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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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那麼親密。
他去問付世恆,付叔叔拍拍他的頭沒説話;他又去找白書松,白書松把他抱到腿上,不管他聽不聽得懂,耐心地解釋説:“我和你母親的婚姻基礎並非愛情,而是合約。但是艾澤,我告訴你這些,並不代表我不愛你,而是因為你有權力知曉真相。另外,爸爸希望你以我為鑑,能夠和相愛的人度過一生,完整的一生。”十二歲那年他分化了,確定他是一名alpha之後,喬汝南才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也是那個時候,白艾澤才讀懂了全部真相。
白書松並沒有吝嗇給他的父愛;付世恆教他讀詩寫字,比對待白御還要用心;白御和他更是親密無間......但這並不代表白艾澤就可以毫無隔閡地面對他們一家,微妙的愧疚和自責始終壓在他肩上,他知道自己沒必要像個傻似的擔着這些,但他現在還放不下。
儘管十八歲的白艾澤比很多大人還要更加能力出眾,但他還做不到像個真正的大人那樣坦然。
他深一口氣,在黑暗中往光的一側靠近半個身位,抬頭再次看向二樓。
白書松在付世恆的肩上披上一條圍巾,從身後攬着他的,依偎着站在落地窗前。大紅剪紙的空隙中隱約能看見他們平和但幸福的笑容。
夜風從耳畔呼嘯而過,黑夜彷彿沒有邊際。
白艾澤靠着牆仰起頭,睜眼看着黑黢黢的夜空,淡淡地勾一笑,喉嚨間溢出一絲無聲的嘆息。
-“唉......幹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尚楚裹着棉襖坐在台階上,看着小野貓跑遠的背影,義憤填膺地罵了一聲。
這貓被秦思年的進口貓糧養刁了,給它香腸還不愛吃,沒幾口就跑。
剛才他從芃叢裏把貓咪揪出來,好歹身邊有個活物陪着,也不顯得多麼淒涼,結果這蛋的貓咪見沒有貓糧,竟然拔腿就跑,連小摩托都不開了。
尚楚一個人坐了會兒,打開音樂app找了個重金屬搖滾歌單,跟着裏頭狂野的alpha樂團嗷嗷亂叫,直到嚎的嗓子都啞了,運營商發來一條系統短信,提醒他這個月量已經超標38m了。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尚楚趕緊關掉移動網絡,又開始百無聊賴地乾瞪眼,身後走廊的光朦朧地點亮黑夜,空氣中有極小的灰塵漂浮着,彷彿一條懸浮的平緩河。
尚楚玩心驟起,猛地朝前吹了一口氣,塵埃浮動,如同河變得洶湧湍急。
他放聲大笑,冷風順着口腔灌進喉嚨,冰刀似的颳着他的喉管。他笑着笑着就覺得喉嚨乾的難受,可眼角卻有點濕。
尚楚起身,跑到寢室裏抱了幾隻熊出來,來回跑了幾趟,把一家子熊全給接了出來,臂彎裏靠着那隻大點的、會説話的小熊,指尖在按鈕上頓了頓,想點開聽聽白艾澤的聲音,但又捨不得聽。手指就這麼猶豫着逡巡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沒按下鈕。
算了,聽錄音幹嘛,聽真人説話多好!
尚楚掏出手機,給白艾澤撥了個電話,惴惴不安地聽着那端傳來的響鈴聲。
他們這種有錢人家一定在酒店聚會吧?他那邊是不是有一大家子人?他方便接我的電話嗎?會不會太打擾了?
但是......但是好想他喔,算了,打擾就打擾吧,管他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八呢!
尚楚在聽筒這頭還沒糾結完,那頭就被接起了,白艾澤低沉的聲音響起:“阿楚。”
“嗨,白艾澤你好。”尚楚腦子一卡,蹦出來這麼一句。
“尚楚,”白艾澤笑着回答,“你好。”
“嘿嘿......”尚楚抱着熊傻笑兩聲,“在哪兒呢?吃了嗎?”
“在家,吃過了,你呢?”那頭好像隱約能聽見風聲,尚楚微微皺眉,説道:“怎麼那麼安靜?就你一個人嗎?”
“在陽台上接電話,你呢?”白艾澤問。
尚楚一隻手牽着小熊的手晃了晃,輕聲説:“我也在陽台,我吃完了,你看晚了沒有,小品好好笑。”
“嗯,是好玩的,”白艾澤説,“年夜飯吃什麼了?”
“那可豐盛了去了,”尚楚挑眉,若有其事地盤點到,“吃了燒鴨、烤雞、螃蟹、皮皮蝦、雜燴湯、炒魷魚......哎反正可多了,説不完。”
“哇!”白艾澤配合地發出一聲驚呼,“這麼多好吃的,阿楚好幸福。”
“你都吃什麼了?”尚楚心底的煩躁和不安就在這麼毫無內容、一來一回的對話中被神奇地撫平了,笑着揶揄道,“白二公子總不可能年夜飯都吃不上好的吧?”
“還真是,”白艾澤回答,“我們家口味清淡,做的菜都差不多。”尚楚幸災樂禍地笑出聲,從口袋裏掏出貓吃剩下的半香腸咬了一口,説道:“聽見沒?我正在啃豬蹄,滷得賊入味,香飄十里!”
“你......”白艾澤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聲音一頓。
“怎麼了?”那頭靜默了片刻,白艾澤才接着説:“嗯,全首都幾百萬人都被香到了。”
“滾滾滾!”尚楚笑罵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不是,我是説你明天什麼時候到基地啊?”初一青訓營休息,一般人都會選擇下午再回營,但尚楚卻任地希望白艾澤早點來,越早越好。
“你呢?”白艾澤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