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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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曹芝丫被踩在便池裏。那年頭的公共廁所,骯髒程度堪比鄉下的茅廁,曹芝丫的哭聲被淹沒在男孩們的笑聲中。
梁小軍領着一羣兄弟衝了進去,顧不得髒,把滿身的曹芝丫抱了起來。
夏天衣服薄,曹芝丫的衣服濕透了,貼在她正在發育的身體上,就像沒穿衣服一樣。梁小軍將自己的衣服下來,給曹芝丫遮住。
一眾小學男生嚇傻了,跪着保證今後絕對不再欺負女生。
後來,曹芝丫成了梁小軍幫派裏的一員,直到這個幫派最終因為打架毆鬥被派出所解散。
梁小軍成年之後,離家來到敍山市。從他寫在社平台上的記可發現,因為沒有學歷,也沒有一技之長,他在城裏的生活並不如意。
“原來這裏的繁華並不屬於我。”這句話曾經長久地掛在他的個簽名上。
剛來到敍山市時,梁小軍和很多朋友還保持聯繫。其中就包括曹芝丫——曹芝丫高中畢業後,也沒有繼續唸書,前往發達城市打工。
但一年一年混不出個名堂,梁小軍也許是出於自卑心理,斷掉了和老友們的聯繫。
23歲時,他當上了“藥人”。
一些人選擇成為“藥人”是為生活所迫,梁小軍不算。
他年富力強,完全能夠找其他工作,成為“藥人”這一舉動,可能反映出他當時已經存在不輕的心理問題。
梁小軍失蹤兩個月之後,與他聯繫的護士才發現他不見了,遂報警。
明恕問:“找得到曹芝丫嗎?”周願搖頭,“從網絡上留存的痕跡來看,曹芝丫最後一次與梁小軍聯繫是在梁小軍出事的半月前。梁小軍對她説,自己很快就要富起來了,到時候她就不用那麼辛苦地工作。”方遠航説:“他們是情侶關係?”
“我覺得他們彼此都沒有説明白。”明恕道:“梁小軍在接二連三的現實打擊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行俠仗義’的男孩。他喜歡曹芝丫,卻因為自己的貧窮而不敢告白。同樣,曹芝丫也因為某種考慮,沒有坦白心跡。”須臾,明恕又道:“不過這裏説不通——梁小軍失蹤之後,為什麼是護士報警,而不是曹芝丫?”方遠航説:“曹芝丫其實早就知道梁小軍出事了?報警已經沒有用?”明恕轉向周願,“梁小軍沒有告訴曹芝丫,他即將去做的事?”
“現在能夠查到的痕跡只有這些。”周願説:“蹊蹺的是,在梁小軍遇害之後,曹芝丫也失蹤了。她本來在海州市打工,但手機號碼、社賬號已經有兩年沒有使用過。”
“師傅!”方遠航説:“假如曹芝丫知道梁小軍身上發生的事,那她有可能為梁小軍復仇!”周願不太贊同:“曹芝丫做得到這一步嗎?”
“不要小看小時候的欺凌給一個人造成的影響。”方遠航説:“如果沒有梁小軍,曹芝丫當年可能就毀了。在她心裏,梁小軍是最重要的人也説不定。”明恕給留在冬鄴市的易飛打去電話。
易飛再次審問周杉。
“曹芝丫?”周杉想了一會兒,“這是誰?”易飛説:“別裝糊塗。你既然對受害者們的背景瞭如指掌,怎麼會不知道曹芝丫?”周杉似乎已經習慣與刑警們打道,比剛被帶到刑偵局時放鬆了許多,“我對受害者瞭如指掌,但並不是對他們周圍的人瞭如指掌啊。”易飛將曹芝丫的照片放在桌上,“她是梁小軍的朋友。”看到照片,周杉才想起來,“原來是她。她與梁小軍聯繫過,梁小軍很喜歡她,想追他,所以我順帶着也查過她。”易飛説:“查到了什麼?”
“就一個普通的打工妹。”周杉説:“沒別的。”易飛又道:“梁小軍遇害之後,你和賀煬沒有對她動手?”周杉一臉莫名,“為什麼要對她動手?”易飛説:“因為她知道發生在梁小軍身上的事。”周杉一怔,很快搖頭,“你在詐我。你認為曹芝丫被我滅口?”從審訊室出來後,易飛立即給明恕回電。
“所以曹芝丫的失蹤並不是周杉造成。”明恕站在敍山市的夜裏,手指夾着一燃到一半的香煙,輕吁了一口氣。
易飛説:“周杉認為,曹芝丫只是個威脅不了任何人的打工妹。這樣吧,我去一趟海州市。現在也不好説她是不是失蹤了,萬一人還在呢?”祿川市。
就在冬鄴市警方積極核查賀煬遊戲的受害者時,祿川市刑偵支隊也在調查賀煬失蹤一案。
這兩個案子的調查幾乎是互不干擾地進行。
賀煬失蹤到底和峯途集團派系爭鬥有關,還是與復仇有關,祿川市刑偵支隊隊長楊競認為前者的可能更高。
賀煬是賀召川一派的重要成員,一旦他出事,對賀國州來説是利好一樁。
像峯途集團這種龐然大物,動起來很麻煩。但楊競有魄力,硬扛着各方壓力將峯途集團查了個底朝天。
案發之後,峯途集團總部每天都有警察前來,先是賀國州一派的中層被帶走調查,最後連賀國州本人也沒能逃過。
dna檢驗結果顯示,賀煬果然不是賀國州的親生兒子,賀煬的真正父親正是人們猜測的賀召川。
賀國州承認對賀煬抱有恨意,但否認與賀煬的失蹤有關。
明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