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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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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費武回以尖鋭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百靈早前打碎了他的肋骨,碎骨倒刺肺中,這一尖笑得他生生吐出一口血,就吐在白木臉上,“雜種!”他卻不改神。倒是金昭玉慌慌張張,想要把他拉起。他不為所動,在費武一具半死不活的身上摸索,終於從他衣袖裏出一條嬰孩常戴的平安鎖,其上花紋繁複,浸在血裏,看不真切。金昭玉剛想問他這是什麼,背上忽而一輕——白木拔出了他的天璇,一劍刺穿費武心臟。

要論折磨,百靈方先使出的法子已然駭人見聞,白木這下算是乾脆地給他一個了斷。可他終歸是個孩子,身形瘦小,聲音未變,發出某些音節,時而還有稚音。就是這麼一個孩子,決絕拔劍,未有半絲猶豫,一劍將人刺死,觀者不能不倒一口涼氣。金昭玉更是驚怖,他的天璇劍從未結果人命,如今在白木手上破了殺戒,成了一把真劍,久久未能回神。還是白木將劍反背身後,把他拉起,滿是血污的臉上依然不改冷靜,聲氣聽不出起伏,“劍髒,洗過再還你。”蕭斂風盯着這負劍而立的小孩,看出四個字:必成大患。

第63章追魂經尚在天慶府的某個角落,蕭斂風與澤蘭還是按照原先打算,暫留此地,以防萬一,而其餘人等,則先回潛淵稟報掌門。

孫家老爺當年約莫也有江湖夢,聽孫品安要拜入潛淵門下,不但不反對,還催她快些收拾,眼角不住瞥向蕭斂風,是以為兩人會在潛淵成就一段佳話。孫品安頗無奈,悄悄打量蕭公子身側的澤蘭。説來奇怪,這兩人分明皆為男子,站在一起卻有若天造地設。一個清冷,一個華豔,中間不該有任何人足。連那小名粹粹的孩子,在他們身旁也顯得多餘。

費武既然已被白木一劍穿心,百靈便無須再隨行回淵,加之白木已給了她麻毒解藥,她的傷痊癒得很快,便打算繼續南去,辦她本要辦的事。眾人於繡湖酒樓餞別,菜未上全,酒壺先轉了一圈。宣州名酒天慶十里香芳名遠揚,百靈豪仰頭飲盡,直誇名不虛傳。

金昭玉鬧着也要嘗,被澤蘭打開了手,“不許喝。”

“你喝不得酒,憑什麼不讓我喝!”

“你才多大?”

“這算什麼!?我聽師叔們説,你們金真一族,連三歲小孩都拿酒當水喝!”那腦子不得喝傻?澤蘭翻了個白眼,“不準就是不準,你看小白都沒説要喝,就你事多。”白木自窗外繡湖風光側眸,瞥了一眼這叫他小白的金真男子,並不則聲,任這一大一小爭執不停,直到百靈説她此去陽州,澤蘭方不再理會金昭玉,“那不是南陳故都嗎?你去那裏做什麼?”

“找人。”澤蘭直覺此事與原珂有關。自他離開已有二月,不知他在將軍府,又是何種光景。蕭斂風在桌下拍了拍澤蘭大腿,讓他不要焦急,面上淡定問百靈可否詳細説説。

百靈與蕭斂風相處漸多,看他神態,益發覺得與連大人相似。可她一生未婚,何來子嗣?就是有,也不該長這麼大,這年齡,倒像是她弟弟。可連三公子早已病逝,連大人聽到他的名字,亦會罕有地傷神

連大人……彼時也是好時節,她鬆開搭在她手腕上的五指,要她拿着雙劍,自己走一遍劍招。百靈故意踏錯步子,被她以劍柄敲腿,“別鬧。”她素知百靈對她的依賴,才有後來語重心長的教誨,要她學着自己拿主意。

她還是做不到,也再沒有人教她了。這五年她明明想要秉承大人遺志,刷新吏治懲惡揚善,卻過得這般渾渾噩噩,以為汪名燈可靠,又益發看不清他的行事。若這蕭斂風真與連大人有關係便好了,他不僅有滿腹才智,而且為人穩重,一定能為連大人沉冤昭雪,完成她未竟的事業。

“蕭公子,近與你相處,頗有如故之。你要想聽,待會我再與你細説。”江從岸心中無端不快起來,“我聽不得麼?”

“朝廷的事,你這笨烏龜,説了也聽不懂。”澤蘭噗嗤笑出聲,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規兄、龜兄,在下敬你一杯。”江從岸應了一杯,才覺有詐,怒道:“是規矩的規!”

“姜葱蒜,你爹爹在家,是不是喊你‘規兒’?”澤蘭笑得握不住空杯,“那你爺爺,想必該喊你‘規孫’了!唉喲,哈哈哈哈哈!江規江從岸,我怎麼才發現啊?粹粹、哈哈哈哈……你、你可千萬別和他同門説……龜孫……”金昭玉方才被他攔住不準喝酒,現下又被他笑得煩了,口無遮攔道,“你個治痛經的,又好到哪兒去?”澤蘭的笑容僵在臉上。

“治……什麼?”

“江從岸你沒讀過百草典嗎?陳長老可是會罰你的。”

“所以……所以澤蘭是味治……咳咳,的藥材?”百靈率先趴在桌上,埋首臂彎,肩膀直顫。孫品安拿了手帕偷笑,連白木也彎了嘴角,那就更不用説江從岸了,笑得跟哮病發一樣,他桌食客不停往這張望。澤蘭唰地一聲就紅了臉,聽到耳邊傳來低低笑聲,不怒推蕭斂風,“笑笑笑你他娘也敢笑!你是誰的人!”

“裏裏外外都是你的人。蘭,君子者也,這些凡夫俗子,怎知澤君名字之妙?”似乎還嫌場面不夠亂,高聲喊他小公主,“我們才不和他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