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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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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快猜!猜中有本皇子香吻一個!”不,他不會知道,自己方先的胡言亂語原是入魔之兆。蕭斂風倚在轎凳上,六川壓着背脊,温熱已經消散。

“猜不到,叫什麼?”

“叫——”澤蘭樂得東倒西歪,“失心‘風’呀!”第86章“咻——”指頭相抵,自下上升至眼前,手腕一轉,五指大張,“嗙!”銀花鑲玉帶繞過布裙,在肚臍之下啪嗒扣好。蕭斂風一道替澤蘭理着衣衫,一道聽他用手咻嗙咻嗙地放煙花,覺得自己不是嫁了個夫君,而是養了個小孩。

而小孩白木正在窗榻上翻着書頁,櫻櫻問他吃不吃桃酥,他頭也不抬,自閉得很。和話多又愛蹦的粹粹一比……本沒有可比好嗎!澤蘭一面吐槽,一面懷念起金昭玉的可愛。

蕭斂風語氣寵溺,“殿下放完煙花了嗎?轎子在外候着呢。”要陪那庸君賀壽到半夜,澤蘭箍着蕭斂風的脖子提前給了晚安吻,“東風夜放花千樹!你詩來我作賦!今夜有詩會,三公子,看我為你摘下桂冠!”蕭斂風:……倒也不必。

這煙花放的是一舉兩得,既給皇帝慶生,又能向澤蘭這個異族皇子展示國力。你看,我們的火藥多得可以放煙花。然則此為金真隨行大臣們要咬牙傷腦之事,當潘文良問澤蘭煙火好不好看,毫無政治嗅覺的澤蘭猛拍手掌,“好看!太好看了!”真摯得潘文良一愣。

也是咻咻嗙嗙,不過聲音大很多,次數也密很多。各火光在夜幕布上疊,疊出瑰麗的花,盛放、凋零。蕭斂風看不了強光,便以澤蘭雙眸為鏡。實則也看不了,因為小皇子蹦蹦跳跳,指着這朵那朵的煙花,誇顏、誇形狀。直到仰得脖子酸了、眼睛花了,才肯退回廊下暫時歇一歇。

萬壽煙火,蕭斂風小時也看過的。彼時父親還在,大姐拉着小他一歲的烜珏,倚在皇帝身旁。天下人都道帝后恩愛,是天下人難得説對的事。奉運帝只得一子烜珏,是因他專寵連雪一人,六宮形同虛設。奉運帝是個明君,可惜福薄命短,壯年病逝,獨留連雪一人,不久也隨他而去。

二姐呢?蕭斂風在記憶裏找尋,黃金面具下的雙眼悄然轉席間,眾人注意都在夜空煙火以及異族皇子,沒發現這藏在廊柱陰影裏的金真侍衞,正在逐個將他們打量。

二姐立於帝座之左,可那時她的官階上不了萬壽台,不過是個外戚。帝座之左,是宰相的位置,她早有此心,或者她只是想離皇位更近。連縵瑞的宏圖霸業,若非坐上那個位置,得無上皇權籠蓋,無論如何不能盡現。得君行道亦不可,因為連君都要受她掌控。烜珏與她的決裂,實是必然,誰都要與她決裂。

此時的帝座之左,是個眉低目順的瘦小奴僕,宦者黑袍寬大,要把他活生生地從明亮燈光裹挾進黑暗。明明低着頭,可蕭斂風卻覺得他在以目端詳,順勢看去,目光歸處,是半身探出雕欄之外的金真皇子。

長桌杯盞輕晃。蕭斂風轉身撲向澤蘭。

天翻地覆。

“殿下!殿下!”

“這、這這……”

“來人!快來人啊!”煙火任舊轟轟,蓋去杯碗破摔,還有人羣叫嚷。血,頭暈腦脹。

來什麼人!風哥這不把他抓住了嗎?不過……

澤蘭仰頭往下一看——嚯!這麼高!這樣摔下去也太慘了!頭崩腦裂、血漿四濺啊!怎麼也得保住這張臉才行!

“還開玩笑!”澤蘭便從指縫裏出一隻眼,蕭斂風果然懂他心思,不過捂個臉,他就知他心中所想。

倒掛於九重萬壽台上,當然是怕的,但蕭斂風一定會來救他,所以就怕了那麼一下下。而且他天天跳崖搞信仰之躍,早就習慣了從高處墜下。只是蕭斂風好死不死,掐得正是他那多災多難的左腳腳踝。

“不開玩笑,快拉我上去,腳疼!”澤小皇子重新在平地站好,立刻擺出一副該有的驚慌模樣,捂着脆弱的小心臟,雙眼彷彿還噙着淚光,“大殷皇帝,先不説我是來議和的,今是皇帝生辰,是哪位要在這時鬧出人命?”烜珏乾巴巴地立着,撐着長台的十指拱起,杯中酒自下過,小橋水一般。明黃簾帳將三丈見方的高台圈起,其內重臣五六,侍者七八。蕭斂風方先將眾人看過,心中自然有數——罪魁禍首已然不在。

心計、武功,都太過高明。澤蘭這般活潑,半身早在欄外而背後無人,便是墜落,眾目睽睽,只當是失足,誰會懷疑是謀殺。明門掌自追魂經法而來,足使人聞風喪膽。如今汪名燈不僅已將掌法修至第十三重,還能託以隔山打牛之效,數步之外便打出一掌。力度恰好,澤蘭背上絕不會有痕跡。

蕭斂風並不追究他要害澤蘭的原因。此人殺戮成,何需緣由。

皇帝未能開口,而盛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遠不到潘文良説話,但他只得上前來,邊行禮邊道:“殿下受驚!殿下跋山涉水而來,誠心可見,大殷榮不及,怎會作出此等陰險之事以辱國體?殿下背後無人,想必您的臣子也有眼可見。”語罷便去看蕭斂風,要他作證,他卻不給他的北殷朝廷一個面子,“不必有人推殿下墜樓。”北殷君臣聽出他刻意咬重一個“人”字,列沄將一直在手把玩的異獸玉爵按回桌上,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