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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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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聚在了正廳,許夫人端茶倒水,招呼來招呼去,累得一臉通紅,只覺得眼花繚亂。

“嗨呀,這就是雞窩裏飛出金鳳凰了!”突然,一個老頭拍着手,口齒不清道。男女老少都鬨堂笑了。

許夫人見他們個個衣着普通,話語又鄙,肚裏沒有墨水,估計都也不是讀書人。個個直來直去的,雖説錯了話,但好歹心裏倒也沒什麼歪腦筋。

忽然許知蕭的五叔起身把手一揮,慷慨道:“許二嫂嫂呀,這知蕭是我從小看大的,十幾歲就出口成章,名揚四海了!幾里外的鄉郡,哪個不知道咱們家知蕭的大名?區區榜眼,本不在話下!”大家都點頭稱是。

“五叔呀,謝謝您嘞,”許夫人滿面風,“咱們上次見面離今天少説有十幾年了吧?”屋內眾人又叫嚷起來,同院子裏的打鼓聲映襯着,同集市般熱鬧。許夫人恍惚間想,這些裏外的遠親們不知互相認得不?

反正,憑她印象來説,她成親時這些人沒有一個到場的。

“許妹啊,我記得你家有兩個兒子的吧?”許知蕭的三姨笑道,“許二的書讀的如何呀?想來有知蕭在,定然差不了的。”許夫人咽一口茶,朗聲道:“許二隨爹的本事,不走仕途。”#“話説這當朝榜眼呀,風倜儻,寒窗十年,就欠下情債無數。他一生風花雪月,好不快活。”説書先生拍着板子,抑揚頓挫地唏噓道,“這便叫做‘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嗨呀,且説那姑娘小燕,最是用情深的,然而……”

“什麼玩意兒?”許知愚皺眉,低聲湊近時雨眠,“欺負我沒讀過書呢?那兩句詩是這麼用的?”然而時雨眠的重點卻在另一句話上。

她反覆咀嚼着“風倜儻,情債無數”八個字,半響道:“蘿蔔頭,知蕭哥不就是前些天中的榜眼嗎?他、他真是這樣的?”她腦海中顯出幾年來他給她寫的書信,心裏一邊有點酸澀,又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怎麼可能?”許知愚略有不滿,“這先生真是説瞎話不打草稿。走了走了。”正逢陽三月,柔風意,最是多情的時節。

昨晚做了噩夢,醒來又忙活了一上午,好不容易下午能出門轉轉,一出門就碰見個睜眼説瞎話的。許知愚唉聲嘆氣,沮喪道:“對不起了阿姐,我又掃你的興。”他每次一跟她出來,好像總不能如願以償。

時雨眠笑:“你知道就好,該想想下次怎麼償我。”她話音剛落,幾丈之遙的酒樓裏跌跌撞撞地撲出三個人。

“那、那不是……”定睛一看,許知愚驚呆了。

那其中一位,不就是他哥許知蕭麼!

時雨眠一抬眼,他們三人醉醺醺衝出來的酒樓招牌上,醒目大方地鐫了三個大字:“紅香閣”。

眾所周知,紅香閣是一座院。而且,還是京城裏頂有名的院。

那時,許知愚險些就要相信話本里的故事了。

再望去,那三人衣襟褶皺,互勾着肩搖搖晃晃地霸佔着大路。其中一位還大着舌頭哇啦啦的叫,聽不懂在説些什麼,行人都皺眉捂鼻,避之不及。

“這……”許知愚目瞪口呆,裏面那個人,真是他哥嗎?

真是那個冷冰冰的、不打死永遠不肯多説一句話、永遠一副孤芳自賞唯我獨尊的許知蕭?

許知愚喃喃道:“不是,肯定有什麼東西錯了……”時雨眠似乎也難以置信。她艱難道:“我記得知蕭哥以前不是這樣的……”忽然,三人中那位口齒不清的“撲通”一下趴倒在地上,另一位醉醺醺地被他帶着一拽,疊羅漢似得摔撲在他身上。

許知蕭蹲在他倆一旁,捏着眉頭,一動不動。

見狀,許知愚有些莫名的歡喜:“哎,你看!我哥他沒醉!”二人奔去,許知蕭聞聲回首,先是驚詫一下,然後道:“你們怎麼在這兒?”許知蕭的聲音裏滿是疲倦,還帶着濃重的鼻音。

許知愚道:“哥,你……”

“喝多了。”許知蕭瞥着他,淡然道。他眼神隨即轉向時雨眠,冰封的面柔和了一點。

“知愚,送雨眠回家吧。”許知蕭道,“我一會兒回去。”兩人心思重重地到了時府。

時雨眠四下看看,壓低聲音道:“知愚,你覺得知蕭哥他,去那裏吃了飯,還、還做了……”後面的話,她實在説不出口。她盯住許知愚,面微微地變紅了。

“我不知道啊。”許知愚狡黠地一笑,“待他回來我幫你問。”時雨眠忙道:“那,你可別説是我問的呀。”

“不。就説是你問的。”時雨眠臉更紅,兩人在時府裏頭追打起來。

許知愚跑得更快些,他對時府的每一條路早已銘刻於心,於是輕車路地繞進了時雨眠的廂房。

房內桌上凌亂不堪,刺繡的針線、布頭和絲錦扔了一桌。

許知愚徑直上前,從一片琳琅中挑出一個黛的小香囊,上面用藕荷的絲線繡着行草的“逍遙”二字。

許知愚揣進懷中,轉身正上進來的時雨眠。

她柳眉倒豎,佯裝嗔怒道:“小蘿蔔頭,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呀。你阿姐的房都敢闖呢。”

“阿姐我錯了,”他面上笑盈盈的,毫無悔過之意,“阿姐,你做的香囊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