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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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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藝集團分管行政的副總季月是高管裏唯一一名女,“當年我還是人力資源部主任,那次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為什麼説情況特殊?”明恕坐在季月寬敞明亮,又帶着幾分含蓄文藝的辦公室裏,直白道:“演藝集團似乎很少以正常招聘的方式引進人才。即便掛出招聘信息,最終入職的也大多是有關係、有背景的人。”季月並不避諱這一點,“沒錯,像我們這樣的單位,單是納有關係的年輕人,就已經差不多飽和。每年入職的新員工裏,除去特殊人才引進,其他基本上都是你知道的‘關係户’。”明恕瞭然,“沙應該不是‘特殊人才’吧?”季月説:“所以我剛才説,她那次很特殊。她入職的那一年,正好遇上集團各部門擴建,短時間內需要大批基層員工。我們對這批新員工的要求是——有一定的專業能力,必須百分百肯幹。是我面試沙,她一來就亮決心表態度,我對她印象不錯。後來經過評估,她主攻的古箏其實沒有達到我們的考核標準,但她還會其他好幾種民族樂器,於是我們接納了她。見習期半年,專業評分在她前面的都不如她勤奮,有的還中途打了退堂鼓。所以她留下來了。”明恕剛從季月辦公室離開,就接到徐椿的電話,“明隊,監控有發現!”演藝集團的安保和監控系統很不完善,新樓蓋在園區的東側,東側有兩個門,晚上都會關閉,平時有保安執勤,看似很安全,可西側的大面積荒地直接是對外開放的,誰都能進入園區。而西側與東側之間,沒有任何阻攔物。

“東側兩個大門的監控都沒有拍到沙和可疑人物,但是西側附近馬路的公共監控拍到了沙!”徐椿指着電腦顯示屏,“就這兒。”週六晚上11點24分,身着亞麻襯衣、闊腿褲的沙竟然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然後橫穿馬路,由西側進入演藝集團園區。

明恕單手支着下巴,讓技偵將畫面放大,再清晰化,反覆觀看。

“這他媽怪了,她居然是自己跑這兒來的。”徐椿走來走去,“園區裏的所有監控都查過了,只有東側靠近西側荒地的一個攝像頭拍到了她。”而那個攝像頭捕捉到的仍然只有沙一個人。

11點37分,沙像橫穿馬路時一樣揹着包跑動,像是急切地要去做一件事,或者見什麼人。

“兇手就藏在某個監控死角,埋屍處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現場。”明恕閉眼思考——沙是被人引誘到演藝集團,那人是以什麼方式引誘?沙的通訊記錄並無可疑之處,神狀態也看不出不正常,不像已經被控。

演藝集團遠在南城區邊緣,看沙的裝扮,很可能是離開江南劇院之後,就打車前往。

明恕説:“找到這位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司機姓李,五十多歲,面相憨厚,因為剛跑了夜班,看上去比較萎靡。

“我記得她。”李師傅説:“她在華彩中路上了我的車,當時是10點40分。她説她要去演藝集團的新樓,我本來不想去,因為那兒太偏僻了,回程我拉不到客人。她説支付雙倍的車錢,我才同意載她。”

“她在路上有沒有什麼讓你覺得特別的舉動?”明恕問。

李師傅想了一會兒,“沒有吧。她坐在後面,不怎麼説話。我每次看後視鏡,都看到她在看窗外。我跑十幾年車了,她這樣的乘客我見得太多,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她特別大方就是了。從華彩中路到演藝集團,單程跑了接近九十塊錢,來回就是接近一百八。她給我兩百,我正在找補,她就説不用找了。”李師傅離開後,明恕打開地圖,“華彩中路離江南劇院北門步行只需要十分鐘,但沙9點52分從西門離開,10點40分左右才上出租車。中間空出的接近一個小時,她在哪裏,在幹什麼?”徐椿説:“江南劇院周圍的監控不少,卻沒有一個拍到她,她是在刻意躲避監控嗎?”

“華彩中路最近在搞拆遷,是江南劇院附近唯一缺少攝像頭的地方。沙要去華彩中路,卻不從更近的北門離開,反倒走西門,是想繞一個圈子?下車時,她不走演藝集團東側的正門,反倒從西側的荒地穿進去。還有,她用現金支付——看她以前的消費記錄,她是習慣用微信支付的。”徐椿饒頭,“太古怪了。”明恕面一沉,“她做的這一切,都像是在給兇手打掩護。”第47章無休(07)沙的母親雍歡姍姍來遲。

這位端莊的婦人身着黑套裙,手提包與耳飾也是黑的,看上去極為肅穆。

可這種肅穆卻緻而冷硬。

明恕不在局裏,在問詢室面對雍歡的是蕭遇安。

幾名目睹雍歡進入問詢室的警員站在走廊上,都有些驚訝。

親生女兒被人殺害,雍歡的頭髮卻盤得一絲不亂,臉上化着淡淡的妝,眼中的沉重很難説是因為悲哀。

蕭遇安打量着雍歡,卻並不意外。

他見過太多被害人家屬,哭天搶地的有,沉默失神的有,發瘋發狂的有,像雍歡這樣冷靜的,其實也不少。

父母與子女之間,歸到底還是得各走各的人生,只是有的家庭捆綁得緊,而有的家庭過着過着就散了。

緊有緊的矛盾,散也有散的不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