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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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難以置信地望着跟丟了三魂七魄一樣的時周:“怎麼了?”但時周並沒有回答他,駕駛着機甲直接略過他,像陷入魔怔狀態一般逮着人就問,聲音壓抑又瘋狂:“司凜在哪裏?”原本明明是冷的,後面漸漸熱了起來,熱的彷彿有了大火灼燒的温度。
被抓住的人紛紛搖頭,隨着他下手越來越重,有些暴脾氣的人直接和他起了衝突,但被他一拳揍了回去。再漸漸的,竟然演變成一場沒有差別的攻擊。儘管鳳凰具有獨立的意識在剋制自己的力道,瘋狂想要喚醒時周的清醒也無濟於事。
時周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但他本停不下來,他在想司凜每回戰鬥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狀態,才會崩潰到要靠藥物維持生命。一想到這裏,雪上加霜一般,他的頭腦就更加混亂,麻麻的如同過電一般。
“時周,你在做什麼?快回去!”見到艾維斯那一刻,轟然引爆最後一個導火線。
這是珀西派來的人。他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人或倉皇或悲憤的面孔下是不是又隱藏着另外一個身份,是不是就在伺機窺伺着向那羣人監視司凜的動態。
沒有人可以信任!所有人都想害司凜!所有人都是罪人!
有人通知了時周莫名其妙襲擊軍隊的事情,艾維斯帶來一幫機甲想要鉗制住他。説話的功夫,恰好有戰士繞到時周的身後意偷襲。
啷噹。
隨意一擋,刀刃捲起。
時周看都沒看殘破不堪的刀柄,直接扔到一邊。
赤手空拳無畏黑壓壓的一片機甲,有人見此機會意偷襲,時周死死錮住他抬起準備發的炮筒。
轟然一聲響,他徑直撕扯下機甲的右臂。
殺。
無止境的殺。
原著裏的那些劇情再度浮現,這些人醉生夢死,把他放在心上的人踩進了塵埃之中,去他的狗尊卑倫理,蒼天不公,憑什麼要讓唯一清白的人去承受這些不該承受的?
即將撕裂身體的疼痛使他全身的肌痙攣,青筋暴起,面容可怖,完全不見平常的温和俊秀。
疼痛噬他的心神,恍若一場大火燒的他的神智通通湮滅為灰燼。入目之處鋪天蓋地的紅,眼球乾澀佈滿血絲,宛如地下爬出的修羅。
憑什麼?
蠅營狗苟尸位素餐的小人們肆意踐踏玩他人的生命,目光短淺到只顧眼前的利益,大難臨頭了尚且玩轉着不入的手段。
卑劣庸俗的人心安理得去掃清他們認為阻擋自己的障礙。
憑什麼啊?
穿書過來提前知道世界的走向又能怎麼樣,他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能夠做出改變,可是卻發現這是一個永遠止境的深淵。
亂哄哄的話語如同滔天海嘯接踵而來,沒他的官,無數人變成了復讀機一樣的小人,他看着他們的嘴巴張張合合,説出的話語大同小異。
“他瘋了!我們攔不住他!”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把□□給我拿來!”
“瘋了吧!趕緊叫軍醫來!”
“鳳凰的弱點在哪裏?再怎麼下去他要把我們都殺了嗎?”他們接連地後退着與他斡旋,暈神經的炮彈接連放出,他一腳踹開擊者,毫無所覺地繼續上前問。
直到一個人衝到時周的面前,神慌張,聲音急得帶上了哭腔:“時周你做什麼呢?”是副官。
機甲的長劍離那人的脖頸只有一毫米的距離,他覺得這個人很悉,但是除了司凜他好像忽然一下子忘記了其他人的長相和姓名,他乾澀地重複了問了許多遍的問題:“司凜呢?”他偏過頭,劍尖穩穩地沒有再近一步,目光空的沒有聚焦:“你告訴我,司凜呢?”其他人見他的心神不如之前狂暴,隱隱察覺到問題的關鍵,急忙推搡着詢問彼此得知的消息。
“元帥在哪兒呢?”
“元帥好像出去了,我一整天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怎麼辦?”
“我知道,元帥在裏面!”一聲扯開嗓子的高喊如同遠方傳來的梵音一下子擊中了時周,頃刻由指尖麻痹到心臟,卸下他所有蔓草般瘋狂生長的殺意。
他在裏面。
司凜還在。
時周跳下機甲,愣愣挨下一刀,不顧襲擊者錯愕的表情和身上的一刀,踉蹌地朝那人所指的方向奔去。
漫長的走廊光影錯,盡頭的門落了把沒有合上的鎖。
時周推開門,驚破一室靜謐的陽光。
一貫冷素的調因為午後染上了琥珀一樣的光彩,風舒緩地在窗外的綠意旁打轉。
司凜倚靠在窗邊。
時周僵在原地。
幾步之遙,司凜完整地站在他的面前。
臉雖然蒼白,但目光沉靜,温和的如同一片柔軟的雲。
沒有黑暗,沒有絕望,他永遠是一道乾淨的光。
“怎麼了?”他發覺時周的不對勁,嗓音裏透出了疑惑。
時周張張嘴,發現自己發不出什麼聲音。
無數的畫面在他腦中織着,迅速產生又迅速褪,使他糊糊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司凜沒有穿一貫有的制服,軍裝工工整整疊得整齊擺在桌上,象徵着元帥身份的白薔薇勳章安靜地躺在上面,旁邊散落着最後需要他署名的文件。
終於,時周抓住閃過的最強烈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