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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蘇十三以為他忍些皮之苦,也就是了。可是後來……
半個月後,蘇十三叫人按住手腳,洪少用.香噴到他臉上,然後用手帕死死捂住他口鼻,硬是將他悶暈了過去。
洪少.衣上.牀,剛掀開帳子,從蘇十三身上突然躥出一道白光。
那道白光從洪少額頭穿過,將其活生生釘死在地上。連句慘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蘇十三醒來的時候,催.情.香仍在燒,一室昏暗。那位洪少爺大張着四肢躺在地上,額頭破了個,全身上下一點血跡都沒,人早就斷氣了。一雙眼睛睜着,滿是驚恐。
蘇十三受了大驚嚇,推開門就跑。他東躲西藏,想從洪公館逃出去,卻叫人抓住,拿繩子捆了扔進柴房。
洪家後來報了案,因為這事兒實在透着幾分詭異,當地警局不了了之。但是洪家人卻恨着他,轉手就要將他賣去那種地方。虧得還是先前拐蘇十三來的那人説了句,他畢竟跟名角兒學了兩年戲,去那裏,賣價反倒沒有劇院給的高。
洪家轉手把蘇十三賣到印城一家劇院裏頭,狠撈了一大筆錢。
再然後,蘇十三又跑了。
他自由了不到兩個月,就淪落到眼下這裏,又挑起唱戲鑼鼓擔子了。
他聽到旁邊小孩兒這話,也嘆了口氣,齜牙道:“是啊,我也就來了九天,比你還短一天!”他説着搖了搖頭,看向前方牽着驢的新班主。一行十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拖家帶口地往京城走去。
第90章海上舊影(摺子戲)3走到半道上,突然下了雨。一夥人慌慌張張,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去哪?
騎着驢旱煙的班主大手一揮道:“我記得這附近有個山神廟。咱們去廟裏躲雨!”蘇十三抬頭看了一眼天。頭髮叫這暴雨淋個透濕,雨滴啪嗒啪嗒地落在樹葉上,天灰暗。一羣人跟腳下踩了風火輪似的,瘋一樣奔向班主所説的山神廟。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終於見着那處。只是屋瓦傾斜,山神廟門都關不攏,風簌簌地從縫隙裏鑽進來。
“哎喲,這可倒黴的!”班主坐在那裏嘆氣,磕了磕煙鍋子,眼睛一掃,看見蘇十三正坐在角落裏抖落身上的雨泥。
“抖什麼抖?先把包袱打開,看看裏頭東西濕了沒!”
“噢!”蘇十三慢地從腳邊撿起那個花布包袱。
包袱皮早就濕了,打開一看,裏頭的東西五臟俱全,瓷缸牙粉,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乾糧。眾人一瞅見乾糧,神頭上來,道,“班主,反正這地方也走不了,不如生火烤點吃的吧?”班主不耐煩地揮揮手。
“你們愛怎麼着怎麼着,先檢查一下戲服!”
“是!”稀稀拉拉的應和聲。
“阿順,你去生火!小十三,把戲服烤乾了再吃!”嘖,這位班主眼睛裏只有銅錢,沒有人。
被喚作阿順的雜耍大叔生火,蘇十三低眉垂眼地撿了幾樹枝將戲服撐開搭在上頭。廟裏燒了火,稍微有了幾分暖意,十幾個全湊在火堆旁烤火,這光景實在是倒黴的,不能再倒黴了!
蘇十三雙手抱膝望着火發呆,下意識又想起那條龍。一別三年,也不知那傢伙落到了何處,是否還記得他?
*蘇十三在破廟裏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時候,青柳大郎還坐在車上,望着車窗外啪嗒啪嗒落下的雨珠。
他皺眉想,或許寶貝兒就在附近!從前每次靠近寶貝兒時,他總能帶來這樣的風雨。但是眼下他法力盡失,不確定這種自帶屬是否依然有效。
“停!”他拿手敲了敲阿四的座背,“在這兒停一下!”阿四倉促停下汽車,回頭驚訝道,“大少,咱不是要去京城嗎?”青柳大郎沒搭理他,打開車門,徑自走了出去。暴雨滂沱,瞬間將他澆了個痛快。他揚起臉,受着久違的雨意,心下一片舒暢。
確信無疑了!空氣中瀰漫着寶貝兒自帶的香氣,似花非花,循跡千年而不能忘卻。
他循着着幾乎成為血本能的氣息,一路往雜草深處走去。阿四慌慌張張下車,從車裏取出一把十二骨黑傘,從後頭追上來。
青柳大郎沒搭理他,只是突然發現頭頂的雨沒了,皺眉,轉頭打掉阿四撐傘的手。
“我去附近走走,你就在車上等我。”
“可是大少……”青柳大郎回頭看了他一眼。阿四立刻自動消音,躲回車上去了。
從車窗看去,青柳大郎一身煙灰的西裝,與這下雨的黃昏幾乎融為一。
走了十多分鐘後,在雜草深處出現一條僅有兩足寬的小徑。他碾過碎石,徑直往前走。
越往前走,青柳大郎心中越發肯定。寶貝兒前世是個和尚,最初通往東安寺的路也是這樣的,恐怕……
他突然想起上一次離開前,蘇十三曾指着他鼻尖,怒氣衝衝地道,“倘若再讓我做次和尚,我就閹了你!”青柳大郎頓住腳步,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十五分鐘後,一身濕透的青柳大郎雙手推開山神廟的大門。推了推,只推開一條縫。
戲班子用幾條長板凳擋着門,他從門縫裏望去,裏頭一堆人湊在火堆旁睡得東倒西歪。目光逡巡過去,第一眼竟然沒找到蘇十三。
破廟內,眾人一兒的破衣爛衫,又叫雨淋濕了,許多人光着膀子烤火。他心內比量蘇十三眼下的身高與容貌,再次凝神細看,終於在角落裏見到一個穿着灰上衫的小孩兒蜷縮着睡着了。
這氣息似花非花,沾衣濕。是他的寶貝兒!
青柳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