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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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第一時間去找大師兄,歃血盟與太一仙宗的落腳處相隔較遠,不過廢了一番周折也找到了。
就在他蹲在門外打探院內動靜之時,忽聽得一個聲氣的聲音:“你是哪個門派的?在這兒鬼鬼祟祟作甚呢?”黎青崖回身,發現質問他的是個七八歲的男孩兒,粉雕玉琢,一雙眼黑白分明,瞳仁和黑曜石似的。
孩童穿的是太一仙宗的服飾。
他不在二十年,太一也該收過兩輪弟子了,有新弟子不奇怪,但是這麼小就被帶出來見世面,就不常見了,怕是極受師長寵愛。
他蹲下身,與孩童視線齊平:“小弟弟,你是哪個峯的?”不料孩童嘴一撇:“我師尊不讓我和陌生人説話。”戒備心還強,黎青崖暗自哂笑:“那你師尊是誰?”孩童生出手,聲氣道:“給我二十靈石,我就回答你。”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悉,黎青崖心下不——臭小子,拿他的招數來騙他?
他直接戳破謎底:“我猜我給你錢後你會回答,你師尊是不讓你和我説話的那個人。”孩童微微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他詭秘一笑:“我不止知道這個,我還知道有人拿這招數騙過你。”又被陌生男人説中,孩童的眼睛都要被瞪成銅鈴了。
黎青崖暗覺有趣。
這“小師弟”有點聰明,但對社會險惡的認識程度還遠遠不夠。
不行啊,這樣和太一的師兄師姐混在一起是要吃虧的。與其讓他在其他人那裏吃虧,不如讓他在自己這裏吃虧。
他眼珠子一轉,提議:“這樣,我們來玩一個信任遊戲吧。”孩童狐疑地看着他並未搭話。
他接着解釋:“你給我五個靈石,我還你十個靈石;給二十個還四十個,給一百個還兩百個,以此類推。怎麼樣?玩不玩?”這種騙術鹿昭白知道,騙子會先用蠅頭小利勾起人的貪慾,然後等到被騙者為了獲取更多的回報投入大數額錢財的時候就不還了。
不過這種騙局,前兩輪通常是穩賺不賠的。
鹿昭白自以為看透套路,抱着給騙子一個教訓的心態,應了一聲:“玩。”説完拿出五個靈石放在黎青崖手心,心想:等這人還他十個靈石,他就不玩了。
然而,年輕的他終究低估了社會的套路。他剛放手,黎青崖便手一握,拿着靈石,掉頭就跑。
直到人跑沒影兒,鹿昭白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他愣了三秒,然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孩童的哭聲引來了太一仙宗的其他人。他們紛紛上前圍着關心:“鹿師侄,怎麼了?”但不管誰問,孩童都只顧着哭,並不回應。
終於,杜行舟也出來了。
見到他,鹿昭白才有了反應,一頭扎進太一掌印懷裏,哭着控訴:“師尊,有人騙我靈石!”第45章一個狂徒騙了太一仙宗年僅七歲的十九代小首席五靈石,這事兒本不是大事兒,但着實好笑又荒唐。
旁人未必知曉,也未必關心,但往來伺候的天香樓弟子卻將始末探聽得完整。
送茶水的路上,兩位女弟子竊竊私語:“聽説鹿小首席哭得可傷心了。”
“也不知是誰那麼缺德,連小孩子的五個靈石都稀罕。”説着,她們覺察還有一人未跟上,回頭招呼:“小段,跟上。”盯着遠處廊橋的黎青崖回神,應了一聲:“好!這就來。”那,他從歃血盟的院子裏溜走之後未再敢回去,而另一頭,又因為天香樓人多眼雜,不敢與大師兄相認,便只能繼續隱藏身份,東躲西藏。
藉着面具他換了一副易容混進侍從的隊伍。
好在天香樓為了大會新招了許多臨時弟子,各方都有些應付不暇,未對混進來的他多作盤查。使用幾天後,將他編入了負責賓客茶水的隊伍。
如今他便是在幫賓客送茶水。
端着茶水推門而入,內間只坐了一個俊美的紫衣男子,聽到門口的動靜眼皮也沒抬:“放下吧。”黎青崖並未急着走,宴笙簫在擺一張紙,一會兒將其折成飛鳥,一會兒將其折成海船。皓白的手腕偶爾出一截紅的珠串,那些珠子是妖神舍利,妖神殿靈識便在其中。
見送茶水的小廝不走,宴笙簫抬手放下數枚靈石。
黎青崖留下並非想要打賞,是想質問宴笙簫為何要接近大師兄。只是臨到頭忽然想到,宴笙簫繼承妖皇血脈之後容貌大變,本不需要易容,如今換這幅容貌估計是提防自己妖皇蹤跡,牽連到他。
如今貿然揭穿,徒惹懷疑,更有甚者怕是會惹怒妖皇。
為保小命,他只能裝作不認識,收了靈石退下。
退出客舍的黎青崖抬目遠望,遠處的迴廊下,青衣小童還坐在水邊,百無聊賴,一副“留守兒童”的可憐模樣。
那天騙了人五靈石後,他才知道這不是“小師弟”,而是小師侄。意識到大師兄竟也到了收徒的輩分,黎青崖直嘆歲月不饒人,明明覺他爬登仙道入門才是昨天的事。
他有惆悵有嘆,卻唯獨不為了自己騙師侄的錢覺得羞恥與後悔——師叔給他上的第一堂課只收五靈石,鹿昭白血賺。
他抄手走過去:“小少俠,在這兒做什麼呢?”鹿昭白抬眼,發現是個陌生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