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紅袖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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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幼娘踮着腳頭摘了些下來,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包好,又揣回懷中爬下樹來,跑到河邊將青桃拿出來在河水裏洗淨了,拿起一個來喀嚓咬了一口,也不管那桃子是否酸澀,吃地津津有味兒。
楊凌悄悄站起來,慢慢走了過去,他的腳腕上纏着厚厚的布帶,不是那麼靈活,一不小心踩在一塊石頭上。嘩啦一聲,把剛剛從河邊站起來的韓幼娘嚇了一跳,她身子一跳,一腳踏進了河裏。
等她忙不迭地把腳拔出來,扭頭瞧見相公笑地站在身邊,不尷尬地站在那兒,縮着腦袋象個等着挨訓的孩子,小嘴裏還着一角泛着清澀香氣的桃子。
楊凌瞧見韓幼娘裙裾紮在帶上,一隻繡花鞋水淋淋的,左手用手帕兜着六七個小青桃,右手拿着個啃了一半的,微黑俊俏的臉蛋兒紅撲撲的,俏的鼻尖上還掛着兩顆細密的汗珠,就那麼傻傻地站在那兒,不噗哧一笑,説道:“我的三品誥命夫人,在做什麼壞事?”韓幼娘一向温婉賢惠,楊凌都幾乎忘記了她的年齡,瞧她現在這副模樣,才省起她是個從小在山裏野慣了的孩子,説到底如今不過才十六歲而已,正是貪玩愛瘋的年紀,卻已相夫持家,扮作人婦了,也虧得她能忍了這麼久。
見韓幼娘憨態可掬地站在那兒,難得出副傻傻的表情,楊凌笑嘻嘻地替她把裙襬拉下來,拂開她腮旁的髮絲,温柔地道:“喜歡吃青澀的果子,回頭叫家人去買就是了,這樣的野裏子帶些澀味兒,不好吃的。”韓幼娘本調皮好動,自嫁了這秀才老爺可不知忍了多久了。今回到悉的山林一時忘形居然爬樹摘果。做為一個已婚婦人,又是誥命夫人,這般不顧形象,還真擔心楊凌責備她。可是一瞧楊凌滿臉寵溺,韓幼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她趕緊嚥下嘴裏的桃子,丟開手裏啃了一半的桃子,忸怩地捉着衣角窘道:“相公,人家…人家…對不起…”楊凌笑笑,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爬了樹嗎?爬就爬了唄,咱家沒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他攬住幼娘肩膀往竹榻旁走,邊走邊道:“你別想那麼多,這些天在家,我只見你打坐練氣,那功夫可是好久不碰了。幼娘,練武功可以強身健體,並不是什麼低三下四的行為,誥命貴婦怎麼了?你別太在意別人看法。別忘了,市井間現在可都説相公是楊家將後人呢,楊家的女子武藝高強那是當然的,呵呵,回頭我叫兵要在後園開出塊地來,以後每天你仍要練武,相公也跟你學。”他坐在竹榻上,順手一扯,韓幼娘就跌坐在他腿上,韓幼娘忸怩地作勢掙扎了一下,就羞笑着不作聲了。楊凌攬着幼孃的纖,大手不老實地襲上她柔軟的酥,貼着她耳朵道:“幼娘,這兒長大了不少喔。”韓幼娘剛過十六歲,身體還在成長,脯兒已慢慢飽滿起來,含苞放的小脯兒在貼身的褻衣下顯得漲鼓鼓的,大白天兒的在這山上被相公如此大膽地撫,羞得韓幼娘臉蛋兒熱騰騰的,她抓住楊凌的手,羞不可抑地道:“相公,不要,這是在外邊啊。”楊凌嘿嘿一笑,不忍見她難堪,順勢放低了手,一碰到那水淋淋的青桃子,楊凌忽地心中一閃,驚喜失聲道:“幼娘,你是不是有孕了?怎麼…怎麼愛吃酸桃子?”説着他的手情不自地摸向幼娘平坦的小腹,韓幼娘羞地推開他的手道:“沒有呢,沒有呢,人家從小就愛吃青桃兒”説着她轉過臉兒來,怯怯地道:“相公,幼娘是不是太不爭氣了?”楊凌失笑道:“怎麼會,我們繼續努力,總會有的嘛,再説,如果不生,也不見得是你的事。”
“嗯?”韓幼娘詫然不解其意,女人不就是生孩子的麼?如果晃能生不是女人的罪過還能怪誰?
