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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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就認識?那他應否把採芙姐弟帶走?正煩憂間,忽見木門為人輕推,澤蘭一驚,立時戴上鳳冠,抖落蓋頭,捧起棗子一副乖巧新娘模樣,心想這遠遠未到子時,是誰敢擅自進新房?
第21章蕭斂風早有預澤蘭不會乖乖等他,他沒料到他這麼能折騰。他天剛亮便牽馬下山,近正午才尋到澤蘭,發現他成了女人,驚訝地喊了一聲澤君,她匆匆擺手:“我非澤公子。”她細述前因後果,小喵趴在馬上爪子,全然不明白他的主人又將自己置於危險。
“他摔了腳,還只叫我等他回來?”
“澤公子説他乃什麼懸蘭關主,叫我們放心。”這小公主不懂武,只會毒與輕功,現下又崴了腳,叫他如何放心。他雖修成毒道,卻沒修成毒心,山匪惡狠絕,萬一有什麼好歹……也全然忘記,澤蘭彈指便取吳泉命,堂堂天下第一毒,怎麼會死在山賊手裏。是關心則亂,還是藏了不可告人的心思,他當下並不清楚。
虎山山路迂迴複雜,兩人順着紛雜的人馬足印追趕。入夜時遠觀山寨燈火通明,蕭斂風叮囑採芙留在原地,點地飛奔,趕着去做什麼,卻還是遲了。立於屋頂,看澤蘭被領進新房,心下悵悵,又覺這失落來得無緣無故。待喜娘走遠,四顧無人,穩穩落地,推開房門。
龍鳳燭火抖顫,晃得滿房大紅囍字明明暗暗。入內首先一張紅布木桌,上置各吉祥果盤,筷子、剪刀、紅秤桿。桌後新牀,重重紅幔,新娘臉遮方巾,肩批霞帔,頸系平安金鎖,斜掛一朵紅綢花,雙臂各套三對銀鐲,雲水大袖襦裙開滿牡丹,紅得濃郁張揚,顯得十指近乎蒼白,此刻正搭着棗籃,指尖不安地摳着邊沿。
蓋頭之下……又是怎樣一張臉?
莫想這些,快些離開,不知澤君腳傷如何。他蹲下看他左腳傷勢,一句澤君是我正要出口,卻聽澤蘭細聲細氣地喚他:“相公?”斂風身子微僵,不知該如何反應。其實他只需喊聲澤君,澤蘭便知他是誰,可他竟不想這麼做。或者説他一直不想這麼做,所以由步入房間始,他未曾開過口。
澤蘭沒得到回應,微微低首,似乎是想與他對視。蕭斂風默不作聲,只小心去他鞋襪。澤蘭心裏更疑惑,這寨主未到子時便回來本就奇怪,竟不杯挑蓋頭,倒先他鞋看傷,未免過於細心體貼。採芙於他而言,到底是什麼?
…
…等下,自己左腳可繫着些東西。澤蘭不安縮腳,卻被蕭斂風定住。原來在這裏。
一條細銀鏈繞在他白皙腳踝上,銀三瓣蘭花貼着淤青悠然盛放,狀似宋錦璇梅。他以為他把銀飾盡數典當,原來還留着這條銀蘭額飾,系在腳踝,落進自己手裏。斂風輸內力入掌心,覆於瘀傷,輕柔按摩。澤蘭只覺左腳有陣陣暖湧入,經絡疏通,瘀血漸化,不覺低聲舒嘆。這寨主聽了,卻不知受了什麼刺,手法驟然一重,澤蘭嘆聲陡然拔高几度,全然換了意味,一句疼死老子到嘴邊,及時收回原音,嬌滴滴地喊:“相公輕點。”這一聲徹底把蕭斂風的壞心思勾了出來。小蘭花如此入戲,他豈能不陪他玩玩,清清嗓子聲道:“要慢一點嗎?”
“嗯,受不住呀。”
“這樣可以嗎?”
“太可以了。”澤蘭雙手撐着薄被,半身向後傾斜,受着左腳痛意漸漸消散,想着如何飛檐走壁,不愜意得閉上眼睛,“相公……啊……好舒服。”蕭斂風眸一沉,笑意更深,停下了手。澤蘭左腳本似踩着棉花,軟安適,乍然落地,嗚一聲不滿道:“別停,還要。”
“要誰?”
“要相公。”蕭斂風一句句騙他説羞人的話,澤君最要面子,等他知道真相,不知是何神情。正幻想着,他的小新娘忽然從棗籃摸出一顆大棗,遞到他耳旁,甜甜道:“謝謝相公。”蕭斂風整顆心便似浸在了水裏,用空出的一隻手把棗子帶到嘴邊咬下。澤蘭邊問味道邊收手,卻被他箍實了手腕。一隻手空空蜷着,五指白皙若葱,豐潤又如玉。
這山寨主怕不是屬狗的,抓着自己的手聞個不停,末了還情無比地説:“娘子好香。”就差把他手心手背全過去。我一大老爺們你硬是能聞到香味,看來你這個大王是個天然基啊。澤蘭矯造作道:“我的血,天生帶香,夫君聞一聞?”
“下面的血也有嗎?”
“什麼下——”——死變態!!
蕭斂風看他怔怔不動,都要樂出聲。他本就是這麼惡劣的人,不該是端莊有禮的連家三公子。徐徐起身將澤蘭往牀上壓去,嚇得他用手肘撐着後退,直到被入牀角,再無退路。寨主探身過來,卻不他蓋頭,而埋進他脖頸之間,聞着他耳邊散落的碎髮,長嘆一聲。
澤蘭悄悄抬手,正咬破手指,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原已被他制住手腕,“真不乖,別咬傷自己啊。”他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澤蘭心説大事不妙,論蠻拼他本沒有多少機會,如今這個寨主又懂武功,更是毫無勝算。他的手指隔着紅蓋頭撫摸自己的嘴,噁心得澤蘭想一口咬斷他的指頭,但念着他好歹以內力為自己療傷,終究只是弱弱地抵着他壯實的膛,“夫君……還未喝杯酒呢……”
“娘子如酒,夫君已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