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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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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孝誠情緒低落,“可是,可是……我還是不想放棄!”

“你拒絕了她?”

“我做不到,她讓我殺死她,再將我們的痛苦告訴下一個人,請那人來幫我了結,可我還想活下去!”明恕問:“沙去九中找你,是為了勸你回頭?”

“是。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所以和她去了藝術樓。”於孝誠説:“那次我徹底和她説清楚了,這事我不參加,我要準備高考,請她別再來打攪我。”明恕半分鐘沒説話,忽然道:“不可能。”於孝誠一驚,“什麼?”

“沙連殺害過一位編劇的事都告訴你了,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你?”明恕説:“你們已經在一條船上,她告訴你編劇的事,不是為了進一步説服你,而是讓你再也下不了船。你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幫沙!”於孝誠張開嘴,瞳孔急速縮小。

明恕問:“8月23號晚上,你在哪裏?”於孝誠在短暫的僵硬之後,以極緩的頻率伏在審訊桌上。

不久,沉悶的聲音從他雙臂間傳來,“沙説,我至少應該幫她一個忙。我那時本不知道,她是在害我……”明恕問:“什麼忙?”

“她説她已經找到願意幫助她的人了,很快她就將解。”於孝誠説:“她愛她的雙手,所以想將雙手留在心中最乾淨的地方。”

“最乾淨的地方?”明恕説:“學校?”於孝誠説:“嗯,我只能幫她,我還有不到一年就又要參加高考了,不能再受干擾。她和我説好了,只要答應這件事,我們就兩清。”方遠航怒道:“撒謊!”

“23號,我在江南劇院見過沙,她就要解了,説想和我見面。”於孝誠説:“她忽然變得很温柔,拍了我的肩膀,説我想努力就去努力吧,但一定要完成她最後的心願。我看着她上車,覺得很茫然,不想回家,也不想複習,想起我那些一到週末就打遊戲的同學,忽然很想試試打遊戲是什麼覺。”明恕説:“你去了網吧?哪個網吧?”

“九中附近的一個網吧,名字我記不得了。”

“在網吧上網需要刷身份證。但系統上本沒有你的上網記錄。”於孝誠尷尬地轉着眼,“我不敢用身份證,那裏離學校太近了,老闆説可以代刷身份證,只要多花五塊錢就行。”

“你沒有用手機支付?”

“我正好有零錢。”據於孝誠供述,他從江南劇院一路“遊蕩”回九中,中途在路邊攤吃了頓燒烤,又去江邊吹了風,喝了酒,在網吧從夜裏一直玩到次中午,在便利店買了一包十塊錢的煙就回到出租屋,睡到晚上被敲門聲驚醒,開門一看,門外無人,而地上放着一個包裹。

包裹裏面,裝着血淋淋的斷手。

“於孝誠講故事的水平實在是很蹩腳,荒唐又奇怪,一聽就像是編的,不過……”明恕癱在副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姿勢極為隨意,雙手手指在幅度一點一點,“不過……哎,我。”蕭遇安垂眼,“不過除了荒唐,你沒能找出太大的漏。”明恕一下子翻起來,“從於孝誠開始講與沙相識的經過,我就覺得他是在撒謊,但從頭聽到尾,居然沒有發現明顯漏。有些人的行為匪夷所思,怎麼看怎麼假,但ta確實就這麼做了。”

“外勤已經查清楚,24號凌晨3點,於孝誠進入尚學網咖。”蕭遇安説:“這個時間點很尷尬,於孝誠有可能在作案後立即趕回九中,時間是足夠的。但於孝誠沒有通工具,他從演藝集團返回九中,只能打車,凌晨在演藝集團幾乎不可能隨便打到車。”明恕將一個靠枕抱在懷裏,“這個可以通過道路監控排查。”

“如果於孝誠沒有撒謊,那麼兇手就另有其人。”蕭遇安説:“沙‘勸説’於孝誠失敗,所以轉向另一人,這人的動機很不純粹。”明恕將靠枕得更緊,“他們誰的動機都不純粹。”

“不,巫震不純粹,但他沒有刻意嫁禍給誰,巫震最後一個筆記本在沙房間裏,這總不至於是誰悄悄藏在那兒的吧?”蕭遇安説,“但沙‘自殺’之前,卻一定要於孝誠答應幫藏自己的手。這是什麼意圖?”明恕剛才審問於孝誠時就想過了,“於孝誠知道沙的秘密,沙為了求安心,所……不對!”蕭遇安點頭,“發現問題了吧。沙要求於孝誠答應的是,在她死之後,藏好她的雙手。她的不安在於於孝誠知道她的秘密,擔心於孝誠有朝一揭發她。可在她死後,她還有必要擔心這一點嗎?在這個細節上,前後因果矛盾。”

“所以這個要求不應是沙提出來的,是那個對沙動手的人?”明恕捶打着靠枕,“ta讓沙去威脅於孝誠,於孝誠忙於高考,不想惹上任何麻煩,倉促之下只能同意。這樣一來,證據只會指向於孝誠,警方很難發現ta?”

“不排除這種可能。”蕭遇安説:“這樣一來,多米諾骨牌其實就卡住了,因為這個人並不是沙、巫震的‘同類’,而是個抱有其他心思的人。”絕望者們一人殺掉一人,悲劇不斷重複,這僅是存在於理論中的理想狀態。現實裏有數不盡的未知因素,巫震將“接力”成功傳遞給沙,已經是很難得的情況。

明恕説:“這倒是更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