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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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牀沿輕輕碰了碰,受到了鑽心的痛楚。
尚楚不是一隻小熊,尚楚是他揣在膛裏的金太陽。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混亂的思緒,白艾澤打開房門,張冰端着一杯水站在門口,擔憂地往房裏探頭。
“小尚還好嗎?”他用嘴型問。
“嗯,”白艾澤點頭,走出房間,輕輕合上房門,“睡着了。”
“怎麼會出這種事情呀,”張冰輕輕嘆了一口氣,把水遞給白艾澤,“我光是聽他們説都受不了,也不知道小尚有多難受。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急死我了......”
“謝謝。”白艾澤接過水杯抿了一口。
“還好你來了,”張冰説,“有你陪着他應該會好過一點,你急着回去首都嗎?要不然多陪陪小尚......”白艾澤捧着温熱的水杯,垂眸看着杯子裏晃動的水面,低聲説:“我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張冰一愣:“什麼事?”-週六清晨,生物鐘讓尚楚在五點四十分準時睜開眼,他手腳痠軟,宿醉後頭疼的厲害,從眼球后面那個位置傳來一陣陣的脹痛,他動了動手指,疼痛立即順着神經蔓延到全身。
他對着牆皮落的天花板看了十幾分鍾,遲鈍的大腦才緩慢恢復運轉。
昨天他幹嘛去了?頭怎麼這麼疼?渾身上下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然後,他眼前跳出一個接一個的畫面:在會議室背地圖,吃盒飯,打電話給醫院確定看診時間,跟隊出現場,爛尾樓,他在警車邊等,有個人被捅死了,尚利軍墜樓死了,他暈了,在醫院醒來,去買保温杯和蛋糕,喝了幾瓶三立,吐了,醉了,沒了。
一幕幕場景像膠片似的從他眼前依次放映,他如同一個局外人,麻木地看着發生的一切,眼裏沒有絲毫波瀾。
他怎麼回宿舍的?
尚楚想了想,發現實在想不出怎麼回事,一想就頭疼,乾脆放棄了。
他記得今天要去局裏,要領屍體,要做筆錄,還要處理後事。
尚楚也算是半個公安系統內部人員,對這一系列程序瞭然於心,只不過他沒想到,他第一次參與進這套程,竟然是以死者家屬的身份。
他起身下牀,換好衣服去廁所洗漱,刷牙的時候往鏡子上掃了一眼,眼睛腫的和兔子似的,臉也腫了,醜的沒法看。
尚楚猜他昨天應該是哭了,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哭,明明尚利軍死了不是件多麼值得傷心的事。
他接了捧涼水潑在臉上,再次抬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大人是不怕痛的,尚楚,你是大人,要堅強一點,別再哭了,不然要給人看笑話了。
張冰聽見響動也醒了,在廁所外憂心忡忡地皺着眉,擔心他在裏頭想不開出個什麼好歹,沒忍住敲了敲門:“小尚?”尚楚打開門,側身説:“你用吧,我好了。”張冰看他除了神頭不太足,神倒沒什麼反常的,問道:“你還好吧?”
“沒事兒,”尚楚擦乾手上的水珠,頓了頓又説了一遍,“沒事兒,真沒事兒。”張冰觀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你爸爸他......”
“死了,”尚楚聳了聳肩膀,沒什麼所謂地説,“害得我週末也要跑局裏,是不是無語的。”張冰也聽説了小尚他爸是個酒鬼,據説不怎麼管兒子,心裏琢磨估計他們父子情不那麼親厚,所以尚楚看着沒太悲痛的覺,於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勸道:“沒事的,子還是要過嘛,堅強一點。”
“嗯,”尚楚點點頭,“謝謝冰哥。”每個人都在叫他堅強一點,他是該堅強一點。
“對了,”尚楚問,“我昨晚怎麼回來的?我一點都記不起來。”
“哦就是、就是那什麼——”張冰了嘴,“我打電話給你,你喝多了,説話不太清楚,説是在中心商場前頭,我打車過去接你的。”尚楚甩了甩頭,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辛苦冰哥了,大晚上的還出去接我回來。”
“別客氣呀,”張冰擺擺手,“你年紀小,來我們這邊實習,多多照顧你是應該的。”尚楚回房間換鞋,張冰給他泡了一杯冒沖劑端過來,説昨晚上風大的,在外頭喝了那麼多酒,小心彆着涼了。
尚楚直覺有些不對,張冰大大咧咧的,平時哪兒有這麼細心,但他沒有多想,估計是自己出了這個事情,連帶着身邊人對待他都小心謹慎起來,於是接過沖劑一口喝了:“謝謝。”
“苦不苦?”張冰見他喝完了,往他手裏了一個什麼硬硬的小東西,“吃個糖。”尚楚攤開手掌一看,頓時瞳孔一縮——是那個牌子的薄荷糖。
他合上掌心,抿了抿嘴:“好。”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尚楚先去確認了屍體是尚利軍,又去走過場了個血,用來做dna鑑定,進一步確認死者身份;接着到審訊室做筆錄,謝軍也來了,坐在他身邊陪着,徐龍看他的眼神格外温和,問話的語氣也很輕,尚楚不太習慣他這樣,一五一十地回答他的問題,包括他打聽到尚利軍死前常去衝平路,但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做完筆錄,徐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要不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