楊凌不想跟她解釋那些太難説清的東西,看了她俏眸圓睜,一臉詫然地可愛模樣,不在她頰上吻了一下,笑道:“來,上鞋子吧,濕着穿着不舒服。”説着不由分説替幼娘褪下鞋襪,出一雙白生生的小腳丫。
女人的腳可不是隨便給人看的,就算是自己相公,大白天兒的在這外面韓幼娘也臊的不行,她忙將腳丫蜷到榻上,拉過薄衿掩住。在她心裏,還是牽掛着方才丈夫滿臉的失望神,真的呢,都同房四個月了,這肚子咋這麼不爭氣呢?
小妮子撫着肚子連吃青桃的胃口也沒有了,嘟着小嘴兒想了半晌,她忽然吃吃地道:“相公,皇上什麼時候大婚呢?”楊凌心中一跳,丟下自己剛下的靴子吱吱唔唔難以應付,皇上大婚就是他納妾的時候,還是奉旨納妾,怎麼拒絕啊?
自打從京裏回來,這事兒他就有意避而不談,反倒是府中上下,人人都適應地很,好象老爺納妾天公地道似的,大尤其皇上所賜,府裏的奴僕出去對人説起都是一臉的自豪。玉堂和雪裏梅也早已自學地以妾禮侍奉他和幼娘了,好運玉娘姐姐叫起來,似乎也別有一層寓意。
楊凌滯了一下,吱唔道:“皇帝賜下,相公也不知如何拒絕了。玉兒、雪兒都是好姑娘,可是你也看到了,官場險惡,這次倒了三位尚書,朝中不知多少大臣對我不滿呢,跟着我…未必是福啊。”韓幼娘雙手樓着膝頭,淺淺一笑起來:“相公總是杞人憂天呢,幼娘真不知道相公到底擔心什麼,相公不要怪罪幼娘大膽,相公,你以為要如何對她們,她們才會開心、才會幸福呢?”她幽幽一嘆道:“相公,你不知道皇上許了親事後她們心裏有多歡喜呢,我卻覺得出來。有時想想,人家進了咱家的門,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呢?幼娘知道相公疼我,可是要是幼娘得了個善妒的罪名,幼娘…真的不會開心呢。對玉兒、雪兒來説,能夠跟了相公,就是她們的福氣。她們雖出身卑賤,可是重情重義,咱家落難地時候,肯捨命陪着咱,相公官兒越做越大了,妾滿堂是幼娘預料中的事。如果真要些姐妹進門兒,幼娘倒情願是她們呢。要説起來,文心姐姐可是對相公恩情最重呢。要不是那什長被她做了手腳,幾位尚書大人絕不會那麼輕易就認罪的,相公不知還要受盡多少波折才出得來。”韓幼娘見他想得入神,還以為相公有些意動,不又羞層地推波助瀾道:“玉兒妹妹説,看文心姐姐的體態模樣,很好生養呢,説不定七郎兒虎…”
“嗯!啊?
