳肩,姿態甚是嬌美。她説:“你不必對我解釋這麼多的。”梁道子頷首自問:“對,我何須多言呢?”他想一下,又道:“我兄弟二人武功有限,故此多年以來託庇於南宮世家。如今既然劍尊谷消滅不了神劍山莊,也殺不死五湖龍王鄧飛龍,反而遭遇到前所來有的反擊,勢力已大大減弱。我梁氏兄弟當然也不能放過機會,定要助神劍山莊他們一臂之力。

你和黃金夫人心靈和體恢復自由,便是我們的第一步。只可惜南宮芙蓉慘遭不幸,若論功武,天下恐已難有擊敗夏候長空之人了!”白金夫人美眸閃過懼,喃喃道:“是的,是的,夏侯長空只不過動用了最要緊一着棋子,就使南宮世家覆亡…”梁道子大訝道:“什麼?殺死南宮芙蓉的人,竟不是夏侯長空?放眼天下,除了西天劍尊之外,哪裏還有如此高手?”白銀夫人道:“是慕容世家的慕容摧花。”梁道子輕嘆一聲,道:“他名字既然叫摧花,可見得一直以殺死芙蓉為最大目的了!”他搖搖頭又輕嘆一聲,説:“既然夏侯長空手下尚有這等驚世駭俗高手,我看我們還是躲開為妙。只可惜黃金夫人來遲了,我最多隻能再等兩個時辰,因為神鴉使者一死,逍遙仙子立刻知道,所以我們必須早一步隱遁…”白銀夫人也輕嘆一聲,道:“如果能救得黃金夫人,對夏侯長空當然是極大打擊。但我現在卻只盼望老天爺幫幫忙,讓李秀逃得出夏侯長空的陷阱。這樣就算永遠報不了仇,永遠讓夏侯長空稱尊天下,又有什麼關係呢?”李秀還有逃生機會麼?

據各方面綜合而得意見,看來他這次掉入陷阱內,逃生機會微之又微。因此更不必談到他能不能反擊,能不能殲滅仇人這一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