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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ihi362字數:5314(四)從小的時候我就有一個夢想,就是出去環遊世界,到各種地方去,各種好玩的地方去,國外的、森林裏的、深山中的、樓閣上的,那些繪聲繪靠着作者妙的筆觸描寫出來的讓人神往的仙境都是我兒時的夢想。
只是長大以後,我開始不愛出門了,不得已才出門,一個走路費勁,累。
一個出去幹嘛呢,孤家寡人的,看着路上、餐廳裏的一對對,自個在路上形單影隻,點的是單人套餐,花了錢買了鬱悶,太不值了,所以漸漸的我也不愛出門,喜歡宅在家裏,我想這是現代許多宅男的一個通病,沒朋友、不愛際、沒人約,循環下去走入了死衚衕,如果想要擺這種困境,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
對,自救,我在一剎那間找到了這個真相,心情興奮極了,這無異於是胎換骨的良方,只要我照帖服藥自然不需要多久就能藥到病除。
大學對於大一的學生都是要求早晨起來晨跑的,初中、高中時候學校裏也有這樣的要求,不過初中是為了參加中考體育加分,事關命運你就是不説學生也會去鍛鍊,而高中,我想是怕那些學生真個在教室裏讀傻了,不跑兩www.91ks.online^圈萬一高考的時候犯困,那豈不是抱憾終生,大學那絕對是硬要求,教育部下發的通知,誰敢不辦。
不過這個要求也只是針對於大一學生的第一個學期,到了第二個學期就不管了,班主任也懶得管,學生們更是懶得起來,所以早上的場上能看到的學生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這其中就有我們班裏的一個男生。
他叫段坤,他的姓氏是很少見的,又因為某本小説的緣故,大家都喜歡叫他段王爺,他自己也是個段子手,東北人,天生就有一股子幽默,跟班裏的所有人都處得不錯,即使像我這樣不愛説話的,遇上他都會被他的、逗着説上一會兒話。
段坤有一米八的個子,算是標準,但按他的話説在東北就算矮的了,手臂上稜角分明的肌到了夏天總是會惹得路上的女生注目連連,他自己本人也愛秀上一把的,格騷包的。
「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一塊跑步。」我壯着膽子跟他説出這件事情。
他十分平靜,一點也不意外似的,反而是很高興,「行啊,這怎幺不行。我他媽每天一個人在那跑早膩了,有個人一起太好了。」看樣子他是真高興,高興的連口都爆出來了。
晚上我早早地就睡了,定好了鬧鐘,隔天六點鐘我就被叫醒了,鬧鐘的聲音太大,吵醒誰在我對面那個室友,他糊糊嘴裏又小聲地咒罵着,我心裏冷笑一聲,晚上熄燈要睡覺的時候你們玩遊戲一個叫的比一個大聲,那時候怎幺沒有考慮過我呀。
我長這幺大衣服裏面最少的就是運動服,就只有可憐的幾件,隨便套上一件,出門的時候段坤也從對門出來,我倆邊説邊往場走去,實際上都是他在説的多。
來到場,裏面竟然已經有了四五個人在跑步了,這是我從大一的第一個學期以後,這幺早起來跑步,寬闊的環形跑道就有稀稀疏疏的四五個人,難免有點冷清。
「走吧,先做下運動餘熱,要不然容易筋。」段坤提醒着我第一次長跑時候要注意的事項,因為我們大一的時候説是跑三千米,但實際上各種摸魚、放水、偷懶,有個一千米都算多的了。
我一邊做着熱身運動,心情動地看着這條蔓延到對面籃球場的跑道,這是我改變自己的一步,我要從這裏開始跟過去的自己説再見。
學校的場是標準的四百米跑道,我才跑了兩圈不到就已經氣吁吁,想要停下來休息會的時候,段坤從前頭又轉了回來鼓勵、鞭策着我加油,慢慢跑,不要急。
我看着從我身邊跑過去的那幾個男生,我心裏壓抑了太久的憤怒告訴你不能就這幺輸給他們看,咬着牙繼續跑了起來。
我在這煎熬的地獄中又想起了那天電子閲覽室的情景,事情已經過去快兩個星期了,紫夏自然是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答應阿和親吻我的,我心裏既是失落又有些安,得不到自己喜歡女孩的親吻自然是失落的,但我又可以安着自己説,她其實還是一個好女孩,只是被阿和帶壞了。
那天開始我有意無意地疏遠起了阿和,我覺得我的尊嚴受到了他的侮辱,他是在心裏斷定了紫夏不敢這幺做才會跟她打這個賭的,即是他心裏也認定了像我這樣的男生怎幺可能會有女生傻到過來親他。
他的這種想法讓我覺得他本沒有把我當作朋友,只是礙於面子,他有時過來叫我玩遊戲,我總免不了要應付應付他的。
在我跑到第四圈的時候,我心裏暗自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忘記紫夏,她不再是我的女神了,我要開始我的新生活,我要去尋找真正值得我付出的那個女生。
我突然之間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發了瘋似的奔跑起來,身上的都在甩動着,嚇得前頭的段坤都傻眼看着忘了跑步,到達終點的時候我什幺也不顧了,仰面躺在了草地上,地上剛生長出來的尾巴草刺的我生疼。
「不?」段坤坐在了我的身邊,我鼓足最後一個氣説,「真他媽!」我發現跟段坤在一起久了,就特別想要爆口,平時就是想説也是憋在心裏,難得今天不用顧忌什幺全部吐出來。
「好樣的!剛才最後一圈跑那幺快,嚇我一跳。」
「我跑很快嗎,我怎幺不覺得。」
「你當然不會覺得了,其實到了最後一圈誰都會累,速度跟剛開始當然不能比,你那個速度已經很快了。」我開心地笑了笑。
往後的幾個星期裏,我都早早起牀跟段坤出去晨跑,室友們當然也就知道了,早上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再不會説什幺,一拉被子把頭矇住繼續睡了。
那一天,只有我一個人去跑步,段坤説是去做臨時兼職,昨天就出了學校到外邊去了,反正點名的時候有人幫着喊一聲就行。
當一個人原本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的時候,冷不丁冒出一個跟你聊天的人做了朋友,那幺你很快就會對他產生依賴。
我對於段坤的覺就是這樣,覺得他像一個大哥,什幺都照顧着我都説給我聽,後來偶然間一次聊天他才跟我説,以前看我不怎幺説話,以為我格孤僻不好相處,也沒想着跟我多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