…
”楊凌省過神來,不知道韓幼娘在説些什麼,他正要再問一句,溪水下一人高的嵩草中一陣笑聲,兩個俏麗的女孩兒走出了小路,瞧見二人,欣然喚道:“老爺,幼娘姐姐。”楊凌抬頭一看,只見雪裏梅、玉堂笑盈盈走來,雪裏梅一身青衫,懷中抱着一具古琴,玉堂也穿的像個婢子,挎了一個籃子,她是習舞樂的,雖是一身婢子服裝,走起路來仍是步履輕盈,如風擺構柳枝,姿態曼妙之極。
二人身後,高文心剛剛轉過草叢,她的一頭青絲用青帕包住,神態嫺靜地隨在二人後邊走過來。
玉堂二人到了跟前,向楊凌蹲身見禮,韓幼娘匆匆穿上鞋襪,下地拉住雪裏梅道:“你們怎地來了?”雪裏梅笑道:“玉姐兒親手做了酒菜給老爺和姐姐送來,我想要是老爺釣魚悶了,聽聽曲兒也是好地,便抱了琴跟來了。”玉堂將籃子放在榻旁,氣息有些微。楊凌見她挎着籃子趕啊二里多山路,嬌的臉頰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不説道:“玉兒,我跑到這兒乘涼,倒累得你們跑來跑去的,真是有勞你了。”玉堂暈着臉瞟了他一眼,嘴角含着甜笑低聲道:“老爺不必客氣,婢子應該的。”高文心走過來,文靜地襝衽施禮道:“老爺,請再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她小心地坐在榻邊,將楊凌手腳上的布帶解了下來,輕柔地撫着傷處觀察了一陣兒,見這次上山並沒有磨破傷口,被夾爛的地方紅的新已經漸漸硬實起來,臉上不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包,攤在榻上,從中出一要細細的金什,素白地手指在楊凌腿上比劃了兩指,找準了道一針刺了下去。
楊凌本來長出新的地方就癢癢的,被她捻動金針,只覺大腿先是一麻,接着又酸又癢,不條件反地伸直了腳,倏地踢在高文心的大腿上。
楊凌只覺腳尖碰到人家姑娘富有彈的大腿上,忙不好意思地縮了回來,訕訕地尋個話題道:“小姐,就是這小小一金什令陸什長神魂顛倒…啊!啊,不是,是神志錯亂了麼?”雪裏梅“哧”地一聲笑。湊趣道:“老爺説錯啦,陸什長是三要銀針變得神志錯亂了,這一金針神魂顛倒的…好像另有其人。”高文心神淡淡的,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她一邊專注地捻着金什,一邊輕聲解釋道:“我用這金針活絡血脈,大人傷處便能好地快些。昨兒吏部侍郎焦大人不是説朝中為了六部尚書的安排,眾臣爭執不下休麼?依小婢盾,大人也享不了幾天清福啦。”雪裏梅將二人表情瞧在眼裏,不扮了個鬼臉,對韓幼娘嘻笑道:“文心姐姐的神針我是見識過了,只昌不曉得是不是真有能令人神魂顛倒的醫術,世上若真有這功夫,天下的女孩子都該去學一學。見到傾心的郎君抬手就是一針,呵呵呵…”高文心捻着金針,臉仍平靜如不,但是雪裏梅“見到傾心的郎君就是一針”出口,不知怎地,好卻手上一亂。
志凌只覺腿上疼了一下。抬頭看時,只見高文心微低着頭,秀頸優雅,肌膚如玉,只是呼急促,呵氣如蘭,水一般的眼波中神閃爍,也不知是羞是愠。
雪裏梅見了吐了吐舌頭,包着琴盒自走到柳下,取出琴來置於膝上,素指挑撥,琴音悠揚響起,聽起來是一首曲調古樸的曲子。
楊凌聽之不懂,高文心中所藏可不止是醫術,聽出那曲子是《古相思曲》。那強自平靜了許久的面容終於遏制不住浮起一抹暈紅,楊凌只覺腿上又是一疼,不覺苦着臉道:“姑娘輕些…疼…”高文心咬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睇了他一眼。清秀的臉蛋兒紅馥馥的,忽然間似是充滿了嫵媚的女人味兒。她不自然地抬起手來挽了拘鬢角的秀髮,把自己羞紅的臉頰全埋了下去,按信楊凌那一條大腿只是扎個不停,楊凌半邊身子痠麻不已,卻又敢聲張,心中不暗暗叫苦。
總算高文心及時醒覺,看到楊凌大腿發顫,好像正在忍耐痛苦,忙起了針,換了一條腿,待她用完了針,玉堂才提過籃子,請楊凌和幼娘用餐。
難怪玉堂累得汗,那籃中放了一個西瓜,四緻的小菜,十多張薄軟的糖餅兒,最上邊還擱了一壺竹葉青,瓷壺用巾包了幾塊窯藏的冰塊鎮着,東西還真不少。
六月天竹葉青加冰,這種喝法自然高文心説地,就是玉堂雪裏梅原來待過的蒔花館飲酒也沒這般講究。高文心老父好酒,家中建有儲冰地窖,如今倒全便宜了楊凌。
榻上剖瓜飲酒,溪邊垂柳撫琴,持杯舉箸,紅袖環伺,而且個個容顏俏美,對他有情有意,對於古代的風老子們來説,是不是最為夢想的生活了?那麼對於現代的男人呢?
