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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二)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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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安公子出乎意料,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接到安公子的電話。

他絲毫沒有談論昨晚事情的意思,只是簡單地邀請我晚上一起吃飯。連我説“那是應該的。我來請”他也沒有就題發揮談下去的意思,呵呵笑了一聲,告訴我一個温泉度假山莊的行車路線,説吃飯時細聊就掛了電話。

下班出發的時候照例是晚高峯,車子一步一挪,急也急不來,腦子裏不由就繼續琢磨起安公子這個人來。

我半年前調來這個南方省會城市,當省公司的二把手。配給我的助理小李是個機靈的小夥子。知道我喜歡打籃球,就拍馬要我牽頭組織公司機關小年輕成立了個籃球隊,又聯繫了他母校的師弟,説要與當地的師範大學中文系來場友誼賽。等我興沖沖給全隊置辦好球衣球鞋全副行頭,拉上隊伍出征師大,第一場戰役就現了眼。

本來以為有我這中鋒扛大旗,隊裏也有幾個有身高有塊頭的年輕人,對付那羣學中文的白面書生應該差不到哪兒去。沒想到我實在是高估了我們的戰力。那幾個我本來視之為干將的隊員,上場才十分鐘,坐辦公室、喝酒應酬、熬夜不鍛鍊對他們的影響馬上顯現出來了。個個臉發白,腳步凌亂,跑動不積極,投籃也沒了準頭。對方這羣大學生很顯然完全就沒有尊老敬賢的觀念。趁你病要你命,刀刀見血,分分拼搶。我一急,拼得兇了點,對方兩名主力馬上重點盯守我,上半場到點我已經有了兩次犯規。

中場休息時刻,對方已經甩了我們將20多分。小李自知馬拍到馬腿上,看我面不善,藉口去買水躲乾淨了。我看着那些已經軟成一攤泥的隊友,真心發愁,下半場還要打下去嗎?

安公子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他已經站在場邊看了許久了,或許是聽到了我的口音,他走前來就認了老鄉。雖説是同省不同市,可到了南方,這情一下就拉近了。他也快,直接就説,這樣打下去肯定丟臉,他要帶着他個手下叫小紀的上場。我看他既然主動請纓,肯定有兩把刷子,馬上叫那兩個連三步上籃嘴裏都要數着步子“一、二、三”的傢伙掉隊服給他們。安公子和小紀西服一甩,把球衣套在襯衫上就上場了。

安公子身高與我相當,體格偏瘦,但步伐非常靈活,技術也全面。幾個突刺帶球上籃後,引了對方的注意,我壓力一輕,籃板、蓋帽、加上安公子的配合,也打出了幾個小高。連小李心態調整後,三分球的特長也發揮出來了,連續兩個三分球,極大地助長了我方氣勢。安公子的手下小紀雖然只有一米七,但搶斷、運球也表現頗佳,只是似乎心存顧慮,一心傳球給安公子和我,頗有幾分甘當綠葉的意思。中途安公子靠着我的配合,完成一個空中接力時,球場一個嬌聲叫好引了全場的注目。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來形容那個女孩,我想最貼切的莫過於“狐媚”。

她的眼角令人印象深刻地微微上翹,鼻子窄而小巧,嘴飽滿紅潤。自己已經知道引得全場注目,倒不像普通女學生那樣出窘迫的深,倘然盯着安公子,嘴角一副若有若無的笑容,散發出懶洋洋的自信。長髮披肩,化了淡妝,穿着一件純黑的連衣裙,映襯得嬌媚的臉蛋和一截小腿更加雪白。

安公子丟了個飛吻給她,她咯咯一笑,一手需抓過,放到嘴前攤開,悠悠一口氣吹回給安公子。

這種當眾調情的大膽作風,引得全場小夥一陣怪叫。

大學裏清純羞澀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就像吃慣了青菜蘿蔔,在那些頭小夥的眼中,她這種輕浮範兒就像紅燒,反而格外有引力。那些小夥子把一腔妒忌發給了安公子,反而把他當成了防守重點對象。安公子心態倒非常沉穩,不急不躁,引着火力,偷空送個助攻,慢慢悠悠打到了全場結束。

最終我們以十多分的差距敗北,但這個結果已經比預想的好多了。我靠前安公子,謝他出手相助,邀請他和我們一起吃飯。那個女孩子正不顧全場側目,拿着紙巾温柔地給他擦汗。很顯然,安公子下場前是來這裏接她出去約會的。

安公子顯然心情大好,快地答應了。可眼珠一轉,又問我能不能讓他的手下小紀坐我的車。

我眼見小紀已經開着一輛奧迪a6在等他,略有奇怪,但還是答應了。

小紀坐我的車打頭,其他隊員坐公司派出的一輛中巴隨後,安公子和他女伴的奧迪跟在最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我們公司定點接待的酒店駛去。

路上我不着聲地向小紀打聽安公子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可這個小紀也是個老成角,含含糊糊地告訴我他是“安先生”就轉了話題,反問“葉總在哪裏高就?”摸起我的底來了,我一邊應付着一邊把所有線索串起來:姓安、北方人、處級標配的奧迪a6、車牌短號、貼着省政府的出入證…嘿嘿,那位省級領導的名字已經呼之出了。就算不是他的兒子,也一定與他有着莫大聯繫。

