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翻過陡坡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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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低喚了聲什麼,似乎是某個女人的名字,姓董還是姓佟,她沒聽清。心裏酸酸的,明明只是個陌生人,她卻覺得與他已經無比的親密,真的好想聽他也用那樣温柔的口氣喚一聲她的名字。
可她只是個漁家少女,未來,也許也只是個農婦,和他這樣的江湖人,此生也許也只有這一次的纏。但至少,她還能讓他不再喚別人的名字。她摟緊他,用力吻住了他的嘴。
絕美的快樂將她緊緊的包裹,她的嬌也同樣的包裹着他。細雨如絲,掩不住陣陣驚濤,無數次被丟上
尖,嚶嚀嬌哼之後,他的動作突然僵住,一股温熱的濁
烈的衝擊入她的體內。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覺得每一個孔都在溢出幸福的
覺,被那股熱
衝到的地方,正快活的
動,
。
一直引着她的那股力量,把他們連接成一個整體的那股莫名的力量,在這一瞬間猛然強烈起來,她心底霎時變得空曠無比,身上的力氣被
得乾乾淨淨,連抱着他的頸子,親吻他的嘴巴都變得無比困難。
但緊接着,一股柔和清涼的氣息從剛才熱衝擊的地方傳了進來,渾身都變得輕飄飄的,好像會坐地成仙飛天而去,眼淚不知不覺就把臉頰上的雨水代替。
不過她知道,這樣美妙的眼淚,一生上多少次也不嫌多。他們依然抱着,靜靜的站在雨裏。
傳來的氣息漸漸減弱,她身子一沉,託在她股下的手放鬆了力道。她依依不捨的鬆開勾在他
後的雙腳,站在柔軟的長草上。
他向後退了兩步,無神的雙眼從垂落的濕髮間隙盯着她。這是要記住我的樣子麼?她皺了皺鼻子,連忙抬起手,把濕漉漉的頭髮撥開,出她並不出
的青
面龐,大膽的回望着他。
捲成一圈的小背心滑到了間,除此之外,她赤
的好似初生的嬰兒。她沒有遮擋任何地方,只是背起了雙手,微微低下頭,把雙腳藏進了草叢。
她不想他看到那些不夠白的肌膚。他的目光停留了一會兒,跟着,他痛苦的皺起眉,雙手按在太陽
上,接着仰天長嘯了一聲,揮起手臂,正正反反
了自己七八個耳光,連一顆牙都被打飛出去。
她呆了一下,跟着瘋了一樣衝了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哭喊道:“你瘋了啊!不疼麼!”他低着頭,抬起眼,渾濁的目光望向遠處因雨水而格外歡騰的山溪。
“你…你不許死!”她一個靈,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口親了上去,跟着瘋婆子一樣叫道“我都沒有尋死覓活,你憑什麼死!我…我沒要你死!你是我救得,我要你好好活着。大哥,我要你好好活着。命只有一條,不管發生什麼事,命都只有一條哇!”她這時並不知道,活着有時比死去更難。數年後,當她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她已想不起今
曾説過的話。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她抱住他,嚎啕大哭。哭累了,她
噎着抬起頭,和着雨水擦了擦臉,又親上了他的嘴。
他有些僵硬的抱住她,片刻後,越摟越緊。濕淋淋的長草被壓成了軟厚的墊子,她躺在那墊子上,又一次來了他的侵入。這次沒再那麼痛楚,隨着那隱隱的
力覆蓋她的肌膚,快樂再度席捲了一切。
這一次持續了多久,她不知道,了幾次,她也記不清,腦海中剩下的,只有連接成一體後那濃稠的幸福,和身體一次次釋放時令她眼前發白的喜悦。
