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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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在現有線索下,我們暫時只能做一些合理推測。但推測再合理,都可能與事實相悖。有時候,現實沒有道理可講。”蕭遇安輕輕敲了敲桌沿,認真道:“巫震失蹤案必破。找到巫震,要麼能為沙案提供關鍵線索,要麼,能掃除部分誤導我們的疑點。”重案組兵分幾路,並行偵查沙案與巫震案。
技偵加班加點,篩查海量網絡及通訊數據,確定巫震最後一次被監控拍到,是6月21。
而光向派出所報案是四天之後的25。
巫震手機最後一次使用,也是6月21。
“咦?”周願了泛紅的眼睛,自言自語道:“21號還被拍到,那就是21號晚上或者22號徹底消失?”他拿起明恕請的茶,咕噥喝了一口,“如果是遇害的話,那不就和沙一樣,死在週?”第51章無休(11)或許是年紀更大的關係,巫震身上的疑團比沙更多。
明恕將徐椿派去巫震老家,徐椿剛到巫家,就被巫震的兩個妹妹和妹夫轟了出來。
龍河市只是個小城市,其下的尋川鎮就更小。這種小地方有個特點——哪家哪户出了大點兒事,不出一天的工夫,全鎮都知道了。
巫震在尋川鎮,是個“家喻户曉”的人物,也是巫家不願提及的傷疤。
二十多年前,巫震是尋川鎮難得一見的大學生。他成績好,踏實努力,從小學到高中,一直被各家各户拿去教育自家孩子。
“你怎麼這麼不努力?你看看巫震!”
“巫震期末考多少分,你多少分,你還想出去玩?”
“巫震又回家寫作業了,你什麼時候能這麼自覺?”求學四年,巫震衣錦還鄉,尚未畢業就在龍河市電視台實習,領導親口承諾,拿到畢業證就籤勞動合同。
對尋川鎮的人來説,電視台新聞責任編輯聽着實在洋氣。巫家也特別有面子,巫父巫母逢人便誇自家兒子,巫震的兩個妹妹也因此沾光。
可在大好的年華,巫震卻辭職了。
這事最初在尋川鎮還沒有掀起什麼八卦風。比起巫家的憤怒,大多數鎮民都覺得,巫震這麼聰明,這麼有見識的一個人,辭職一定是有更好的打算,男人年輕就該出去打拼,打拼來的金飯碗總比端一輩子的鐵飯碗好。
但年復一年,巫震漸漸沒了消息。
有人説,在外面看到巫震了,混得特別差,沒有正經的工作,連住處都沒有。
這話若是隻有一人説便罷了,後來又有回鎮的年輕人説,巫震在當編劇,但本沒有人買他的劇本,他現在窮困潦倒,活得不人不鬼。
一部分人相信了,一部分人還是不願意相信。
於是有人去問巫家,巫父格火爆,一提巫震就火冒三丈,其他人則是嘆氣的嘆氣,沉默的沉默。
如果巫震混得好,巫家絕不是這種反應。
這就坐實了傳言——巫震一無所成,窮困潦倒。
人似乎總是樂於見到一個正面形象轟然倒塌,尤其這個正面形象多年來沉沉壓在自己身上。
那些向自家孩子猛誇巫震的父母,難説對巫家不抱有嫉妒,難説不希望自家孩子能奮發圖強,超過巫震,讓自己也揚眉吐氣一回。那些總是聽着“巫震怎樣怎樣”的孩子,説不定早就恨上了巫震。
現在得知巫震混得如此糟糕,且是自毀前途,人們開始議論紛紛,將巫震小時候的事也翻出來,添油加醋地講述。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尋川鎮瀰漫着“大快人心”的氣氛。
文化程度並不高的鎮民甚至因此學會了一些文縐縐的詞,比如“江郎才盡”,比如“傷仲永”。
巫家更是無法接受這種落差,以巫震為恥。
因為巫家的不配合,徐椿沒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正準備去巫震曾經就讀過的中學,卻注意到一箇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站在巫家對面的樹後。
男人與徐椿視線一對,立馬慌張轉身,向巷子裏跑去。
徐椿是什麼人?重案組最彪悍的外勤,幾年前還是特警總隊的要員,被明恕親自挖來刑偵局,陸雁舟為此還不了好一陣。
逮住一個落荒而逃的中年男人,對徐椿來説不費吹灰之力。
“啊!”雙手被反剪在身後時,男人大喊:“你放開我!你幹什麼?”
“你跑什麼?”徐椿喝道。
“我……”男人支支吾吾,“我沒跑。”
“還説沒跑?”
“你先放開我。”徐椿也不怕男人再跑,將男人雙臂鬆開,“你是誰?為什麼躲在樹後面?”男人嚇得滿頭大汗,不答反問,“你是來查巫震失蹤的警察吧?”徐椿立即警惕起來,“你知道些什麼?”男人朝巫家的方向看了看,眼神猶豫,話也説得很沒底氣,“你跟我來,我有事想跟你們警察反映。”徐椿身手了得,又帶着槍,不怕男人給自己挖坑。可男人的舉動實在是太可疑了,所以跟隨男人走過一條巷子,站在男人家門口時,徐椿還是遲疑了片刻。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我又打不過你。”尋川鎮都是一棟一棟的小樓,男人家也是一樣,徐椿跟着進去,見男人從屜裏拿出一張身份證。
羅修,40歲。
與巫震同齡。
徐椿接過身份證,身份證上的照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