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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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待人員時,那人神古怪地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圈,又把請帖查了又查,最終確認請帖的確是真的,才放簡令進去。
進入宅子後還有專車送客人去宴會廳,簡令被另一個穿正裝的青年請上車,一路上都是歐風的草地、花園和噴泉,一看就是有專人心照料,時不時出現在視野裏的建築也一水兒的仿歐洲中世紀城堡設計,簡令想郝心宜這回是真攀上豪門了,就這家底、這品味,隨隨便便就能秒殺她之前跟的那些裏千把來萬就壯闊的土大款。
如果説在車裏看到的風景只是曇花一現,那麼到了宴會廳簡令才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金碧輝煌,吊頂足有三層樓高,室內面積廣闊,一進廳中,映入眼簾的是比地高出一米有餘的主舞台,舞台邊擺着一架高級烤漆三角鋼琴,身穿燕尾服的琴師正在彈奏優雅動聽的古典樂。舞台前是一個大的正圓形舞池,左右兩邊為休息區,設有長的自助型餐桌和供客人休息的小圓桌、沙發,餐桌上的食物琳琅滿目,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好些食材簡令見所未見。統一着裝的侍應生託着金燦燦的托盤穿梭於客人之間,以便隨時提供最細緻周到的服務。一場宴會不知耗費多少人力物力,盡顯宴會主人的富貴奢靡,這麼一比,簡令送的那隻五萬塊的手錶都不足一提了。
一屋子的男客女客舉止優雅,看上去非富即貴,簡令那一身休閒隨便的打扮在他們中間格格不入,她一進宴會廳,好幾個人都對她投去了探究的目光,不過所謂上社會的人到底是不一樣,素養高,探究和打量都很隱蔽,絲毫沒讓簡令覺得被冒犯,當然也有可能是簡令臉皮比較厚,心底壓不在乎那些人是否在暗暗嘲笑她。
簡令有點暈車,出門前沒怎麼吃東西,只吃了一片吐司麪包,這會兒早就餓了,很自覺地拿了個圓形骨瓷碟子走到長餐桌前夾東西吃,反正是不要錢的,不吃白不吃,什麼貴吃什麼,從本的和牛、澳洲的龍蝦,還有歐洲頂級魚子醬,不見得真的好吃,總之平常肯定是吃不着的。
結果簡令夾了滿滿一盤子大餐,還沒開始享用,郝心宜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問簡令到了沒有。
“在宴會廳。”簡令夾起一片龍蝦刺身送進嘴裏,鮮甜彈,果然比五十塊錢一斤的青蝦好吃多了。
“好,我馬上讓人帶你過來,認識認識親戚。”郝心宜那邊聽起來熱鬧,一羣人説説笑笑,她自己在電話裏的聲音也很高興,只是簡令聽到她説親戚,噁心得胃裏翻騰,猛灌了一大口飲料才不至於吐出來。
於是簡令這盤大餐最終也沒吃成,她匆匆又往嘴裏了一塊澳龍刺身,一抹嘴,跟郝心宜派來的侍者穿過宴會廳,繞過花園小徑,走了二十分鐘,到了一座環境安靜清幽的小院內,剛進院子就聽見歡聲笑語,還有郝心宜着大肚子站起來招呼她:“阿令!快到這邊來。”郝心宜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簡令出的外貌完全遺傳了她,她今年四十歲,保養得當,即使懷了孕不能化妝,看起來也才三十出頭的樣子,和簡令站在一起不像母女,更像姐妹——也的確是姐妹的年紀,郝心宜生簡令時還不到十六。
相比之前的大宴會廳,這裏顯然是小型私人聚會,小院子裏擺了一方長桌,圍坐十幾個人,男女老少皆有,上位坐着一位雍容貴氣的老婦人,滿頭銀髮,一黑的也找不到,戴着珍珠耳環和項鍊,腕上一對碧瑩瑩的翡翠鐲子,不見半點瑕疵。
旁邊草地上有廚師現場烹製美食,郝心宜着個大肚子坐在長桌最下首角落的位置,簡令走過去,最上位的老太太皺了下眉,淡淡吩咐一旁的侍者給簡令加了張椅子,就加在郝心宜座位旁邊,擠在桌子角里坐着,簡令個子高,坐在那個位子上手腳都伸不開。
一桌子人或嘲諷或冷漠地看向簡令,餐桌氣氛明顯不對。
“喲,小媽,這就是你女兒啊,還漂亮的嘛。”説話的是個坐輪椅的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歪頭斜眼地打量簡令,品頭論足,“就是小了點,小媽你這麼大,怎麼這個女兒一點沒遺傳到你的優點呢?”這是故意的人格侮辱,簡令眯着眼,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臉和那個男人對視,動作太大,位置又窄,厚重的紅木餐桌撞在她上,重重扽了一下,她吃痛地皺了下眉,估計上那一塊已經發紫了。
男人一臉囂張,齜着牙,得意洋洋地蔑着簡令,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挑釁,料定了簡令不敢拿他怎麼樣。
“把你的鬼話給我咽回去。”簡令陰沉沉盯着他,咬着牙説。
“我説的不對麼?”男人絲毫不覺得自己説的話有錯,笑得更猖狂,“難道你覺得自己的不小?還是你覺得你媽的不大?別開玩笑了,不大怎麼能勾引男人呢……”簡令心裏蹭地火起,眼珠佈滿紅血絲,一個跨步上前,握着拳頭,恨不得掀翻桌子直接揍那個混賬玩意兒,卻被郝心宜一把拉住,“算了阿令,羅秒他……他開玩笑的,這孩子就喜歡開玩笑,你別當真……”簡令甩開郝心宜的手,低頭瞥着她,嘴角搐幾下,輕蔑地想,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下賤,她毫不介意地任別人輕賤侮辱就算了,還要把簡令找來,陪着她一塊被羞辱。
難怪郝心宜八百年都想不起簡令一回,這次這麼殷勤,又送衣服又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