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視線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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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霍寒煜一樣，因為他們依靠我就夠了，應該只有在困難沒錢的時候才聽到有人會念叨找他要錢之類的話吧。

我很想得到一些鼓勵能讓我衝動的話，試探着跟她們聊起霍寒煜的時候，一個個臉都不太好，尤其是婉娘，直接一句，他死了！就把我噎的沒話了。

畢竟，應該是他來找我的。

畢竟，去霍天龍再的城市是充滿危險的。

想了又想，我能多做的，只是費了好大功夫把原來的用的電話卡補了回來，期許能接到一個悉的聲音。

這個十五號，我親自去送祈君上學，回來路過那長椅的時候。也下了車，要王亮他們先回去，一個人走過去坐了一會兒，期許的望着周圍。

那顆心想見他的心已經被挑起，做不到之前的平靜。

可是。我卻碰到了一個讓我意料之外的人。

陳家豪，他開車路過看到了我。

他坐到我身邊，很平穩自然的微笑，“好久不見了。”

“嗯，好久不見。你怎麼樣？”沒有那麼千絲萬縷複雜的情，只是向老朋友一樣，回應。

“好的。”他苦澀的笑了笑，好像不想説太多，下意識的擺着無名指間的戒指。

看到那戒指，我又是一陣心酸，另一隻戒指，還在我那裏收着，不想提起這一茬，如果有機會見面，再還給他，“你媽怎麼樣了，身體好嗎？”

“她過世了。”陳家豪低下了頭。

“五天前，剛辦理完後事。”

“怎麼這麼突然？”我有些驚訝。

“肝癌晚期，你坐牢的時候，剛剛好發現了，所以我沒有時間去看你，一直陪她再外地的醫院看病，熬了兩年，還是沒了，五天前才帶她骨灰回來下葬，並沒有通知任何人…”陳家豪很淡然的説着，那份母親離世的哀傷還在眸低閃着。

難怪這一陣沒有太多他的消息。

“節哀。”我不知道還能説什麼。

“幫我轉告婉娘，我媽死之前最後一句話，是想見她來着，想跟她説一聲抱歉。”陳家豪説這話的時候哽咽了，險些落淚，眼眶紅紅的，“人各有命。”似乎不想再説這個，他連忙道，“還準備過幾天去找你一起吃個飯的，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個榮幸？”

“當然，隨時。”我勉強的笑了笑。一個人的死訊，不管是仇人，還是什麼，心裏都是有些沉重的。

“不過今天沒時間。”陳家豪看了看手錶，“還能跟你聊一會兒。”

“好。”我笑笑。也不知道怎的，彷彿是沒有了那一層隔膜似得，也想和他多説説話，畢竟死者已矣，我又早就看開某些事。不像曾經那麼較真。

“聽説你開了個小歌廳？”陳家豪下意識的找着話題。

“嗯。”頓時，我的心更沉了，好似他都能找到我，霍寒煜怎麼能找不到呢，是不是從來沒找過…

“聽説祈君沒了？”陳家豪忽然又問道。

“啊。”我愣了愣。本能的回應。這讓我也有些鬆口氣，好似這兩年把祈君藏的還好，至少他打探也沒有打探出什麼，除了我們那一家，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單身，沒有孩子。

“霍寒煜…”陳家豪忽然提起這個名字，但言又止。

“他，他怎麼了？你知道他在哪裏嗎？”我連忙追問，好似他是能知道的。就算別人不知道，他陳家豪也不是簡單點的人物，格外關注一點也不稀奇。

“你不知道？”陳家豪好似有些詫異。

“我只聽説他們家搬走了。”我下意識的回應。

“你出獄的子，就是他出國的子，他爸送他去留學…”陳家豪猶豫了下還是告訴了我。

這個答案，讓我不眼睛裏泛起了淚花兒，視線有些模糊了。

他不是不找我，而是被送出國了。

“還有什麼？他什麼時候回來？當初他是不是跟他爸換了什麼條件？你知道嗎？僅僅只是出國嗎？”我忍不住追問着，也沒有理會陳家豪的受。

“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些，是因為期剛剛好對上了，才告訴你。”陳家豪深了口涼氣，“難道，你還忘不了他嗎？”

“啊。”我眨了眨酸楚的眼睛，憨笑了一聲。

“哪有那麼容易就忘了，愛一個人，有時候可能就是一生的。”

“是啊。”陳家豪不也嘆，“愛一個人，可能就是一生的。”説這話的時候。他是看着我的。

我不低下頭去，本能的又站起身，“改天吃飯再聊，今兒我還有事，你不是也有事嗎？”

“是啊。剛回來很多事要忙。”陳家豪也跟着我站起身來，“用我送你嗎？”

“不用。”我連忙回應，走到路邊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前，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往他的車子邊走去，連忙叫住了他，“家豪，我電話沒有換。”

“嗯。”陳家豪微笑着點點頭，“我也是。”回到家裏，我把吳麗肝癌過世的消息告訴了婉娘，也告訴她，吳麗死之前是想見她的…

婉娘聽説後和曾經的吳麗一樣，先是咒罵，“該死的，怎麼不早點死，死老陳前面啊，死老陳前面，我還能享點福氣，我女兒也不會命這麼苦。要嫁給霍寒煜他們家都是積德！嗎的，這個時候死…”罵着罵着，又哭了，哭的很傷心。

人如此吧，我特別理解婉娘那份心情。

吳麗曾經那麼對死而復生的婉娘。當時的我還是太年輕，本沒辦法去受，她們之間似仇似友的情愫。

洪洛宇再接了一個電話以後，一直很不高興，問他什麼。他也不説，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剛剛是跟洪洛心通話。

洪洛心學習成績很好，比同齡人上學又早一點，高中畢業後考上了這個小城市的大學，我本還疑惑想和她聊聊的，為什麼選擇這個城市，但當時她也只是電話裏跟我説了一聲，如往一樣要錢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妹妹，我迄今只在兩年前見過一次，眉宇間長得很像洪金濤，就是帶着一副厚重的眼鏡片，那次見面，不知道為什麼對我印象不好，總是給我臉看。

後來我才從洪洛宇口中得知。洪金濤對洪洛心説，他進監獄是我和我那個男人害的，而且我是個做小姐的。

我沒有生氣，但這樣側面也説明，當年我剛懷祈君。和霍寒煜在河邊分手時，霍寒煜説他去擺平洪金濤，讓事情不要張揚，大概是對洪金濤説，我是他的女朋友之類的話。洪金濤才賣面子，堵着想做一下霍家岳父的頭銜，才把這件事壓下來…

我只是微笑，確定她真的在上學，沒有走歪路也便放心。不想和她解釋那麼多，只要按時給她生活費，她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來找我。

洪洛宇總是和她電話聯繫的，一直在她耳邊唸叨着我的好，要她過年過節回來，但她都死活不肯。

我也便勸洪洛宇不要再勉強她，最近我派王亮他們去打聽了一下，聽説她假期週末都在打工，到一些公司實習，很是勤奮，這讓我也説不出的欣，只要將來畢業，她能自己照顧自己也沒什麼…

“到底怎麼了？”我也有些緊張，生怕出了什麼事兒，畢竟趙文慧把她給我了。

“有人去找洪洛心，指明要見小玉妹妹，心心不敢跟你説，要我跟你説。”洪洛宇被我問這才説。

“怎麼會扯上我呢？”我不有些疑惑，現在小氓可是不少，但是沒一個是混的起來又很牛的。

能找上洪洛心？又不能直接找到我，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