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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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氏一驚:“我兒要做什麼?”白檀坐下來,拍了拍阮白氏的手掌,將她安撫下來,笑地問道:“母親,姜宏端在位一,我就需提心吊膽一,但是,如果他駕崩了呢?”他本不是張揚強勢的格,但也絕非軟弱可欺之輩,如今這種形勢,還不奮起反抗,難道還真等着被人綁進宮裏做孌寵不成?
女子本弱,為母則強。阮白氏聞言沉思片刻,聲音堅定地説道:“我明白了,雲奴兒只管放手去做,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白檀道撫着角,慢悠悠地説道:“還沒到那般田地,姜宏端多行不義,有的是人盼着他早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第19章一夢千秋(十八)昏暗陰森的密室內,戴着青銅面具的男人坐在屏風後,雙眸微閉,右手緩緩摩挲着一枚海棠紅為底,杏鎖邊的荷包,神帶了些懷念,又摻雜了些説不清道不明的的哀傷。
那荷包上面繡着一叢燦爛的白牡丹,旁邊一隻活靈活現的白貓,睜着圓滾滾的眼睛,歪着腦袋望向牡丹花,一臉的憨態可掬。
只是這荷包雖然從配到刺繡,無不緻考究,樣式卻有些過時,中間的牡丹褪尤其嚴重,似乎是被人長時間放在掌心把玩所致。
五個身着黑夜行衣,佩彎刀的夜行者,宛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跪在男人面前,一字排開,態度謙恭而畏懼。
男人從回憶中|身,淡淡地問道:“情況如何了?”跪在中間的黑衣人低聲道:“一切正如主人所料,自從白公子從皇宮離開後,姜宏端雖然被太醫救醒,神卻一直不大好,終渾渾噩噩的,再也沒能下過牀榻。”男人抬手撫了撫角,隱約出了點笑意,“白檀做的?”黑衣人道:“是。”真是讓人意外啊,本以為對方是一隻漂亮可愛的貓兒,現在才發現原來是善於偽裝的狐狸,枉他一直自負耳聰目明,能看破人心,沒想到竟然在這少年身上接連走眼兩次。
男人來了興趣,“他做了什麼?”黑衣人道:“那白公子趁着姜宏端昏,故意給他嗅了一種香。”
“什麼香?”
“醉生夢死。”顧名思義,醉生夢死是一種高濃度的|香,只需一點就能讓人接連幾神萎靡,渾身痠軟無力,更妙的是尋常大夫本診斷不出來。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慢條斯理地説道:“看來,燕子樓與芳閣的合作,指可待了。”這天上午,白檀照例到芳閣視察,管事將幾本賬冊親自抱了過來,“本季度的賬本都在這裏了,公子請看,若是無事,小人就先退下了。”白檀道:“且慢,吳管事,我方才進來時彷彿看到門口籠子裏的黃鸝鳥無打采的,可是生病了?”吳管事道:“正是。近天熱,客人也多,小子們躲懶,一時照顧不到,竟然就病了。不然,公子來了芳閣,那黃鸝鳥還不知高興成什麼樣子呢。”白檀道:“無妨,你把它取下送到我這裏來。”吳管事領命而去,不多會兒就親自提着細竹條鳥籠上來。
黃鸝鳥原本病懨懨地躺在籠子裏,窩成小小的一團,旁邊的水和食物絲毫未動,受到白檀的氣息後,費力地睜開眼睛,望着他,委屈巴巴地啾了一聲,然後又慢慢合上眼簾。
“真是個小可憐……”白檀立刻就心軟了,他打開籠子,將黃鸝鳥籠在掌心裏,柔聲哄道:“彆着急,我這就給你治病。”白檀左右巡視了一圈,見房間內並無利器,乾脆拔下頭上的簪子,在白瓷似的指尖狠狠戳了一下,擠出豌豆大小,殷紅的血珠。
就在這時,方才還奄奄一息的黃鸝鳥,忽然大力拍動着翅膀,艱難地朝着白檀的手指挪去,尖尖的鳥喙裏發出一連串啾啾聲,看起來很是興奮的樣子。
白檀心中一動,主動將手指湊了過去,黃鸝鳥眸子發亮,快速將沁出的血珠啄食乾淨,末了,還意猶未盡地磨蹭着白檀的手指。
白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黃鸝鳥的羽,等小傢伙徹底安靜下來,酣然入睡,才將它放回籠子裏,自己拿了本賬冊慢慢看着。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白檀忽然被清脆悦耳鳥叫聲打斷思緒,他抬起頭,恰好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綠豆小眼,對方見他望了過來,更加開心了,叫聲裏充滿愉悦之情。
這副活蹦亂跳的樣子,與之前那只有氣無力的黃鸝,簡直判若兩鳥。
白檀怔愣:“還講不講邏輯了啊……”晨雞仰着脖子啼叫了一遍,東方漸漸出一抹魚肚白,卻還有一彎殘月斜斜地掛在樹梢上。
拂開一綠的柳條,白檀從鬧哄哄的街市走過,徑自來到燕子樓門前。
留着山羊鬍的管事眸底有一抹光快速閃過,“白公子來了,樓上請。”白檀輕車路地上到三樓,抬起手腕敲門。
低啞且極富有磁的聲音響起,“進。”白檀進來,反身把房門掩上,半帶試探地問道:“你彷彿十分畏懼陽光?”屏風後的男人沉片刻,意味不明道:“我畏懼的不是陽光,而是人心。”白檀搖頭:“這樣可不太好,我即將成為你的合作伙伴,樓主卻似乎一直缺乏應有的誠意。”隱在暗處的黑衣男人低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