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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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不在處中,想必能有眉目。”女相之劍的確有歷史及社會價值,但也不至於這般搶手,這又是藏又是偷的,澤蘭摸不着頭腦,“晴——”蕭斂風:“咳。”沒大沒小!怡宣姑姑可是潛淵禮師,便是看着二姐長大,也得稱她一聲“連大人”。你雖然是她弟媳,又怎能直呼其名。
哦,懂了懂了。
澤蘭把晴姐二字回肚中,改口道:“連相的劍有何特別麼?竟要大人您看管了六年之久。”
“特別之處,”魏怡宣將髮簪回髮髻,“就在於不知有何特別。”連縵瑞當年代魏怡宣妥善保管她的左劍,問起因由,只説時機到了自有用途。連相的心思,誰能窺看一二。
“遙兒滅賊在即,我便覺得這時機應當到了,如今劍被偷去,看來事情果真不簡單。”蕭斂風沉須臾,道:“那偷劍之賊應當知情,待人落網便知由。如是想來,此人應當與牽骨之變有關,不知是明門之人,還是連相之人……”他轉眸與澤蘭對視,兩人心有靈犀,都想到了同一個人。
百靈。
可她儘管能在兩邊都尋到位置,在天機處卻沒有容身之地,何況只有石無怨的親傳弟子,才能學會開閉天字密盒之術。而她雖會潛淵劍法,弟子冊卻沒有她的名字。她素未涉足潛淵,又如何得知密盒之中乃是連相左劍?
魏怡宣自連縵瑞入淵時便為人師,她入朝以後與她又時有書信往來,兩人素來好。蕭斂風問她可知連相身邊,有否一位名為百靈的姑娘?她微微搖首,“連相與我筆墨往返,談的多是潛淵。她的國務與私事,我從不過問。”兩人正失望,以為這一線索算是斷去,聽魏怡宣接着道:“天機處當與遙兒説過,天辰八年連相火燒丞相府卻無一人傷亡,實是因她臨終前委以各種藉口,將心腹親信都發往安全之地。她曾大力提攜由潛淵入朝的新官文和,天辰六年又將人調配至渙州。若這百靈是連相之人,天辰八年她應當不在京城,如何得知連相將左劍予我來保管?”如是這來龍去脈便更是撲朔離,蕭斂風眸始終凝寒。連家的人都長了同一對眼睛,清冷得很。他蹙眉抿的模樣,似極了連縵瑞,魏怡宣不改口喚道:“三公子,其實連大人並不如謠傳般薄情寡義。潛淵長老眾多,連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獨獨器重我,將貼身之劍予我?”不過是因她幼時中了風寒,因着傲氣不肯給人知道,卻給魏怡宣逮個正着,照料了一段時。她念在心,且貫之多年,對待至親,又怎會冷血無情,要他以死為她報仇雪恨?
“此次鏟滅汪賊,她應早有安排。三公子,你的二姐十歲放你離開詭譎官場,改名為遙,她是盼你一生能隨心如意的。”蕭斂風六年以來都被連縵瑞死去魂靈控制,冒着走火入魔之險修行六川劍法,只知仇恨與家國,若非遇見澤蘭,還是行屍走一具,斷不會被魏怡宣三言兩語説勸。倒是澤蘭頗為動,“得姐如此,夫復何求啊!”蕭斂風便道:“怡宣姑姑,二姐護住了她的心腹親信,可與她血自一脈的連氏族人呢?”滿族問斬。此問,她當真不知如何作答。
“人既逝去,何知所思所想,況且她是連相。”這連相二字自他口中而出,生疏非常,“姑姑眼中的二姐對風極盡愛護。但風閉關六川五年,眼中所見二姐,凡事只以家國為先,近乎頑固。”文和如今是御史台諫官,“臣字正中一張口”,他因此揚名。斂風聲氣還是温和有禮,字字卻都不容置喙,與魏怡宣説這是二姐親口所教,文和必受連相同樣教誨。她凡事以家國為考量,留下心腹親信,是因尚有未竟之志。汪名燈掌管朝政以後大肆殺戮朝臣,不問忠良,不問才德,想殺便殺,全無跡象可尋。漸漸被換上來的,難道沒有連相早年安埋在各處的種子?文和便是一例。
“連氏族人因我父親一脈享福三朝,空佔供奉,正是連相最憎惡的皇親國戚一。她倒不會真盼本族亡盡,只是亡與不亡,她並不在意便是。”
“哎呦!”澤蘭又給説服過來,“這不近人情的,也太可怕了!”晴姐就是個國家機器控制員啊!還是高級人形ai!莫得情。
“天機處碰不得明門卷宗,若此次風能成事,待石渠閣將明門藏案盡數收回,不定能拼湊出片面真相——因牽骨一變而死之人,大都罪有應得。連相做事最求果效,火燒丞相府既是她多年謀劃,絕不會就只死諫一個目的,太費,她一定要拉人下葬的。”便是魏怡宣閲歷豐富,聽親弟如此惡意揣測胞姐,也還是骨悚然,“三公子這是什麼話?!”背上六川發熱,蕭斂風似回過神來,可他從未走神。這一句一言,都在他意識之下出口。為何出了口?這是他心底最隱秘的惡意,要二姐的死也不得好死,是政治陰謀,是她的一步棋。
“風失言了,一時糊塗,姑姑莫怪。”只有他的蘭蘭從未有半點惡念,永遠纖塵不染,睜一對澄明乾淨的雙眼,壞笑道:“三~公~子~”蕭斂風放下驕簾問他何事。彼時已在回宮路上,烜珏生辰將到,夜時有萬壽煙火,澤小皇子需準時出現。
“你知道走火入魔的蕭斂風,叫什麼風嗎?”他緣何又……
“叫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