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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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垂下,角和眼眸皆含着笑意,臉頰上還有顆痣。
“時隔多年,總算斬草除了。”持劍的白袍人低沉開口。
紫衣人笑道:“這次還玩得不錯,讓人愉悦。”
“大人這是打算回去了?”
“下次再出來玩。”紫衣人説罷,便戴上了面具。.彷彿是在江湖裏做了一場恍惚的夢,然後被人強行給喚醒,但現實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人真切受到,這凌亂的一切是真的莫名其妙的發生過。
風波隨着洛城的屍體化為灰燼,所有人都離開了清風崗,熱鬧不再,那兒又變成了一片荒涼的孤地,只剩打尖的客棧還亮着星零的燭燈。
白朮的屍體沒有被找到,但大家都認為他死了,白芷也失蹤了。洛九淵被發現在自己的牀上嚥了氣,人們將他就地葬在了山崗。莫行風事後同眾人告別之後,又踏上了自己不知目的的旅程,而其餘人都回到了金陵。
衞殊行重新回到家中,他開始好好養傷,而這次家裏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柳雲生很欣師父帶着師弟回雲山的時候沒有再來找他一遍,陪衞殊行一起蹲在家中發黴。終於,柳雲生開始覺得閒得慌,便去幫顧家的生意做事情,並打算認真地領工錢,雖然顧雪明每次讓他想要多少就直接拿。
顧飛雨整個人變了許多,笑得少了,變得喜歡思慮過多,眼神也愈發凌厲。顧雪明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次柳雲生進顧家,都會聞到難以散去的苦味,還有前後不停端水送藥的家僕。
到底歲月如刀,顧雪明去世在寒時節,秋葉紅得盛大,漫天的白布顯得突兀。
顧飛雨的弟弟顧飛揚長大了些,撲在母親的懷中哭,顧飛雨的眼睛像是被風吹乾了,眼淚應是迴進了肺腑,不然怎麼會一點也落不下來。她在顧雪明的墳前坐了三天三夜,然後回顧家接替了她爹的位置。
衞殊行傷好了之後,也去幫顧飛雨的忙。在江湖中和各種幫派做生意本就不易,不僅要通道理,還得武功硬,不然震不住其中不少想佔便宜的痞之人。顧雪明死後,不少人瞧顧飛雨年輕姑娘家好欺負,想染指顧家生意撈些便宜,讓顧飛雨一度疲於應付。
衞殊行和柳雲生幫顧飛雨鎮了些許場子,嚇了嚇一些人的膽子,柳雲生覺得自己還蠻享受這種惡氣打手的覺,殊不知其實很多人都是被衞殊行給嚇到的。
令人比較詫異的是,無方堂休整了些時,竟開始做起好事,比如在金陵郊外接濟窮人,在街頭開了個店鋪定時發放免費烙餅,彷彿整個無方堂都散發着一心向善煥然一新的光芒。
不久之後江湖傳出消息説伏淵死了,被仇家追殺至窮途末路跳下了懸崖,而江湖的茶館酒肆則將故事添油加醋,一時傳得風生水起。傳到柳雲生耳中時故事都變了個味,變成伏淵誘拐某大幫會幫主的千金意私奔,然後被幫會一直追殺到懸崖邊,被卸了胳膊扔下了懸崖,場面鮮血淋淋,然後姑娘因此傷心絕削髮為尼,最後在在尼姑庵裏上吊自盡。
柳雲生把故事講給衞殊行時,衞殊行握茶的杯子忍不住顛了一顛,然後抿茶道:“從‘千金’開始,後面的字我一個都不信。”
“先不説別人了。”柳雲生湊到衞殊行臉頰旁,用鼻尖蹭了蹭他,低語,“你不是要給我喂招麼?”衞殊行放下茶杯,親了親柳雲生側,眼中暖意,調侃道:“我記得某人不是説過要八台大轎娶我過門麼,怎麼我現在連影子都沒看見?”柳雲生稍稍偏頭,恰好吻到衞殊行的上,遂稍用力將人摁倒,貼着他的笑語:“我們從長計議。”
…
….庭院的梨花開了又落,子如水般安穩平靜地度過,偶爾會出現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波瀾,就如海面上立馬消失的花。
安穩到柳雲生差點就將師父的話拋擲腦後。
直到有一天,柳雲生在院子裏收拾東西,突發奇想衝門口的衞殊行道:“衞兄,我們去遊山玩水吧。”衞殊行動了動眉,看樣子是想回應。但他突然整個人都滯住了,良久,他吐出一團血,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倒了下去。
顧飛雨知道消息,花重金找來了金陵極其附近所有出名的大夫,皆無濟於事。柳雲生一個人坐在庭院發呆,多年前師父和自己的對話突然在腦海清晰了起來,彼時他説的好像灑,而當這件事真正開始發生之時,他卻開始害怕了。
衞殊行醒後,柳雲生問他:“這個蠱在你身體裏……,你痛嗎?”
“……”衞殊行表現得很平靜,“偶爾。”柳雲生努力壓抑自己的不穩的心緒,抓住衞殊行的手,臉上表現得罕見的嚴肅:“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我差點就以為我師父在危言聳聽!”衞殊行怔了一怔,微微垂頭,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聲道:“……我以為我們説好了。”
“不,我們沒有説好!
…
…就算我們之前説好了,我現在也反悔了!”柳雲生情緒差點失控,眼中全是破碎。
“……我不想與你陰陽相隔。”衞殊行一時不知説些什麼,只覺喉間一哽。
柳雲生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誠切道:“我們去找大夫吧,我就不信天下沒有一個人,能知道對付它的方法。”
“……好。”柳雲生幾乎將全天下有名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