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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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高聲作答:“草民韋驕,竊以為為今之計需要重法度,養士卒,廣設軍功……”未免惹眼,今眾人大多都穿着素衣素服,看起來從顏到款式處處低調,實則緻考究。
唯獨韋驕一人紅衣烈烈,張揚恣意,一篇策論洋洋灑灑,足足有五六千字,且言辭犀利,縱橫捭闔之間揮灑自如,引得周圍翰林院那班子老學究撫須頷首不已,幾位主考官也是讚不絕口。
接下來張藴伯上前,從容應對,氣度沉穩:“草民張藴伯,竊以為治大國如烹小鮮,萬不可心急,需緩緩而為。草民愚見,可從如下幾個方面,逐步滲透,終至水滴石穿……”翰林學士們面賞,目光卻比方才更亮了幾分,又來了一位可塑之才,若栽培得當,假以時,必成大器。
如此看來,姜國崛起,指可待。
隊伍緩緩動着,大半個時辰後,終於輪到阮青松出場,他清了清嗓子,手臂輕揮,一揖到底,“草民阮青松,竊以為國之本在於文化教育,須知,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這是他方才搜腸刮肚,費盡心思想起來的錦繡文章,梁啓超的《少年中國説》,又利用有限的時間自己稍加修改了一番,使之更加貼合姜國今情況。
阮青松有足夠的信心,憑藉這篇文章讓自己金榜題名,進士及第,更甚至被欽點為狀元。
阮青松越想越是得意,語氣更加輕快起來,沉浸在美好的幻想當中,竟沒有留意到幾位主考官並翰林學士們已經變了臉,望向他的眼神也多了懷疑和不善。
呵呵,作繭自縛了吧,圍觀羣眾白檀瞧得好笑,下意識想要捏幾粒果脯或瓜子吃,想到身處皇宮大內,卻只能悻悻作罷。
誰知那方才攙扶過白檀的小太監忽然從人羣當中抬起頭來,目光飽含深意地注視了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
白檀福至心靈,疊着攏在身前的右手悄然往左臂衣袖間探去,果然摸到一包細細小小的東西,夾在指間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已經翻炒好,且全部剝去外殼的瓜子。
啊啊啊啊。白檀開心到恨不得在原地蹦躂幾下,姜戎這個朋友真是太貼心了,擔心自己無聊,還特意送了零食進宮——除了他,少有人注意到白檀心情興奮或動時,喜歡在嘴裏嚼點東西,否則便覺得沒有安全。這些原是前世年幼之時在陽光福利院被活活餓出來的陋習。
白檀平時都有意剋制着,不讓外人看出來,難為姜戎觀察如此細緻。
因着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阮青松身上,白檀裝作掩面輕咳,快速往嘴裏扔了十幾粒瓜子,頓時幸福驟升。
阮青松背完最後一個字,等了片刻,沒有收到任何驚豔讚美的目光,反而看到眾人皺眉不語的沉重表情。
良久,主考官當中一位鬚髮皆白,最為年長的老者目光如炬地盯着阮青松,問道:“科舉事宜,茲事體大,關係到我姜國今後幾十年的發展,老朽希望你能慎重對待。”阮青松不明所以,温言道:“先生教誨,學生謹記。”老者搖了搖頭,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另有一急子暴脾氣的老翰林直接説道:“我且問你,方才那篇策論可是你親手所作?”阮青松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卻苦於找不到線索,只更加小心謹慎地應對道:“正是。”老翰林又道:“何時所做?”阮青松態度恭謹:“宮森嚴,往來進出都必須細細查探過,殿試又要臨場作答,不可生搬套作,自然是方才想就。學生適才急中生智,由眼前諸位同來參加科舉的兄台,想到興國之策,童稚之語,鄙庸俗,僥倖入此大雅之堂。”老翰林冷哼一聲:“我看你這篇策論分明雅得很。”阮青松聽這話不對味兒,略顯躊躇地回道:“學生,愧不敢當。”
“你是該有愧,卻不是因為文章的緣故,而是因為你自身品行不端,竟然剽竊他人作品。”老者厲聲道。
阮青松大驚失:“先生明鑑,《少年中國説》實乃小人拙作,何來剽竊?”
“中國”一詞在古代含義甚廣,並非後世普遍認知的國家名稱,乃是指代中原腹地,因着姜國幅員遼闊,京都卻設置在黃河域,所以這篇文章的名稱不改也使得。
老者卻道:“如此説來倒是我冤枉了你不成?呵,好叫你知道,這篇文章老朽月前就已拜讀過,除了個別細節外,其餘各處均與你所背誦的內容一般無二。”這怎麼可能?!《少年中國説》是他前世上學時背誦的一篇課文,因為後來做網絡寫手時曾經多次引用其中名句,久而久之竟一字不差地記在腦海裏,姜國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它的存在?
阮青松驚慌之下,口不擇言,大聲叫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定是你看錯了,再不然便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是也不是?!”那老者德高望重,在姜國文壇極受人推崇,何曾被人如此當面頂撞,當即語氣冷淡地説道:“老朽行將就木,還會誆騙你這黃小兒不成?”姜琸看了看滿臉委屈與可憐的阮青松,緩聲道:“太傅莫急,許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被尊稱為太傅的老人不屑地輕聲一笑,“能有什麼誤會,不過是想要徵名逐利,又沒有這份實力,私心作祟!旁的也就是罷了,讀書人第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