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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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尚有待調查,蕭遇安拖動進度條,停留在其中一段上,輕聲自語道:“駱醫生?駱亦?”東城區,購物中心。
網紅茶店“花容”開業,趕來打卡的年輕人在門外排着蛇形隊,幾名“花容”女郎端着托盤,請顧客們喝店裏的招牌飲品。
女郎大多嬌小,靈活地在隊伍裏穿梭,伍彤卻比同伴高出一個頭,還踩着高跟鞋,笑容雖然甜美,步子卻比別人慢了一拍。
忽然,人羣裏傳來一聲驚叫,竟是伍彤打翻了托盤,盤子上最後一個小紙杯掉落,裏面的茶濺到了客人的鞋上。
污跡其實不算明顯,客人穿的是皮鞋,用濕紙巾擦擦就好。可這是開業現場,笨手笨腳的女郎實在是在品牌臉上抹了黑。
出現這樣的事,伍彤多半得走人了,其他幾位女郎湊在一起看了伍彤一眼,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
被髒鞋的客人是位二十多歲的女士,見伍彤都快哭了,連忙説“沒事沒事”。伍彤想蹲下為她擦乾淨鞋,她趕緊接過紙,蹲下自己擦拭。
店長聞聲趕來,忙不迭跟客人道歉,伍彤站在一旁,可憐巴巴地抹眼淚。
店長瞪了伍彤一眼,讓伍彤馬上回店裏去,到吧枱後幫忙準備茶飲。
伍彤向客人鞠了一躬,一路小跑,背影看着天真無害。
“不開除嗎?”一位女郎説:“伍彤笨手笨腳也不是一天了,今天把客人鞋都髒了,還不開除?王哥怎麼想的?”
“你還不懂啊?王哥惜香憐玉唄,還不是看伍彤是個漂亮的傻白甜。”另一位女郎説:“伍彤這種長相和格就是容易讓人心軟,傻不溜秋的,一雙大眼睛看着你,還別説,我都不忍對她生氣。”
“但她蠢啊!”
“蠢的人那麼多,甜的沒幾個。”
“這都行?”
“算啦算啦,王哥要留她,我們有什麼辦法。別嚼舌子,省得別人説我們嫉妒。人家長得傻白甜,我們可沒長得傻白甜,一計較起來,別人一看就是我們有心機。”伍彤被攆到吧枱後打下手,其實也沒做什麼事,後來又被叫去發宣傳單,好些男顧客被她甜美的笑容引到蛇形隊伍裏。
下午換班,伍彤穿上自己的衣服,還未走到店門口,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明恕拿着一杯粉紅的草莓桃桃,“伍彤。”看到明恕的一刻,伍彤的表情倏地一緊。
從早上進店開始工作到剛才,她臉上始終帶着一種傻乎乎的呆萌表情,笑起來讓人嘆好美好甜,委屈起來讓人不忍責備。
可與明恕四目相對的剎那,呆萌消失了,浮現在伍彤眼中的是平鋪直敍的震驚。
這個細微的改變逃不過明恕的眼睛。
“現在在這裏工作?”明恕上前兩步,微笑着看伍彤。
“啊……你是來找我的嗎?”伍彤眼睛睜得很大,眸底乾淨澄澈。
人們都説眼睛是心靈的窗户。
可眼睛其實不一定能反應心靈——只要你擅長偽裝。
像“蒹葭白”這種小工作室,招聘很少走正規程,教師等崗位施寒山還得親自考察一下,前台接待就懶得花心思了,漂亮就行。
施寒山自己都忘了伍彤是怎麼招來的,後來一問才知,是合夥人梁的遠房親戚。
名義上雖是親戚,梁對伍彤卻幾乎不瞭解。
“他們家在縣城裏,很多年沒往來過來了。”梁説:“今年節後我媽給我打電話,説有個小妹要來冬鄴市,方便的話幫忙找個工作,都是親戚,一點兒不幫也不好。我上次見伍彤時她才念小學,實在是沒什麼印象,一見發現是個漂亮的姑娘,正好當時和寒山籌備公司,就讓伍彤當了接待。不過她的工作都是寒山在安排,我只管出資,不管運營。”施寒山給伍彤開了三千來塊的工資,對前台接待來説,這工資不算低,但也高不到哪裏去。
冬鄴市消費水平較高,房租更是不便宜,伍彤和一個髮廊小妹、一個美甲店副店長合租在一個老小區裏。失去“蒹葭白”的工作後,伍彤領了筆補償金,靠天真漂亮的臉蛋,很快找到茶店的工作。
明恕發現,她或許就是“蒹葭白”的“盲區”。
早期摸排時,外勤不是沒有查過伍彤,但查得並不深入,當時兇手的動機尚未探清,伍彤這個傻乎乎的姑娘,任誰來看,也不會認為她與沙的死有關。
即便是現在,明恕也不知道她的動機是什麼。
可剛才那一眼不得不讓明恕懷疑,天真傻氣或許只是伍彤的偽裝。
“你們還沒有破案嗎?”伍彤説,“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介意我去你家裏坐坐嗎?”明恕説。
“啊……”伍彤忽然臉紅,嬌俏地説:“你是男的誒。”明恕眯了眯眼,態度嚴厲幾分,“查案不分別。”伍彤出受驚的模樣,不情不願道:“那,那……好吧。”伍彤租住的地方離“蒹葭白”很近,只隔着兩條路,步行僅需一刻鐘。
老房子沒有電梯,樓道里有些陰暗,明恕跟在伍彤後面,注意到一點異常。
不管是在“蒹葭白”眾人的描述裏,還是他頭一次到“蒹葭白”親眼所見,伍彤都是個話多愛笑的女生,可這一路下來,伍彤很少主動説話,數次走神,笑容也有些僵硬。
像是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