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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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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給我哥帶一個。”時雨眠輕輕錘了他一下,將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進竹筐裏。許知愚戰戰兢兢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生怕被發現自己偷拿了一個小香囊。

所幸,她並沒注意。

許知愚腦中一轉,還是走為上策。

“阿姐,我這就回去幫你問他那個事。”他嘿嘿一笑,轉身就跑。

時府和許家只隔一條小巷,許知愚抄了近路,從後牆悄悄翻進去。

跳下一人高的牆頭,他正碰上走來的許知蕭。

在街頭時他沒注意,面看到時,他才發現,一段時間沒見,許知蕭變得越發拔了,傍晚的霞光毫不遮掩的灑在他的身上。一時間,許知愚不看呆了。

“知愚。”

“哎,哥。”許知愚回神道,“你好些了嗎?怎麼也來翻牆?”許知蕭應了一聲,手撐上土牆:“哦,前門進不去。”許知愚一愣,想起他家前門自上午就被堵得水不通了。

“哥,學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個好結果了。恭喜你啊。”他由衷道。

“嗯。”許知蕭笑了笑。

看得出,許知蕭今天心情不錯。他平時説話都不會笑的。許知愚在心中唏噓,原來世俗的成功對他哥這種冰塊的引也這麼大啊。

許知愚又想起什麼似的,轉身道:“哥,要吃晚飯了,你上哪兒去?”

“買餅去。”話音一落,許知蕭的身子從牆上消失了。

許知愚往前走了兩步,愣住了。

他居然……忘記問那個問題了。

他拿出袖子裏的小香囊,不由自主地往時府的方向看去。

時雨眠正在房間翻箱倒櫃,從絨木的盒子裏翻出一紙紙平整的信件。她輕輕撫着上頭雋秀的筆跡。

畢竟他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是個人都會有幾分變化吧。

時雨眠嘆口氣,又或許,她從未真正地瞭解過他。

她把信紙放在桌上,看向窗外西天燃燃火燒的雲。

第一次見你,是在什麼時候來着?

作者有話要説:修改了一些bug各位看官評論裏提提意見唄~然後……順手就點個收藏嘛!

(嘿嘿嘿我在想桃子mua)☆、初遇秦艽、蒼朮、半夏、白芷……許知愚在心中默唸着,將一袋袋中草藥分揀出來,淡淡的苦香味瀰漫在整個藥館。

分揀、稱斤、泡藥煮藥是他多年來每天必做的“工作”。

“爹爹爹。”許知愚拿起一捆草藥,一疊聲地喊,“這個怎麼辦啊?”沒人應。

許知愚從高高的木梯上跳下來,穿過層層的櫃子,看到有個人坐在大廳裏。

“爹?”他走上前道。

陌生男子轉過身,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認錯了。”許知愚有點尷尬,他看着對方稜角分明的面龐,道“請問你……是來找我爹的嗎?”

“不是,我來開藥。”男子抬了抬手,月白的長衫下出手指,“有茶嗎?”許知愚點頭去倒茶,一邊偷偷看這個陌生人。

這個人,好像跟他之前見過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樣,但具體是哪不一樣,他又説不上來。

男子伸手接過茶,從容地半仰在搖椅上,愜意地眯着眼道:“來,你來給我切脈。”許知愚:“……”恍惚間,他覺得這裏變成了這男子的家,而自己是男子的什麼傭人,他隨意指使他切個脈,實在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雖然這其中太古怪,但他心中竟然沒有一絲不。許知愚自然地起長衫,又從容地半蹲下來,兩指搭在男子經脈分明的腕上。

門外桃花開得正旺,東風送來似有若無的花香。

許知愚沉道:“公子可否有心悸、頭暈等狀況?”男子略一思量:“嗯,好像是有點。”許知愚點頭:“公、公子最近是受過傷嗎?”男子不答話,許知愚咬咬牙,臉有點紅:“你的情況有點像……”

“像什麼?”

“像女子產後……”

“血虛……”許知愚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這個人肯定是跟誰打了一架,而且很有可能被對方捅了一刀,並且沒有及時醫治,了不少血……

這樣的人,還是少惹為妙。

男子很平靜,頷首道:“哦,原來如此。那應該怎麼辦?”

“稍等。”許知愚轉身進了裏屋。

既然症狀本都差不多,那就找點給女子產後服用的補血藥物就可以了。

“當歸、白芍……”有的草藥被許爹放在很高的小格子裏,許知愚只能跳起來去拿。

他剛一伸手去夠,頭頂上卻有一隻手輕車路地繞過去幫他抓了一把藥。

“這些,夠了麼?”男子攤開手掌道。

“夠了,謝謝公子。”許知愚有點尷尬,但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公子你現在還是不要亂動,多休息休息……”畢竟你身上應該還有個大口子,亂動一下崩開怎麼辦。

男子長眉一挑,蠻不在意道:“你都在這兒了,我能有什麼事?”許知愚:“……”那你可真是過獎了。

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知愚。”

“家裏是幹什麼的?”

“世代行醫。”

“唔,真好。”男子若有所思,“懸壺濟世,普濟眾生。”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