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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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酌與雲去閒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謝君酌提起酒壺給他斟滿酒:“我説黎師弟,你也別把這次的事太放在心上,不就是一次小小的突破失敗嗎?傷養好了再來。”嫡系的師兄弟姐妹裏,還沒有在小境界突破失敗先例。木系單靈的黎青崖天賦肯定沒問題,出了這種事,只能説運氣太差。
黎青崖也知道兩位師兄今天把他拉來是有意開解他。他並不在意突破失敗的事,但心底也的確苦悶,於是端起酒:“喝酒吧,兩位師兄!”酒桌上都是男人,三巡過後,講話便再沒有收斂。
醉醺醺的謝君酌打了一個酒嗝:“黎師弟啊,你也別光顧着修煉,人生這麼多彩,多看看其它風景。比如,談個戀愛啊?”説到這個他忽然來勁了,拉着黎青崖手的樣子活像街坊裏的大媽:“黎師弟還沒談過對象吧!要不要師兄給你介紹啊?今天秀水峯收的那個小師妹怎麼樣?長得好看,又可愛活潑,還是天靈之體,你要喜歡師兄就和你聞師姐説一聲,請她給你們牽線啊!”他説的聞師姐是秀水峯二師姐,也是他以道侶為目標處的對象。
身為以窮、心大、直男、不解風情聞名的男劍修羣體裏的佼佼者,謝君酌居然能在師兄弟裏率先到女朋友,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麼,但一直以此為豪。
謝君酌的提議是好心,只是現在的黎青崖一聽到洛梓靈就寒炸起,他嚴辭拒絕:“不了,多謝師兄美意,只是師弟現在一心大道,無心情愛。”以前他可能有還點蠢蠢動的心思,但在幻境裏看了那麼多複雜的愛恨情仇後,已經對談戀愛這件事敬而遠之了。
這種事傷身、傷神、傷腎,他還是不參與了。
謝君酌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別害羞嘛,師弟今年五十幾了?”
“五十三。”
“也不小了。師兄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連女孩子的衣角都沒摸過,還在想着師姐的小手做夢。”雲去閒無情地揭穿了他,他一直沒怎麼説話,冷不丁一開口又毒又狠。
雲去閒內心不忿,他也單身一兩百年了,怎麼沒聽謝君酌説過給他介紹?這師兄果真是親的。
被揭穿的謝君酌臉一拉,斥道:“就你長了嘴?嘚吧嘚吧的。”雲去閒懶洋洋地靠上欄杆:“二師兄你別閒扯了,你在這個年紀還不如黎師弟呢。黎師弟你也少聽他的,他自己都活不明白,前幾天才把聞師姐氣到閉關,為了想哄人的辦法都快把頭撓禿了。”黎青崖:果然,談戀愛就是麻煩。
謝君酌瞪着雲去閒,額現青筋:“喂!你適可而止啊!”這小子是要把他底褲扒掉嗎?
幸而雲去閒還是給自己師兄留了幾分薄面,沒有繼續説下去,轉而嘆道:“人生在世,過得舒坦最重要。修仙為的就是逍遙,要還是循着凡人那套處處受拘束,還不如做百年凡世翁。”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黎青崖若有所悟。
對啊,修仙不就是為了擺那些凡夫俗子的煩惱?那他現在為什麼還在為尚未發生的愛恨情仇苦悶?
他窺見天機,知道世界的本質,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是天大的幸運,該做的不是消沉逃避,而是依憑這些信息把現實過好,問心無愧、不留遺憾。
困擾黎青崖好幾天的問題豁然開朗,他舉起酒杯:“多謝師兄解惑,師弟敬你們一杯。”雲去閒與謝君酌互相看了看,都有點懵:他們不是在説戀愛的事情嗎?怎麼黎師弟一副頓悟的模樣?
算了,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一起喝酒就行了。兩個人端起酒杯與黎青崖相碰,一飲而盡。
幾十杯酒下肚,黎青崖倒到了桌子上,謝君酌提着酒壺,踩着凳子居高臨下地嘲諷:“法修就是弱雞!”劍修與法修互相鄙視較勁兒是修界傳統,就算在酒桌上,也是要比一比的。
黎青崖還沒失去意識,聽到這話不高興了:“你説什麼?把話收回去!明明劍修才是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的莽夫!”
“莽夫也比白斬雞好!”
“不要拿雞比喻我!我最討厭雞了!”黎青崖拍案而起想和謝君酌繼續比,但晃了兩下後,還是支撐不住倒了回去,趴在桌子上,再起不能。
在謝君酌得意的笑聲中,他將臉埋進臂彎裏:對不起,他給問道峯丟臉了。
見黎青崖敗北,謝君酌想拉着雲去閒繼續喝:“三師弟,我們——”只是戰意一收,酒勁就上來了,話説到一半,他腿一軟,倒到了地上。
一直冷靜安分看着就像沒醉的雲去閒瞥了一眼倒下的兩個人,嗤笑:“呵,弱者。最後的勝者果然還是我。強大,原來這麼孤獨嗎?”説完他單手捂臉笑了起來,神經質的低笑迴盪在山崖上,回應他的只有一陣鷓鴣叫。……快到天明的時候黎青崖悠悠醒轉,他抬起頭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想起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謝君酌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相比於他雲去閒就優雅多了,倚靠着柱子,睡相安靜,懷裏抱着他的老婆——明劍。
劍修愛劍、惜劍、視劍為半身不假,但像雲去閒這樣不抱着自己劍就睡不着的還真沒幾個,再加上他長得好修為高卻一直不找對象,師兄弟們都調侃他是把明劍當老婆了。
還沒完全清醒的黎青崖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