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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書之人讀到《紅樓夢》絕版手稿,一個好樂之人撫到千古名琴,是神食糧上的饜足。
白檀眼底如同灑落了星星,熠熠生輝,眨也不眨地盯着白藏道:“弟啊,你下次撿破爛是什麼時候?帶哥一起唄。”自從白檀對他的稱謂,從一開始的“小老弟啊”,到“老弟啊”,再到現在的“弟啊”,白藏就發現,兩人關係越來越親暱,彷彿只要同這個人待在一起,就有一種淡淡的温馨籠罩着,讓人從頭髮絲到腳底板,都受到融融暖意。
鑑於白檀腳骨還未完全長好,白藏拒絕了他同行的申請,只是撿破爛又勤快了些,隔天還神秘兮兮地捧着一兜東西,一臉雀躍地送到白檀面前。
白檀好奇地問道:“什麼啊?”白藏勾淺笑,“看。”白檀揭開一看,嚯,五彩斑斕,顆顆瑩潤透澈,一粒粒渾圓飽滿,這這這……
這不正是八|九十年代,男孩子人手必備的彈珠嗎?!
看白藏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一副自己立了大功,急待表揚的模樣,白檀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得不錯,哥今天多給你講一個故事啊。”子就這般波瀾不驚地過着,白檀腳傷一天比一天好轉,白藏也越來越有半大男孩該有的樣子,就連某些淘氣舉動都是一樣的,脾氣秉漸漸往正常人上靠攏。
卻説點翠山附近的葛壩村裏,坐落着一處只有兩間青磚大瓦平房的衞生所,年過半百,兩鬢漸染霜的徐明理正翻曬着藥草。
村長葛老栓踱步過來,説是老病犯了,過來拿點藥。
徐明理知道他的症候,照舊取了一盒止痛藥給葛老栓,末了,兩人閒談幾句,都是些家常瑣碎事。
臨走時,葛老栓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看我這記,徐醫生,你是俺們這學問最高,最明理的人,你看看這上面都寫了個啥?”説着,遞了一團皺巴巴的紙張過來。
徐明理接了,也沒當個正經事,笑道:“咋?有人給你寫情書啦?”葛老栓嘖了一聲,方言味很重地説道:“莫開玩笑,莫開玩笑,這是前些子,一個來買鹽的小同志掉的,俺聽到他嘴裏好像唸叨了一句救人什麼的,就想着請人給看看,哪個曉得一回家,婆娘就跟俺過不去,氣得俺好幾天沒吃飽飯,就把這事給忘了!”徐明理哈哈一笑,打趣了幾句。
正在這時,一個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的小夥子,趴在牆垛上大聲道:“栓子叔,你快去看看吧,公安來咱們村啦!説是來找人的,就等你了!”第253章尋寶(八)為了保留一塊能夠下腳的地方,白檀將山內外堆積的垃圾分類彙總,一部分留着用,一部分丟棄,還有一部分整理好,尋思着什麼時候轉手賣出去,多少淘換倆錢。
那之後,白藏又獨立外出了幾次,按照白檀的教導,在垃圾場附近等了一段時間,看看是否有人來尋夜明珠。
白檀稟難移,每每見了光溢彩,華美典雅的古董珍寶就走不動道,撞上白藏意外撿來的夜明珠後,捧在手裏很是寶貝了幾天,反反覆覆地把玩、觀摩,還藉着天光寫了兩三頁心得想。
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夜明珠到底不是自己的東西,白檀怕萬一是主人家不慎遺失的,這會兒恐怕早就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就割似地掏出來,讓白藏拿着,等待失主來尋。
誰知,白藏常在垃圾場周圍徘徊,一直未曾見到有人靠近,他想到白檀桃花眸子中對這珠子的痴,以及初見此物時欣喜若狂的模樣,心底有些慶幸這是無主的東西,又故意在廢棄物裏面認真翻了翻,希望能撿到其他古物。
這天,白藏正捏着一截竹,低頭忙碌呢,只見幾個穿着打扮各異的人遠遠地走過來,嘴裏還嘀嘀咕咕地議論着什麼,間或拿手指點點白藏,似乎話題也跟他有關。
“公安同志,你看,就是他!”葛老栓殷勤地笑了笑,解釋道:“這孩子之前來過我們村買東西,好像是説要找人救人啊什麼的。”不等公安同志問話,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穿着銀灰西裝的老者就急切地問道:“孩子,你見過這個人嗎?他是我的學生。”一邊説,一邊掏出一張泛黃發舊的照片,那上面模糊印着一個人,雪衣墨髮,膚瑩潤如玉。
白藏原本正一臉防備地盯着他們,目光像狼一樣寂靜冷肅,掃到照片上的人,不有些愕然,他還不知道這張小小的,紙片似的東西叫做什麼,但那上面的人,他十分悉。
見白藏沉默,一襲端正制服,滿臉浩然正氣的青年就道:“小同志,你要是見過照片上的人,就趕快給我們説一説,樂於助人,扶危濟困,可是咱們義不容辭的責任。”白藏心尖上如同繫了一塊稱砣,墜得他整個人生疼生疼,又辨不清楚到底為什麼,他抿了抿乾澀的瓣,含糊道:“哥……”那儒雅老者有些耳背,聞言一怔:“什麼?”白藏垂着眼簾,喃喃道:“哥哥。”白檀還以為自己要長久困居深山之中,退化成一個野人了,萬萬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白藏只不過是出門了一趟,回來時卻領着幾個人,只是他們狀態不算好,衣衫都給荊棘叢劃破,手腳臉頰上一條條醒目的血痕,看起來特別狼狽。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