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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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祿川市刑偵支隊時,楊競剛從局長辦公室出來,顯然是捱了訓,臉很不好看。
峯途集團是祿川市的上税大户,任誰遇到了都得照顧,楊競卻把峯途的老總都“請”到局裏來了,還打算徹查賀國州的關係網。壓力一層層壓下來,局長也沒有辦法,只得警告楊競,讓他消停點兒。
明恕衝楊競招了招手,楊競在看清來人後,臉上的愠氣瞬間淡去不少,大步走來,“喲,來了。”明恕:“……”楊競是明恕的大學同學,唸書時就剛烈得不行,正義極強,如今看來,還是老樣子。
當時的同學來自全國各地,寢室一個兄弟將“明恕”認成了“明怒”,加上這位仁兄來自分不清前鼻音後鼻音的地方,“nu”和“lu”同音,“明nu”説久了,就有人給明恕起外號,叫“”,理由還很充分,校花的名字裏有個“”,明恕這校草的名字裏也得有個“”。
轉眼畢業多年,明恕都快忘記這個奇葩外號了。
方遠航好奇,“師傅,為什麼叫你‘’?”明恕咳了聲,不搭理徒弟。
方遠航心想,我師傅可真是個寶藏男孩,又是小明,又是,説不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外號!
警察裏有種説法——同學會都是在聯合查案時順便開一開。
明恕和楊競連寒暄都省去了,直接説起案子。
明恕跑這一趟,主要是想知道祿川市警方對峯途集團查到了什麼程度,這直接關係到他與蕭遇安“第三方”假設是否成立。
就楊競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賀煬失蹤並不是峯途集團內部某人所為。
但楊競並不死心,“我還是得查下去,對了……”明恕説:“換個詞,別這麼幼稚。”楊競笑,“你別有偶像包袱好嗎?你們叫了我多少年‘靜靜’,我有不高興嗎?”明恕説:“這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楊競往口一拍,“説明我大氣。”明恕擺手,“行行行,你大氣,你剛才想跟我説什麼?”楊競突然愣了,“糟糕,一打岔,我給忘了。”冬鄴市,刑偵局。
蕭遇安將一份案卷放在桌上,向樓下的重案組走去。
他翻閲的正是尚未偵破的賴修良案。
第173章鬥蟲(23)海州市。
“你找曹芝丫?”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抻長脖子,油光水滑的臉幾乎要貼到易飛的臉上,“老孃也想找她!怎麼,這女的在外面犯事兒了?”胖女人是“金喜會館”的老闆兼經理。這地方雖然叫“會館”,但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洗腳城,100塊錢就能在裏面待一天。
曹芝丫沒有拿得出手的文憑,從河鶴縣來到海州市後,換了好幾份工作,最後在這兒當服務員。
易飛問:“曹芝丫從你這裏離開之前,沒有和你打招呼?”
“打什麼招呼啊!”胖女人不滿地哼了聲,“她住的是員工宿舍,穿的是工作服,突然人就不見了,那個月的伙食費、水電氣費,一分錢都沒有!”
“那在離開之前,曹芝丫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易飛又問。
胖女人答不上來,叫來當時和曹芝丫住一屋的服務員陳紅嬌,“你給這位警察好好説説,曹芝丫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如果能幫咱們把人找回來,讓曹芝丫賠你衣服!”陳紅嬌尷尬地搖頭,“一件破衣服,説什麼賠不賠的。”易飛説:“曹芝丫借了你的衣服?”
“嗯。”陳紅嬌老實內向,不像胖女人那麼會説。
據她説,曹芝丫有腦子,是所有服務員裏反應最快的,嘴也會説,很受客人喜歡。本來幹得好好的,有段時間卻經常走神,接連犯了好幾個小錯,被扣了百來塊錢。
做什麼工作沒個失誤的呢?越是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就越容易開小差。大家也沒把這事當回事。但陳紅嬌是曹芝丫的室友,好幾次睡到半夜,醒來就聽見曹芝丫頻頻嘆息。
陳紅嬌問曹芝丫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曹芝丫説自己唯一的親人已經過世了,哪還有什麼家,便把問題給揭過了。
後來有一天,陳紅嬌下工後,回宿舍看見曹芝丫正在收拾行李。
那天和第二天曹芝丫都輪休,陳紅嬌想,她大約是要去哪裏辦什麼事。
當時氣温不高,曹芝丫去陽台上收前幾天洗的厚外套,發現沒有幹。
陳紅嬌主動説,“你沒別的外套了吧?穿我這件。”曹芝丫道了聲謝,指了指晾着的厚外套,“紅嬌姐,那你穿我那件。”陳紅嬌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過了一週,曹芝丫還沒有回來。
打工仔打工妹幹着活兒突然不見了的事在海州市太常見了,胖女人雖然唸叨曹芝丫欠了她什麼什麼,卻不會真因為這種事報警。
陳紅嬌嘆了口氣,有些忐忑地對易飛説:“我覺得芝丫是遇上了什麼不好的事。”易飛想了想,問:“曹芝丫離開之前,有沒有向你提過一個叫做‘梁小軍’的人?”陳紅嬌很肯定道:“她説過好幾次‘小軍’。她雖然沒有明説,但我聽她口氣,她應該喜歡這人。”易飛説:“別的人呢?你有沒有看到誰來找她?”陳紅嬌皺起眉,“這我就答不上來了。我們這種地方,一天來來去去的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