結束的時候,雨總算停了。她靠着那顆樹坐在地上,撫摸着膝蓋上擦出的血絲,好像第一次跪在他前頭時候就破了,不過這時候才覺得疼。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那套她親手做的褻衣短褲。這要真是她的男人多好。她抿了抿嘴,心裏有些委屈,不過還隱隱有着一些得意。村裏的那些姑娘,這輩子怕是也遇不到她今天的事。
他們的人生,大都只有那個田間地頭奔命的漢子,和抱着她們的大腿要吃要喝的娃娃。他轉身要走,寬闊的後背緩緩移向被灌木遮擋的曲折小道。肚子裏熱烘烘的,有些漲,不知道是不是灌進去太多那白乎乎的漿子,她伸手揩了一把,粘糊糊的,比漿糊也不稀多少,透着股腥味。
這…才是放娃娃的真正方法吧。她嘲着自己的無知,跟着,猛然想起了什麼,一下跳了起來,揮着手叫道:“喂,大哥,你姓什麼?”快要消失在林葉之後的身影停頓在那裏。
“告訴我嘛,你姓什麼?”那背影動了動,穿來一個簡單的回答:“聶。”她不認字,但守着順峯鎮,不知道這個姓的人幾乎沒有,她跟了兩步,追問:“是三個耳朵那個聶麼?”這次,沒有傳來回答,那個背影,也很快消失在小道另一頭。並不是聶陽沒有聽見,那清脆響亮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他只是不想再多説一個字。幫她撿衣服的時候,他把那張疊好的銀票進了她裝銅板的荷包裏。
那便是他昨晚以來,唯一清醒一些的時候。無數的聲音仍在耳邊迴盪,讓他越走越快,可怎麼快,也甩不那些聲音,他左手緊緊握住了右腕,不如此,便會忍不住戳向自己的耳朵。
唯一好轉的,便是體內原本徹底失控的洶湧情慾。與那漁家少女的兩度歡,幽冥九轉功不知多少次想要逞兇作惡,卻一直被他體內暴走失控的凝玉功形成的漩渦死死拖住,中間更是趁着他一時強行剋制,將九轉
功殘餘不多的真氣扯入奔
旋轉的內息之中,頃刻便
噬了四成有餘,剩餘那些只得龜縮在丹田底側,凝成小小一團,不敢靠近那令他經脈
斷的可怕渦
。他可以斷定,最後他確實從那少女身上得了好處,那一身純正陰元平和舒緩的被凝玉功
收牽扯,煉為漩渦的一部分,即便那少女身無半點武功
基,狂亂的漩渦仍將她周身經脈與他連為一體,
納陰柔
華同時,也分出一股真氣補入少女體內,保住她體脈平穩。
這並不是那次與李玉虹合二為一時的情形,聶陽體內渾厚無比的凝玉真氣,彷彿在他以為的走火入魔後,有了奇妙的變化。同樣是形成了循環往復的大周天,可卻在消化了少女入的陰元后自行減弱,緩緩切斷,此長,卻並未彼消。
補益過去的那口真氣恰夠她的身體緩緩回覆所用,就像他以巧妙的手法,支取了那少女未來數十的青
華。
他朦朦朧朧覺到了這些,卻無暇細想,也無力細想。耳邊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想要提口真氣,那週轉不休的漩渦卻絲毫不肯施捨,反倒讓他腳下一個踉蹌,一路滾下山道旁的草坡。
他摔得很重,身上被荊棘掛的傷痕累累。他就那麼躺着,絲毫不覺得疼,身下是一個泥坑,泥水泡着他的身體,侵蝕着他的傷口。
他不想動,只是愣愣的望着陰雲密佈的天空。那灰濛濛的暗幕,與他的眼底渾然一。他伸出手,揪住沾滿泥漿的草葉,狠狠扯下一把,
進嘴裏,用力咬住,一口一口的嚼着。
綠的草汁順着嘴角滑落,他閉上嘴,用力嚥下那團苦澀腥臭的草葉,跟着又抓起一把,吃進嘴裏。吃了七八口後,他翻身爬起,踉蹌着走到一邊,扶着一棵了無生氣的枯樹,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嘔吐。
草葉,泥漿,魚湯,魚,連胃裏的酸
,都幾乎被他吐個乾乾淨淨。他摸了摸腫起的臉頰,擦淨了嘴角,緩緩地往坡上爬去,爬回到那條小道。
接着往他該去的地方一步步走去。體內的漩渦已經卷了他幾乎所有的內力,只餘下苟延殘
的一股幽冥九轉功躲在腹底,現在回到鎮上,與送死無異。但他只能回去。天下之大,他又還能去哪兒?他並沒被溪
帶走太遠,翻過一個陡坡之後,便看到了通往順風鎮的狹窄官道,順着山勢起伏綿延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