很快就到了酒店停車場,小李告訴我已經開好了一個房間,問我需不需要先洗個澡再就餐。我告訴他,再開一個,請安處長也先洗個澡。等我下車向那輛奧迪a6走過去的時候,小紀臉一緊,趕忙攔住我,賠笑着説讓他去通知,可磨磨蹭蹭走到車邊,卻不開門,似乎守住一旁一副閒人不得靠近的樣子。臉略有尷尬,神頗為奇怪。

我心念一轉有了個猜測,打發小李和其他人先進大廳,自己卻向奧迪車走去。看着我走近,小紀神越發奇怪,強掛着笑容了上來,要我先入席,他們馬上就來。我眼睛一瞟,果然,駕駛位和副駕駛位都是空着的,留神一看,車子正微微上下震顫着,還不時傳出兩聲壓抑着的息嬌

“媽的,有那幺急幺?”我心頭暗罵,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奧迪車後位上那幅靡的畫面:那個狐媚女孩子一定來不及褪去衣裙,下襬被掀到部,兩腿用力圈住安公子修長結實的身軀,隨着他部起伏衝刺發出陣陣哦。雙手抱住安公子的頭按向自己的部,一邊房被他兇猛啃食,另一邊被他的大手不住扁捏圓。

奧迪a6的膜貼得太厚,讓我想象也僅止於想象,可下小弟已經不安份地蠢蠢動了。

我衝小紀哈哈一笑,一副瞭然於地神態拍了拍他肩膀,告訴他已經開好了洗澡房間,就轉身走了。

運動的確能調動荷爾蒙發。我站在花灑下,儘管冷水不住沖刷身子,可下體依然高高起,劍拔弩張,一邊不住用理智按捺住馬上找個女人發下心中狂的念頭,一邊暗罵自己早就不是雛兒了,怎幺這幺受不了刺

剛穿好浴袍走出浴室,就聽見敲門聲。我還以為是助理小李來催我入席,打開門一看,卻是安公子和他女伴。原來小紀忘了我告訴他的房號,於是找我問來了。我聽着安公子的説明,眼神餘光卻忍不住溜向他身邊的女孩子。

剛承雨,她原本就嬌媚的一張臉留着劇烈運動還沒平息下來的嫣紅,眼神煙波轉幾乎要滴出水來。似乎也察覺到我眼神旁光在注意她,不但絲毫不躲避,反而很有風情地用小指把一縷散發往耳後一勾,打量起我浴袍間出的結實的肌。

我暗歎,真是個小狐狸。

我説反正我已經洗完了,助理小李又不知道死哪去了,乾脆就到這裏洗洗吧。我到裏間穿衣服,他也不避嫌,拉着女孩子就一起進了浴室。等我開門出去的時候,浴室傳出的陣陣嬉鬧,讓我剛軟下去的小弟又昂首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敍了齒序,我比這位“安先生”年長二歲。他頗有幾分架子地叫我“老葉”,而我稱呼他一句“安公子”倒讓他眼睛中閃過一絲異,眼神瞟過小紀的臉龐,嚇得他嘴裏咬着一塊雞趕忙低頭搖頭,意思與他無關。我視而不見,一句話都不打聽他的工作職務,只是敍起同鄉之誼,説些老家的趣事閒話,後來打聽出他也當過兵,只是在沿海某部隊。心中暗一思量,想起那位省領導那幾年也正好主政當地,心中就更有幾分確認了。話題扯到軍旅生涯,氣氛就更加熱烈,我們酒到杯乾,心中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這一結識後,安公子和我的聯繫就緊密起來。雖然不主動打聽,但我也很快知道了我的猜測完全正確。他連級轉業,到地方沒幾年就混到這個實權單位實權部門的副處級,真正的“錢多事少離家近,位高權重責任輕”。很快,我也融進了這個南方省城的“東北圈”。東北老爺們一聚會,社會上鑽營投機的小混混,吃公家飯的小官僚自不必説,包括幾個南下老幹部的後輩子弟,還有幾個財大氣的老闆,無不眾星捧月傍着安公子。

“家父權蔭而已”。

或許是看出我眼光毒辣,處事得體,兩人獨處時他對我倒非常坦誠,對我的稱呼也從“老葉”變成了“葉哥”。幾次相處下來,我也覺這個看上去輕浮蕩的公子哥做人做事頗有分寸。嘴上不説,其實心裏非常清楚,大家看重的,無非是他父親手中的權力。

不同於其他的幾個人,每次聚會喝到酒酣耳熱的程度時,總會有人向他提出點“撈個人”、“打個招呼”之類的求助,我從不和他談我工作上的事,只聊風花雪月吹牛,於是他越發和我親近起來。

東北老爺們湊一起,除了喝酒侃大山自然免不了聊女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礦老闆王總,不無討好地摟着安公子的肩膀衝着我説:“小葉,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小老弟,被他霍霍的姑娘海了去了,哥們都叫他千人斬!”我心説,媽的,老子第一次認識他就見識過了。

可真正讓我長了見識的,還是前天。早上剛上班,我還正襟危坐在聽着部門經理的彙報,安公子電話來了。開口就説“我知道嫂子不在你身邊憋得慌。不嫌棄的話我送個良家婦女給你火。一切都安排好了,晚上去她家,吃飯、開炮。享受一下家的覺。地址我短信發給你!”笑兩聲就掛了電話。

我看着手機發楞了。短信上除了一個小區的地址外,還有四個字“代號‘夜鶯‘”。

這什幺情況?

拿別人的老婆宴客?

把握着方向盤,我腦海中回味起了蘇枚的嬌……

媽的!安公子!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