楊凌舉箸一望,水村心亂如麻。唉!是不是我橫下心來盡情享受現在擁有的一切,才是更真實的面對生活,也讓我、和我身邊的人都過得更開心呢?不管是否本意,畢竟這一切,都已來到了自己身邊,地位就象一個磁場,當你升到一定的高度,不管你自己想不想,該出現的,總是要來的。
韓幼娘坐在楊凌對面,小口地咬着甜軟的烙餅,甜地替楊凌佈菜。玉堂翠袖半挽,為楊凌斟滿了杯子,杯中酒金黃碧翠,聞之芳香撲鼻,高文心站在竹榻旁輕聲説道:“老爺,這竹葉青里加了砂仁、紫檀、錄歸、陳皮和冰糖、蛋清,平暖胃、活血補血,對老爺的傷大有裨益的。”玉堂雙手捧杯,在悠雅的琴聲中嫣然道:“田家足閒暇,士友暫連。三竹葉酒,一曲鯤雞弦。請老爺滿飲此杯!”受不了啦,受不了啦,楊凌渾身不自在,這種“腐朽墮落”的封建士大夫生活,也不是沒經過培養鍛鍊的人就能泰然處之的啊。
他接過杯來,神情倉促地剛想答話,遠遠地有人高聲喊道:“楊大人,楊大人在哪呢?咱家是谷大用,聽到了你應一聲吶。”
“谷大用?”前兩天馬永成出宮採買倒是來過,谷大用隨侍帝前,輕易出不得宮門,他來了。那麼皇上…
楊凌想到這裏慌忙從温柔鄉里跳起來,急急穿上靴子,他剛剛站起身來,就見十多個青衣箭袖的彪壯漢子,從那草叢路口閃了出來,後邊踱出一個花花公子,身穿一件淡素花的箭衣,下穿青袖散腳褲,褲腳窩窩囊囊地在羊皮短靴中,形似燈籠。這是這月份京師紈絝子弟最風的打扮。
那公子模樣長得倒俊俏。手裏吊兒啷噹地提着一枝鞭梢兒烏黑的馬鞭,老遠地望見楊凌他便哈哈大笑道:“楊侍讀,朕略施小計就逃出宮來啦,你的傷可好些了麼?”楊凌趕緊上前見駕,施禮相道:“皇上怎麼來了,微風臣不知,未曾遠…。”正德皇帝笑嘻嘻地舉起馬鞭在此他肩上敲了一記,假意斥道:“少跟朕來這一套。”他閃過楊凌肩膀向後邊瞄了一眼。嘖嘖道:“羨慕死朕啦,你想釣魚便釣魚,想吃瓜便吃瓜,想跑到山上睡覺便有人給你扛來竹榻,朕在宮想幹什麼都有人痛不生地進諫,被人管得氣來,唉!苦哇,真想和你換一換,過些舒心子。”楊凌聽了嚇了一跳。正德雖是一句戲言,可是自從上次險些挨刀,楊凌對這些他平素並不在意的小節可不敢再馬虎了。他不在乎。正德不在乎,便別人在乎。在有些人眼中這些恰是君臣父子必須遵守的禮節,否則就是不君不臣,不忠不義,楊凌可不敢再授人口實。
他忙陪笑道:“皇上是一國之君。百官對皇上自然寄望甚深,他們也是為了皇上好啊。”正德悻悻地哼了一聲,這時谷大用去河邊濯洗了一方手帕,跑回來遞給正德。正德接過來胡亂抹了把臉,然後拉過楊凌手腕看了盾,欣然道:“愛狂卿身子好了,這便好,這便好,朕難得出宮一趟,這些煩心事不去説他,你也不用假惺惺勸諫,朕知道你和那些書呆子不一樣,呵呵…走了,陪朕好好遊玩一番,回頭朕還有件大事要和你議廣義地説呢。”