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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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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有隔音設備,擺放着古箏、古琴、二胡、琵琶等樂器,還有收音、錄像等設備。

與過於簡陋的客廳與卧室相比,這練習室簡直堪稱豪華。

“她在錄自己的演奏視頻?”明恕輕輕撥了一下古箏。

“師傅,這兒有很多演出服。”方遠航打開了簡易衣櫃。

明恕一邊吩咐技偵查沙練習室裏的電腦,一邊向方遠航走去,只見一個簡易衣櫃裏放着常衣物,另一個裏掛着的全是演出服。

“按理説,演出服一般都是放在單位,沒有必要帶回來。”明恕拿出其中一件,“除非第二天要從家裏出發,去哪裏演出。”方遠航説:“但這也太多了,像她自己置辦的。”早在明恕等人抵達之前,肖滿就和其他痕檢師將室內室外查了個遍。除了沙,房間裏沒有任何外人的足跡、指紋、頭髮。

“沙過着完全獨立,甚至可以説不被打攪的生活。下班之後,她就沉浸入自己的世界中。”明恕走去廚房,拉開冰箱,裏面很乾淨,沒有任何異味,架子上擺放着酸、牛、果啤、蘋果,還有沒有拆封的蘭蔻套裝,“她享受這種獨立與孤獨。”方遠航拿出牛和酸看了看,“師傅,生產期是8月22號。”

“遇害前,沙去購過一次物。”明恕忽然到一絲矛盾,“看上去她還在計劃將來的生活,對可能發生的危險一無所知。但她遇害當晚的舉動又很古怪,像在給兇手打掩護。她為什麼鎮定自若去赴兇手的約?那是她很悉的人?她不認為自己會被對方殺害?”技偵在練習室喊道:“明隊,沙是個up主。”

“什麼?”明恕想得投入,一時沒聽清。

“up主就是投稿人。”方遠航説:“往視頻網站音樂網站上傳作品的都叫up主。”明恕知道這種説法,回到練習室時,技偵已經點開了其中一個視頻。

畫面裏,沙沒有臉,穿着仙氣十足的輕紗白衣,正在彈古箏。

方遠航説:“沙不會是在網上跟人結了仇吧?”明恕説:“因為網上的仇怨而被殺害嗎?”最近幾年,網絡仇殺有上升的趨勢。可和現實中的仇殺相比,網絡仇殺仍然只佔極小的比例。它們被輿論無限放大,因此極受關注,給普通人一種錯覺——很多人因為在網絡上得罪人而被殺。

其實,網絡仇殺受到很多客觀因素的限制。首先,得到對方的真實信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次,若是在同一座城市還好,如果一個在東北,一個在西南,跨過大半個國家去尋仇,這也不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事。

方遠航又看了會兒視頻,“沙一直沒臉,她家又沒有客人來訪,如果不是她自己公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明恕觀察得比方遠航更仔細,“網絡結仇一般有兩種大體傾向:一是雙方意見不合,發生爭吵,這種情況多出現在組團遊戲、政治討論中;二是被人嫉妒,遭惡意陷害,這種情況多發生在有一定名氣的人身上。具體到沙,她是一個up主,但你看她的播放量——這條視頻上傳於今年1月,大半年過去了,點擊才30。沒有一條評論,也沒有一條彈幕。”技偵連忙退到沙的主頁,上面清晰展示着沙上傳的所有視頻——三年前發表第一個作品,至今一共發佈了兩百多個,粉絲只有七位,最高點擊是72。

“她這種自娛自樂的up主,誰來嫉妒陷害她?”明恕説:“觀眾想看到她都很難。”方遠航皺着臉想了一會兒,“我剛才還在想,沙會不會是個很紅的up主,畢竟她這兒的裝備這麼專業,演出服都有一櫃子。結果才這麼點兒點擊量,難以想象她堅持了三年。這是不是也説明,她真的很沒天賦啊?”雖然覺得沙因網絡被人殺害的可能不大,但既然發現沙是個up主,明恕就不敢掉以輕心,讓技偵順着沙在這個網站上的賬號,將她其他賬號上的言行也查一查。

正在這時,蕭遇安打來電話。

“蕭局。”外人在場,明恕語氣相當正派。

蕭遇安問:“在哪兒?”

“家創小區。”明恕如實道:“發現了一些不知道算不算線索的線索。”

“好,回來我們一起分析一下。”蕭遇安道:“現在你去一趟‘蒹葭白’,地址你導航一下,離家創小區很近。”明恕一聽就明白,“是沙下班後兼職的地方?”

“對。”蕭遇安道:“到了見機行事。”

“蒹葭白”的全稱是“蒹葭白傳統文化學習堂”,名字聽着正式,卻只是一個開在居民樓裏的小型培訓機構。

近年來古風在年輕人裏呈行之勢,網上古風歌曲的傳唱度越來越高,現實裏各種打着“國風”旗號的漢服社、禮儀班、民樂班如雨後筍。規模大一點的、資金雄厚一點的開在寫字樓,更多的在居民樓租上一户,貼個廣告牌就能開張招生。

明恕趕到“蒹葭白”時,三名中學生正跟着一位相貌很顯年輕的男老師在客廳學書法,而裏面的幾間房裏,傳來雜亂的琵琶與二胡聲。

前台接待以為明恕是來諮詢課程的,熱情地端來一杯涼茶,“先生是自己來上課,還是幫女朋友諮詢啊?”

“女朋友?”明恕狀似好奇道。

接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