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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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牽扯到項往。”嶽峙微皺着眉:“我知道,我不是説這個。”但他又不肯説明白他到底想知道什麼。
徐贊猜不到,也不想亂猜,所以就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最終,嶽峙放棄了和徐贊打啞謎,只説:“下次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謝謝嶽叔關心。”徐贊用的稱呼讓嶽峙看了他一眼。
嶽峙第一次見徐贊也是在環境類似的地方——不是在寺廟裏,而是在項往家的一個莊園中。
那是項家的一次家宴,嶽峙很忙,匆匆了個面便去趕下一趟行程,走前他跟包括徐贊在內的所有人客套了幾句。
當時他和徐贊説的大概是幾句關心的話語。
徐贊不卑不亢地回應他:謝謝嶽叔關心。
嶽峙上車後,跟秘書説,項往總算是了一個大氣靠譜的朋友。
以前項往那些朋友,要麼嘻嘻哈哈,一看就不靠譜;要麼畏畏縮縮,畏他如虎。
不過,稍後讓人一查,就發現徐贊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靠譜。
光是“考上了明大,卻又不好好讀完”這一點,就讓嶽峙很不滿意。
“腦子聰明,卻不走正道,而是做灰生意”這一點更讓嶽峙忌諱。
好在徐贊也沒走路,要不嶽峙絕對無法容忍項往和他往來。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將近有五年了,這期間發生了不少事,使得嶽峙對徐贊有一定改觀。
他仍然不算特別喜歡徐贊,但是不得不承認,和聰明人打道很省心,他不但不會給你惹麻煩,還能替你解決問題。
——例如問題“少年”項往,自從有了徐贊後,基本就是徐贊在管教他,也基本沒出岔子。
嶽峙換了個關心晚輩的輕鬆話題:“你上山幾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一直靜不下心來,今天下午就去山上走了走。”
“有什麼悟?”徐贊覺得自己像在被考教功課,而且這道題還是沒有正確答案的那種。
他實話實説:“據説境界不同的人,所見所也不相同。我這個境界,沒什麼悟,也不求有什麼悟,上山來只是想靜靜心。”
“你能這麼想,已經不錯了。”嶽峙對徐讚的回答似乎還滿意。
和嶽峙談完,徐贊領回了藍天然的手機,一出院門,他立刻打開聊天軟件,藍天然沒有再給他發信息,應該是因為上一條他還沒有回。
他沿着石板路走向自己的房間方向,中途,路過了一個池塘,他在塘邊坐下,看了會兒池中的月亮,拿出手機回覆藍天然:今晚的月真美。
這句話讓他想起了謝開言。
他為什麼會和謝開言在一起?
他看着池中月影和自己的倒影。
因為顧影自憐。
覺得自己可憐,看什麼看到的都只是自己。
暴雨中的花,皮包骨的野狗,披星戴月的可憐人,全是自己。
初遇時傻白甜、單純易受騙的項往是自己。
去年那個辛苦打工,被曬到皮的謝開言也是他自己。
顧影自憐,所以“自我”保護。
但別人並不需要,他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要這個。
手機一震,徐贊收到了藍天然的回覆:是不錯,早點睡,你明天五點就要起牀。
他就知道藍天然不會把什麼月理解為其他意思。
他笑了笑,揮開一隻繞着他嗡嗡嗡的蚊子,回覆:你明天什麼時候上山?
藍天然:午飯前,我上山吃午飯。
徐贊笑容加深:好,等你一起吃午飯。
-次,藍天然來時,徐贊正在抄寫佛經。
殿中放着佛樂,每人一桌一椅,大家都坐得端端正正的,低着頭認真地寫着字。
徐贊沒有表面上那麼認真,他只是機械地抄着經,魂早就游到天外了。
這個曾經能鎮住他躁動靈魂的肅穆之地已經失去了那種神秘力量。
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裏參加禪修了。
往後,只能靠他自己了。
時間到了後,徐贊從佛殿中走出來,看到藍天然正坐在大樹下看平板電腦,他站在佛殿門口望着斑駁光影中的藍天然。
悠悠梵音中,他走向藍天然。
“在看什麼?”徐贊笑問。
走近後,才發現藍天然手上拿的原來不是平板電腦,而是一台尺寸大的電子書器。
徐贊問完便直接探頭去看屏幕,這是一種越界的行為。
藍天然沒有因為他的行為而不自在,反而把器往他面前遞了遞,方便他看得更清楚。
徐贊:“這是科幻?最近得了獎的那本?”
“嗯,這書現在很火,大家都在看,我就也看看,聊天時多個話題。”藍天然坦然地説出了自己的功利目的。
“那我也看看。”徐贊在藍天然身邊坐下,翻看電子書,還得寸進尺,“我有點渴,你有水嗎?”藍天然從包裏取出一個透明的直筒形水杯,裏面只有半杯水:“只剩這些,我喝過的。”
“沒關係,我沒有潔癖,很好養活的。”徐贊咕咚咕咚地把那半杯水喝了,然後把空杯子還給藍天然:“等下去齋堂替你打滿。你這水是不是有點桃味?很好喝。”藍天然點頭:“這是山水田園自己出的一款水。”
“哦。”徐贊笑説,“我喜歡水桃。”
“是喜歡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