楊凌回頭看看,飛快地向玉堂等人使了個眼示意她們退開,然後遲疑道:“那…,皇上不妨也去柳下聽琴欽酒,一起釣釣魚如何?”歷史上正德皇帝好的名頭太響了,楊凌不通曆史,但野史逸文看過不少,據那上邊説起正德逸事,曾説他夜遊宣府,看見一户人家就進去,自己喚過女眷寵幸,讓人家的男人在院子裏等着,然後興盡再去玩下一家,楊凌看這段故事時,除了對正德皇帝這麼麼飢不擇食的審美觀點和超強能力有所懷疑外,倒未懷疑他好的真假,畢竟歷史上是眾口一辭的。
自從天緣巧合認識了正德皇帝,雖説目前還看不出正德絲毫好的跡象,可是今天這環境、這情調兒,呃…真地很容易叫人飽暖思慾。再説正德漸漸長大,也快大婚了,萬一碰了女人開了竅呢?不得不防啊。
楊凌多少有了警戒心,所以想把女人調開,哄正德去釣魚。不料正德皇帝聽了皺眉不耐道:“聽曲釣魚有什麼好玩?走,你既然身子好了,去把你的親軍調來,陪朕去山中演武,看看士卒打仗,那才好玩。”楊凌現在可供練的只有五百親軍,人數既少而,彈藥也顯得充足,所以在楊凌的要求下,常山中演兵是常有的事,楊凌沒想到正德説的好玩居然是玩槍玩炮,這個倒好辦。他鬆了口氣,忙道:“皇上要看演兵那倒容易,只是皇上龍體貴重,上了山須在掩體內觀看黨演軍,不”可輕易現身。
正德喜道:“這有何難,走走走”他急不可耐地拉住楊凌,向幼娘喊一聲道:“幼娘姐姐,朕和楊侍讀去看演兵啦,你們自己釣魚聽曲兒吧。”楊凌足踝上肌膚新生,不敢走得過快,他向韓幼娘楊了楊手,隨着喜滋滋的正德走在山間小路上,順手摺下一枝蒿草味兒濃郁的青草嗅了嗅,隨意問道:皇上有什麼大事要與臣商議?是要臣去泰陵督建麼?]正德走在前邊,隨口説道:“泰陵上的事你掛個名就行了,現在戴義幾個人賣力地很,朝中也不見有人聒噪,這些事不用你心。你是不知道哇,現在六部缺了幾個官兒,朕不想再用白髮老頭兒,想任命你為刑部尚書,可一大幫老頭兒不答應,説你德望才識不足擔此大任,氣得朕沒法兒。不是大用明,給朕出了個好主意。”楊凌一聽這幾位太監大哥又幫他出好主意了,一顆心不提溜了起來。只聽正德振振有辭地説道:“他們不是説你才識不足,不堪重任嗎?朕叫你出席經筵,好好震一震那幫死老頭兒,對了…經筵你知道吧?”自從正德繼位後,百官不斷上疏要求皇帝重開經筵,楊凌早就聽説過了,怎麼會不知道這經筵是什麼東東?他一聽正德皇帝叫他出席經筵,去與飽讀詩書的文武百官談經論道,議論文學典章、朝政大事,這位冒名頂替、有名無實的楊秀才嚇得心裏就象幾百只蛤蟆在跳井,頓時卟嗵卟嗵卟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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