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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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長生不老藥的配方?他們想要得到它?”這都是什麼見鬼的劇情,簡直神展開。
“傻孩子。”阮白氏苦澀一笑,“長生不老藥所需的配料極為難得,可説是世間難尋,他們想要的,是我們白氏傳人的命。”白檀莫名覺得周身漫上一陣寒意,他難以置信道:“難道……”阮白氏道:“我們白家人的骨血裏有那味神藥的存在,只是因為代代傳承下來,已過了一千多年,所以藥效在逐漸削弱。認真算起來,白家所有人都不該存活在世上,逆天改命又豈是那般容易的?白家人的早逝便是上天降下來的懲罰。然而,即便如此,對有些人來説,我們白家人的骨血仍然是不可多得神藥,他們做夢都想要喝上一口。”白檀:這特麼也太重口了,註定短命不説,莫名其妙地成了行走版的靈丹妙藥,誰見了都恨不得咬一口,還讓不讓人活了?
白檀蹙眉沉思,白家所有香料典籍,藥草綱目,乃至各種祖傳配方,他都已經倒背如。誠然,制香與醫學一道存在叉,很多香料本身就具有藥用價值,若調配得當甚至能用來治病,但是,若説做到起死回生,就有些強人所難了,那麼,千年前的姜太|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阮白氏握住白檀的手,“此事一直被歷代先祖費心隱瞞,可惜後來先皇不知從何處得知這段昔年辛密,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李家和商家查抄,更是對我白家虎視眈眈,多虧得當年姜太|祖在位時曾留下手諭,嚴令止皇室對白氏一族動用武力,再加上父親多番辛苦周旋,好歹暫時保得白家安全無虞。誰知幾年之後,先皇駕崩,姜宏端登基上位,他設計接我入宮,名義上説是比照‘郡主’之尊撫養,實則讓孃親每月提供鮮血,壓制宮闈內鬥時不慎中的劇毒。”很早之前白檀就留意到阮白氏左手手腕處有幾道傷疤,縱橫錯,深可見骨,白檀曾為此心驚不已,阮白氏卻始終不肯説出原因,現在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只是白檀卻聽得心頭火氣,憤憤然説道:“好個無道昏君,為了一己私慾,竟不顧他人死活?”古代醫療技術那麼落後,尋常風寒都能要人命,更何況是用這種暴的方式,每月不間斷地定時取血,再加上當時阮白氏自己都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體質嬌弱,沒有因此一命嗚呼也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阮白氏道:“提及此事,還需多謝大公主,當年她無意中撞破宮人制住我,強行割腕取血的事,不敢聲張,對我卻更加關懷備至,夜讓我陪伴,乃至於同吃同睡。姜宏端那時還有幾分人兒,因着錦城是他第一個孩子,對大公主最為寵愛,倒也沒有拒絕長女的要求,自此孃親所受的酷刑大為減少,只是仍不得不小心行事,以防哪時落了單,被姜宏端的人給抓去。”
“依我看,他不過是怕自己丑陋面目被世人知道罷了,哪裏懂什麼人|倫天?”白檀是真心將阮白氏視作母親,平常侍奉她極為孝順,如今更是滿腹怒火中燒,關切地問道:“那麼後來,母親是如何逃離魔掌的?”阮白氏衣袖掩面,表情難堪地説道:“彼時我年歲漸長,將近及笄,按照禮制,勢必要擇婿嫁人的,如何能久居宮闈?姜宏端見我出落得越發美貌,竟漸漸生出不軌之心……”
“欺人太甚!”白檀怒不可遏,看來今對姜宏端的懲罰還是太輕了,應該直接在香爐裏給他下七夜雪。
阮白氏道:“好在大公主機,也隱隱察覺出姜宏端的心思,從此更不許我離開她半步,還悄悄派人將此事告知宮外的父親,你外祖聽聞之後如遭雷劈,一時亂了方寸,倉促之間,快速擇了女婿,定下婚期。倘若不是如此,憑阮樂正的心智,如何能瞞得過父親?”白檀冷聲道:“姜宏端縱然可恥,阮樂正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丘之貉罷了!檀兒只是替母親不值,遇到這樣的衣冠禽獸。”阮白氏自己倒是已經看開了似的,“阮樂正那個小人不足為懼,我與他之間已經恩斷義絕,如今不過是形同陌路,只是留着他做個擋箭牌,姜宏端再如何也不敢公然對臣下的子出手,你勸孃親與他和離,我執意不肯,就是為了這個緣故。只是,孃親萬萬沒有想到,雲奴兒雖是男兒身,容貌卻遠勝於孃親當年。之前我一直要求你低調行事,也是怕被姜宏端的人注意到你的存在,沒想到,終究是沒能逃過這一劫。”白檀思忖道:“不過,總覺得姜宏端對我的態度頗有些奇怪,隱隱帶着些狂熱,可是另有蹊蹺?”阮白氏神情複雜:“那大約是因為姜宏端見過太|祖留下的一副畫。”白檀道:“什麼畫?”阮白氏緩聲道:“一副白衣公的肖像畫。”白檀心中湧上怪異之,“那畫可是與我有什麼聯繫?”阮白氏閉上眼睛,萬分不甘地點了點頭道:“我兒與那畫上繪製的白衣公生得一模一樣。”
“什麼?!”白檀吃驚,這是巧合,還是另有原由?
“所以,姜宏端才會覺得只要得到了我,就能讓他繼續苟延殘下去?”知道了來龍去脈,白檀反而快速鎮定了下來,“母親不必憂慮,檀兒有自保能力,絕對不會讓那些禽獸討佔了便宜。何況,只有千做賊的,沒有千防賊的,與其這般受人欺凌,倒不如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