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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措手不及，正在思考該如何應對。

開門時，伍彤的動作有些遲疑，明恕説:“怎麼？”伍彤趕緊搖頭，“家裏亂的，等會兒我先進卧室換換衣服，你在客廳等我好嗎？”明恕説:“你一回家就要換睡衣？”

“睡衣舒服一點嘛。”正説着，門開了，裏面傳來吵架的聲音，仔細一聽，是有人在用手機看苦情電視劇。

孟雪從沙發上起來，本想跟伍彤打招呼，看到明恕時驚訝地捂住了嘴，“彤彤，你男朋友？”

“不是啦！”伍彤快步跑進左手邊的一間卧室，關門之前説:“你坐一會兒吧。”明恕不便跟進去，在客廳裏環視了一圈。

孟雪就是伍彤那位做美甲的室友，輪休在家，另一位在髮廊工作的室友李天月正在上班。

明恕沒有落座，而是踱步到陽台上。

這是一套帶開放式陽台的三室一廳，陽台上沒有植物，擺着一些雜物。

明恕在牆角蹲下，手指在牆邊的一塊污跡上拂過。

那塊污跡，看上去像從低處噴濺的血。

第66章無休（26）伍彤從卧室出來時，已經換上了在家裏穿的棉質t恤與長褲。明恕站起來，聽見孟雪説:“彤彤，你還沒洗澡呢！你以前不是説不洗澡不能換睡衣的嗎？”明恕回到客廳，饒有興致地看着伍彤。

“不是我，是李天月説的，你記錯了。”伍彤朝孟雪扔了個抱枕。

“是嗎？”孟雪抱着抱枕，“難道是我記錯了？”

“當然是你記錯了。”伍彤餘光往明恕的方向掃了下，“我沒那麼講究。”明恕走到伍彤卧室門口，沒有立即進去，倒是注意到了門邊的長方形小地毯。

伍彤趕緊跟上來，歪着頭，長長卷卷的頭髮垂在口，“你想問我什麼就問吧，不過我之前也説了，我在‘蒹葭白’就是個前台接待，大部分事情我都不清楚。”孟雪疑惑地看着兩人，大概是覺得勢頭不對，拿着手機繞了個圈，回到自己的卧室裏，還把門給鎖上了。

明恕走到沙發前，坐下，“你平時下班就回家？”

“嗯。”伍彤點頭，“‘蒹葭白’不是朝九晚五，我和施總的助理輪班，老是被排到早班，下班後也沒什麼地方去，就回家了。”

“她們呢？”明恕問。

伍彤不解:“哪個她們？上課的老師？”明恕説:“你的兩位室友。”

“不一定。我們這種做服務業的，基本都是輪班。不過她們晚上都忙的就是了，美甲店和髮廊工作都是晚上生意最好。”

“也就是説，你晚上經常一個人在家？”伍彤眨眼，頓了幾秒，“是的。這和你們查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明恕笑了下，沒解釋，又問:“你是前台接待，有沒注意到沙和誰關係最親密？”

“我想想呢。”伍彤視線朝上，嘴微嘟，“劉美吧，她經常和劉美一同離開。”

“男呢？”

“男的？那……就是令栩之吧，聞先生與她也好的。”明恕聲線一挑，“你確定？”伍彤將一縷頭髮別在耳後，“我確定呀。”

“巫震呢？”明恕問:‘沙和巫震關係不好？’伍彤茫然道:“這我就記不得了。”明恕又道:“對了，還有於孝誠。”

“我沒怎麼看到沙和於孝誠一起誒。”伍彤説。

沙是巫震的“目標”，而於孝誠是沙的“目標”，他們在“蒹葭白”的接觸絕對不會少，可在伍彤眼中，和沙走得近的卻成了令栩之、聞鶴。

伍彤必然在隱瞞什麼。

明恕腦中過着線索，轉移話題，“你回家之後一般都做些什麼？”

“追劇，追動漫，玩手遊。”伍彤説:“要不就做做家務，洗點衣服什麼的。”明恕冷不丁問:“沙和你關係好嗎？”伍彤的瞳孔輕微一縮，“我和所有老師關係都好的。”

“哦？”

“因為我要通知他們哪天上課嘛。”伍彤這回特別主動，將自己與沙的對話框點開，“有時課程安排有調整，我負責通知各位老師。”明恕接過看了看，裏面的對話很單調，都是工作安排。

沙的用詞很簡練，而伍彤卻時常發表情包。

明恕將手機還給伍彤，“你都看什麼劇，什麼動漫？”伍彤神情漸漸變得委屈，“先生，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明恕並不否認，“‘蒹葭白’的每一位相關者都有作案可能。”伍彤更加委屈，微低下頭，雙手輕輕抓在一起，“可是，可是你們懷疑錯人了啊。我一個女生，怎麼做得出那種事。”明恕站起，給肖滿撥去電話，當着伍彤的面，讓技偵帶着勘察箱過來。

伍彤驚訝地望着明恕，像是沒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轉折。

“你害怕？”明恕問。

伍彤聞言立即搖頭，過了會兒又怯怯地點頭，“你到底要幹什麼呀？”肖滿和另一位技偵趕到時，孟雪從卧室裏探出半個身子。

一看到伍彤，肖滿就詫異了，“明隊，這是怎麼個情況？”明恕走去陽台，下巴朝那片很不明顯的噴濺狀血跡一指，“取樣帶回去，看看是什麼。”伍彤站在茶几邊，眼神突然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