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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一真人2023年11月17字數:8900字「這東西乃是採百花之釀製,女子只要入一點點,就如蝕骨之毒,除非合,否則絕難除去!」高陽公主魅惑道。
「這般厲害?」寶玉轉動着手中的琉璃瓶,望着那一汪彩斑斕的粘稠體,不由驚歎道。
「當然!」高陽公主肯定道,她話音一轉委婉道,「你今晚可以回去試一試!」言外之意他可以用在薛憐兒和薛妙兒身上。
寶玉卻不置可否,在他看來男女之事要雙方心意切合才行,否則強扭的瓜終是沒滋沒味,不過若是用來祝興,卻是可以考慮。
他剛扯開瓶,試試這百花釀的香味,不想高陽公主突然制止他,訝異道,「你做什麼?」
「我想聞一下,看是什麼味道!」寶玉想道。
高陽公主臉一紅,道,「此處居室狹隘,要是打開來,我是逃不的!」寶玉神一正,問道,「那會怎樣?」高陽公主美眸微動,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寶玉只好嘿嘿一笑,佯做尷尬。
高陽公主見狀暗啐了一句,她盈盈躺到香塌上,柔聲道,「你快回去陪新娘子吧,免得她們久等了!」寶玉跪到塌前道,「母親這裏向來清苦,兒子想多陪母親説些話!」高陽公主伸出玉手撫摸他的面龐,觸動心絃道,「你卻是個有良心的,不像你爹,自從生了你,他連我的霽雲閣都繞着走!」寶玉心中一尬,回道,「許是他無顏見您,故才如此!」高陽公主哪會不知其中緣由,那種事任何男子都羞於啓齒,更何況是蕭譽這種身居高位之人,當下她輕輕一嘆,只此生所託非人。
「你既娶,卻要好好優待子,休要做折花不賞之人!」高陽公主對寶玉道。
寶玉也知這是母親告誡自己,勿要讓薛憐兒和薛妙兒重複她的舊事,他拍着脯道,「母親放心,兒子定會與她們二人好好相處!」見兒子這般承諾,高陽公主方才安心不少,她以手支額,調笑道,「方才在寶陽苑裏,我見薛憐兒、薛妙兒姐妹眉眼如畫,膚如傅雪,如此嬌滴滴的小娘子一下子讓你得了兩個,卻也是你的福氣。」寶玉一邊輕輕為母親捶動膝彎,一邊笑着拍馬道,「她們便是再美,也不及孃親萬分之一!」寶玉還不真是胡説,若論美貌,得跟石榴果一樣的母親能將青澀的薛憐兒、薛妙兒姐妹甩出一大截,但見她面如秋月,雲鬢巍峨,蛾眉宛轉間似還拒,一顰一笑間惹人心思,端教旁人又愛又恨。
高陽公主聞言一笑,伸出玉指點了寶玉的額頭一下,「你這張嘴總是像抹了一樣!」話説到這裏,美婦人不覺到幾分醉意,她今晚亦是多喝了幾杯醉鶯落,紅輕吐間總是泛着一股薰甜的酒香,加之體熱以致渾身薰燥着馥郁誘人的體香,直教寶玉一陣陣心猿意馬。
偏偏高陽公主還無有所覺,便是罩在雙肩上的輕紗滑落下來,出大片膩白的脯團也渾然不覺。
按耐不住心思的寶玉只好一邊心不在焉地陪着母親説話,一邊不自覺地抬高目光去偷看她那渾圓飽滿白的團,當真是一種別樣的刺。
就在此時,女傅班瓊妤走了進來,屈膝道,「公主,寶陽苑來人問玉君子什麼時候回去?」寶玉聞言,看向母親道,「那兒子這就回去了!」
「去吧!」高陽公主抬手笑道,「可別辜負了這大好的光!」寶陽苑正屋裏,胭紅的燭光靜靜地跳動着,奢華緋麗的錦帳裏並排坐着兩名身姿嬌小的少女。
薛妙兒一把扯下蓋在頭上的紅紗,嗔怒道,「那小子還不回來嗎?我都快餓死了!」按華族風俗,新娘子出嫁當天是不能在孃家飲食的,因此薛妙兒與姐姐薛憐兒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可以説是滴米未進,全靠參劑維持。
薛憐兒見妹妹又要耍小子,當即耐心勸道,「他或許是有事耽擱了,你快把紅綢帕蓋上,免得下人笑話!」
「我偏不!」薛妙兒氣道。
這時屋門推開,一名文靜秀雅的麗人邁着小碎步走了進來,微微屈膝道,「兩位主母,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想必玉君子很快救回來!」
「謝謝小姑姑!」薛憐兒掀起紅綢蓋頭一角,出緻秀美的面容,輕聲謝道。
文靜麗人有些意外,趕忙道,「憐兒你莫再叫我小姑姑了,我此番是以陪嫁媵妾的身份過來的,切不可亂了規矩,免得讓蕭氏親族笑話!」
「好吧!」薛憐兒知道她的意思,便商量道,「在外人面前我就叫你的閨字文淑,私底下我還叫你小姑姑如何?」薛文淑見薛憐兒如此堅持,猶豫片刻後還是同意了下來,論輩分她是薛憐兒祖父的幼女,雖是庶出卻也尊貴。
此次薛憐兒和薛妙兒出嫁,要在親族之中選一位年長的庶女作為媵妾,可選來選去卻沒有合適的人選,要麼太年長,要麼太疏遠,薛晟與長輩一番商量,最後才確定是她。
一來是她恰好雙十年紀,二來是蕭氏地位尊隆,雖是媵妾也不算虧待她。
只是作為媵妾嫁給侄女的丈夫,卻教她頗為些尷尬,往的侄女如今卻是她的主母,平裏還好,牀上她又該如何自處呢?文淑見時辰不早,她轉身走到側室,抱着一個只有茶壺大小的紫檀木盒出來,走到薛憐兒和薛妙兒面前道,「玉君子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先幫你們戴在玉如何?」薛憐兒頓時臉泛紅,「也好!」一旁的薛妙兒卻頗為抗拒,「我不戴,這物事戴起難受極了,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壞主意!」文淑解釋道,「女子陰竅與後竅相連,如有新郎不知房中之事,恐會誤傷,因此特製玉堵住後竅,使新郎頓知其事!」薛妙兒薄怒道,「姑姑給他説一聲不就行了嗎?偏偏要我戴上這東西!」文淑一時有些尷尬,習俗之事本無必要,後來卻演變成墨守成規之事,想來也是俗禮造成。
她方進寶陽苑中,便發覺幾名服侍玉君子的侍女行步間,似乎已非是處子之身,想來那玉君子也是風之人,豈會不知此事。
但她又不知這位玉君子是何秉,如是那種繁文縟節之人,恐會心生間隙。
就在她想着如何説服薛妙兒時,還是薛憐兒開了口,「妹妹,還是聽小姑姑的話吧!」説完,薛憐兒對文淑道,「小姑姑,你先給我戴上吧!」
「嗯!」文淑打開紫檀木盒,一股幽香撲鼻而來,盒子裏用鵝絨包裹,裏面靜靜躺着兩個約有紅棗大小的碧玉,前面鈍,後面則是用纏着一團絲絨,若是初見之人,恐還會以為是什麼緻的玩意!文淑拿起一枚對侄女道,「憐兒你稍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