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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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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怎麼死的?”

“重傷不治。”沉默許久後,宴笙簫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我知道了。”聶青青只是一個幻影,如果黎青崖讓她死掉,那她的確就死了。

黎青崖驚愕:就這樣?也太好矇混了。

宴笙簫的反常讓黎青崖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但以這小子偏執的格居然不吵不鬧不打人,着實出人意料。

他心有疑惑,但不敢直接問出,便只能裝下去。

看到騙了自己近四十年,現在還在試圖矇騙自己的黎青崖,宴笙簫不是不想恨。但是他恨不了並沒有拋棄自己,還一直護着自己的“聶青青”。

登仙道被擋住的罡風;山海界的捨身救援;妖神殿二十年的陪伴;天香山的辯護……所有的記憶都因為這個真相染上絢麗的彩,每一筆都足以温暖餘生。

但唯獨他,在這個人的生命裏沒有彩,微不足道。

莫説方才與他耳鬢廝磨的杜行舟,就算是當年在臨崖當風的階梯上與他打鬧的洛梓靈,他也是比不上的。黎青崖的身邊太多明媚的人了,與他們相比,他並不值得被在意。

“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給我?”雖然神情無波,但宴笙簫看着卻像在哭。他彷彿又變成了當年那個被丟棄的毓城少年。

黎青崖想摸他的腦袋,想擁抱他,想給他安,但卻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和理由。宴笙簫要找的是聶青青,不是他黎青崖,就算他變回那副模樣也沒辦法再以聶青青的心境去對待他。

他握拳,按捺住伸手的衝動,愧疚道:“她説對不起。”這句話當年黎青崖折返回來找他時以聶青青的名義説過,如今聽他再説一遍,意義大不一樣。

宴笙簫忍住眼中淚意,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她當年為什麼反悔?”這個問題困擾他多年。是他哪裏有錯才讓黎青崖丟下他的嗎?他覺得自己哪都不夠好,哪看起來都是錯的,因此一度陷入自我否定與厭惡之中。

他時常夢到被黎青崖丟下的那個夜晚,驚醒後發現自己淚滿面。

這成了他的心魔,如果要不到答案,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為什麼丟下他,為什麼在他好不容易願意去相信、依賴一個人的時候丟下他?

黎青崖肯定宴笙簫知道了一切,然其平靜的反應讓他出乎意料之餘,也更愧疚。

他回道:“是她的錯,是她的偏見,不是你不好。”宴笙簫追尋三十八年,卻只得到一模一樣的答案,然看的角度不同,心境不同,理解也不同。

他的手一直握着手腕,即使那裏什麼都沒有。他的內心天人戰,情與理智的兩股力量在拉扯着他,似要將他扯成兩半。

空坐了一會兒後他艱難回道:“孤——知道了。”一字一句,彷彿吐刀子般痛苦。宴笙簫只覺喉嚨乾澀,雙眼發酸。

快要控制不住眼淚的他站起來,背過身:“孤問完了,先走一步。”

“等等!”黎青崖叫住他,“你的信物為何會在伏澤村?”宴笙簫沒有回頭,但給瞭解答:“十四年前,孤前往東海路過,在村中借宿。那户人家款待過孤,他們的孩子體弱多病,孤便給了他們那串手鍊作為報酬。”也就是説伏澤村的案子與宴笙簫完全沒有干係。黎青崖鬆了一口氣。

“有個妖族女子被雙極門擒獲,你可知曉?”

“她是着孤之血的族人,孤會救她。”宴笙簫説完一步步朝夜中走去,每一步都艱難得像有千鈞重。

黎青崖衝他的背影喊道:“妖族若無落腳之地,北境倒是個好去處。”這並非他慷他人之慨,之前他與小師叔通信討論過妖族問題,小師叔説可借北境之北給妖族棲身,按時税即可。

雖然是閒談間的提議,但以天生劍心的真誠,既然説出來了,便不會反悔。

宴笙簫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最後的話。……端城分院,地牢。

宴笙簫再度現身此處。這段路走得非常艱難,但他還是遵守約定回來了。他破開牢門,將兩個人頭丟到平娘面前。

是直接害死平娘夫兒的那兩個雙極門弟子。

妖皇的聲音還是啞的:“孤現在只能給你這個。但孤答應你,總有一天,所有的債都會討回來;總有一天,那些正道不會再敢欺負妖族。”積聚的仇恨驟然宣,平娘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宴笙簫蹲下身,擦去她的眼淚,取過妖皇舍利套回手腕,抱起她:“此地不宜久留,走吧。”平娘問:“我們去哪?”

“先給你的夫兒收斂屍骨。然後去南疆,去百萬大山。”他聽到了黎青崖最後的話,但沒有接受這份好意,他不怕篳路藍縷,妖族不欠人類的情。

平娘詫異:“你不去找她嗎?”還是聶青青就在南疆?

妖皇平靜回道:“不了,孤已經見到他了。”這話讓一人一靈石都詫異地看向他。

“那結果怎麼樣?”妖皇搖了搖頭:“沒有結果。他不需要孤,你們需要孤。”不是不在意,聶青青對他就像火之於飛蛾,追逐她是幾乎要成了本能。

見到黎青崖的時候,他也想宣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心意盡數告知,想問他到底有沒有在意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