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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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很容易看出妖族所產,也只有宴笙簫才能拿出來。
但是,其間有許多疑點黎青崖想不通。
若是宴笙簫想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殺人滅口,那為何要送這樣一件帶着祝福的禮物。一邊祝人長命百歲,一邊將人殺了,這未免太惡趣味了。那小子雖然説不上良善,但也絕沒有如此殘暴與不通人。
他轉身問在場的人:“這證物是誰找到的?在何處找到的?”一個雙極門弟子站出來回答:“某户人家的屋子裏。”
“屋子的哪?”弟子猶豫了一下,如實答道:“箱子裏。”
“是了,我正是在此處有疑惑。”瞧見眾人疑惑的目光,黎青崖説了下去,“若此物是妖皇在殺人時不慎遺失,那便不該被妥善收藏起來。若是之前贈與,他沒道理屠殺全村,並抹去自己的痕跡,卻偏偏不拿走這個。”那負責調查的雙極門弟子反駁:“或是不慎掉落,被人撿到;或是殺完人後忘了。”黎青崖反問他:“你的東西會不慎掉出來嗎?”修士又不是凡人,不用布口袋裝東西。低修為的用乾坤袋,高修為的用袖裏乾坤,再高修為的有領域空間。不管是哪種,都不可能“不慎”掉東西。
“還有,殺完人後忘了也説不通。這東西在法器之中也算質量上乘,又不是小商品市場批發的廉價貨。送出去不可能扭頭就忘。”那質疑的弟子被辯得啞口無言,只能低聲咕噥:“太一仙宗的人果然慣會袒護妖孽。”黎青崖:講道理嘛,別説不過就人身攻擊啊。
此時他佔上風,因為一句口舌之爭被引偏話題明顯不智。
所以黎青崖忽略掉這句怪話,乘勝追擊:“我方才所言皆是推理,同樣沒有確鑿證據。説出來不過是為了提供另一個思考方向,以免讓先入為主的判斷帶偏了偵查的方向,使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死去的被害者含冤難白。”這番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眾人雖不言語,但不少已經被黎青崖説服了,沒被説服的也找不到話反駁。
而杜行舟從頭到尾靜靜地聽着,一直未表態。在黎青崖説完後,他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雙極門青年:“金少門主如何打算?”金華景習慣了矜貴的生活,有生以來第一次踏足如此偏僻荒蕪的地方,盡是破舊殘敗不説,屋子裏還陰暗濕,呼的每一口空氣都帶着強烈的都黴味兒。
一天一夜下來他忍耐到極限了:“我看這村子也調查得差不多了,再找也找不出什麼。將需要的證物帶走,回城中再議。”杜行舟沒有異議。
眾人得令,分別下去收拾東西。
黎青崖走到一動不動的副手近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副手回神,一臉崇敬:“雲師兄今天真厲害!”黎青崖攏手笑問:“你雲師兄以前就不厲害?”
“不一樣的厲害!”以前的雲去閒厲害在當機立斷、雷厲風行,辦事又快又漂亮;但今天卻是巧言善辯,智慧明察。在他印象裏,也只有黎師兄能與之一比了。
黎青崖調侃:“真會拍馬。你在戒律堂屈才了,該專門給你成立一個‘馬協會’。”副手無辜攤手:“實話實説嘛。難道你喜歡聽我説你壞話?”黎青崖被逗笑:“行了。去收拾一下,走了。”副手樂呵呵地離開,只剩黎青崖站在門口。此時,他聽到杜行舟的聲音:“青崖,你身上沾了東西!”
“在哪——”黎青崖下意識回頭去看,話還未説完他便意識到自己被詐了。
杜行舟站在他身後,若水墨點染的眼深深看着他,內中似有情緒在翻湧。
黎青崖心裏慌得不行,嚥了一口口水:“大師兄,我……我可以解釋。”第60章杜行舟沒有説話,似在等着黎青崖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這份沉默讓黎青崖更慌了:“我……我就是出來放放風,不是逃跑。”黎青崖的子隨了聶清玄,比起遵守、敬畏那些條條框框,他們更順從自己的本心。
因為這個格,從小到大,黎青崖不知犯了多少錯,甚至最後還成了太一仙宗最悉法典的弟子之一。
杜行舟知道黎青崖不愛守規矩,沒想到他這次居然如此肆意妄為。在閉期間出逃,這若是被抓住,罪上加罪,即使不被逐出宗門,也會從重處罰。
錯誤這麼大,反倒讓他不得不違背原則去包庇他了。
做下了隱瞞的決定,那麼第二件事便是黎青崖為何不惜逃出地也要來這裏。
杜行舟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宴笙簫,但他也沒忘記黎青崖那句“我是特地為你來的”。
一樣的話,雲去閒説出,他並不會有什麼覺;但若是黎青崖説出,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妄念了。心有痴妄,便生貪念。
但是他不敢問出來。
一是,他不想提宴笙簫,也怕黎青崖提宴笙簫;二是,他怕得到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這個妄想的泡沫就會破掉。
與其被否定拒絕,不如保持一份念想。
杜行舟嘆了一口氣,並未説斥責的話,只問:“你出來,師尊可同意了?”聽到聶清玄的名號,黎青崖心慌了,但依舊壯起膽氣回道:“他不會知道的。”這是瞞着聶清玄出來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