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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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劇，提前向專業人士請教。

“老巫真是個勤奮的人。”歐祥和總結道:“不過可惜的，他太固執了。我聽説他以前是電視台的編輯，這編輯和編劇雖然只差了一個字，但區別可大了。他啊，沒有做編劇的天賦和運氣。我要是他，我早就另謀出路了。”

“又是勤奮，又是沒有天賦！”方遠航説:“師傅，巫震和沙有共同點啊！”

“兩個勤奮卻似乎努力錯方向的人。一人已經遇害，另一人失蹤兩個多月。”明恕神情越發凝重，“一個人莫名失蹤這麼久，不是遇害就是故意躲藏。如果巫震也已遇害，那這難道是針對勤奮者的連環兇殺？”方遠航咬牙，“如果真是這樣，那兇手也太可惡了！”

“如果巫震還活着……”明恕緩聲低喃，“他和沙的死會有什麼關係？這個‘蒹葭白’也許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刑偵局，重案組。

“‘蒹葭白’的出資人一共有三人，施寒山、梁、李柯。”徐椿説:“這三人我們全部調查過了，沒有發現涉案疑點。施寒山家裏條件不錯，創業的錢全是父母支援的，在合夥創辦‘蒹葭白’之前，她還開過實體女鞋店、創意美容店、格子商鋪、民宿，大多虧損，倒是‘蒹葭白’現在處於盈利狀態。”

“至於梁和李柯，這兩人都是施寒山的朋友，被施寒山勸説入資，從不參與管理事務。”徐椿接着道:“梁是施寒山早年追星時認識的朋友，李柯經營一家家電代理公司，有有子，和施寒山有不正當關係。”一聽“不正當關係”，方遠航立馬來勁，“會不會是施寒山和李柯的關係碰巧被巫震和沙識破，所以……”

“你想多了，這倆的關係在‘蒹葭白’本不是秘密。”徐椿拿着文件夾，在方遠航頭頂拍了一下，“李柯和子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兩人在外面各玩各，互不干涉。”

“也就是説，‘蒹葭白’管理層三人，都沒有明確的作案動機。從人生經歷和格上來看，也不像能犯下兇殺案的人。”明恕靠在老闆椅上，“沙這案子，線索本來就既散且多，現在再加上一個巫震，一旦我們偵查的方向出現錯誤，後面就會一錯再錯。”

“這也是我的顧慮。”易飛説:“巫震案和沙案，到底需不需要併案調查，這個還得再討論。他倆的聯繫點只有兩個地方，一是他們都非常努力，在本職工作上卻沒有做好，二是巫震曾經跟沙學過古箏，且是一對一課程，這意味着他們私下的時間很多。但因此併案又有些草率，因為巫震的圈子和沙的圈子，幾乎沒有重合的地方。如果他們都被同一個兇手所害，兇手為什麼會鎖定他倆？如果是失蹤的巫震殺了沙，這就更蹊蹺了，一個努力的人，會殺掉另一個努力的人？”明恕忽然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思路。”易飛:“嗯？”

“一個努力的人，殺掉了另一個努力的人。因為他明白，這樣的努力本什麼都不會改變。”明恕説:“在巫震眼中，沙就是一面鏡子，照出了那個他不願意面對的，最不堪的自己。巫震在編劇這個行當裏摸爬滾打了多少年？他已經被現實得身心俱疲了。去年他開始接短劇本，也許就是明白努力不會有收穫。沙的存在令他想到那個無力改變命運的自己，他是個笑話，沙也是。”易飛説:“那巫震也太扭曲了。”明恕拿起放在桌上的平板，翻出幾張照片，“都來看看，這是巫震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仄壓抑的空間，四處堆滿的書籍，落着厚厚一層灰的窗户，還有周圍同事木然的眼神。

易飛嘆氣，“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中，人確實可能被瘋。”

“不止。”明恕説:“最關鍵的是，巫震放棄了相對優渥的生活，放棄了家人，在這種環境中數年如一地造夢，最後卻發現，夢本沒有實現的途徑，自己成了個一無所成的中年人。假設他就是兇手，當他殺死沙時，他説不定還認為自己是在幫助沙解。畢竟沙才三十出頭，巫震已經40歲。現在殺死沙，沙就不用像他這樣被煎熬到40歲。”

“有一點説不通。”蕭遇安忽然出聲，大家才意識到他已經聽一會兒了。

肖滿趕緊把煙滅了，還瞥明恕一眼，那意思是——你看我多自覺。

明恕起身道:“蕭局。”

“照明隊剛才的分析，巫震在極端扭曲的心理狀態下殺害了沙，那過去的兩個月，他是為了營造失蹤的假象嗎？”蕭遇安説:“失蹤兩個月後，巫震用什麼方法聯繫上沙？使沙秘密前往演藝中心？”明恕皺起眉。

蕭遇安接着道:“大家想一下，巫震如果計劃殺害沙，他提前失蹤是不是給自己製造難題？一個失蹤的人，警方必然尋找，這等於他在還沒有動手之前，就將自己暴在警方的視線下，這還怎麼作案？玩失蹤對巫震來説，是不是純屬多此一舉？”明恕問:“那蕭局的看法是？”

“剛才易隊説的那兩點聯繫，如果單是後面一點——巫震曾跟隨沙學習，我認為不足以併案。”蕭遇安道:“但‘沒有天賦卻異常努力，努力卻未能改變現狀’這一點，我放不下。”易飛若有所思地點頭。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