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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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更瞭解樂團裏的小團體。

“三天前的晚上，我們在江南劇院演出，沙是演奏者之一。”也許是首次面對刑警，韓茗茗很緊張，説話多次出現破音與顫意，全程視線都是飄着的，“演出結束後，大家説要去聚餐，沙沒有參加，一個人提前走了。”明恕已經拿到了江南劇院及周邊當晚的全部監控。

視頻顯示，9點41分，沙從後台工作間離開，9點52分，出現在劇院的西門，此後再未出現在公共監控中。10點02分，沙的同事們三五成羣走入走廊，10點23分，最後一組人由劇院南門離開。

從9點41分到10點23分，所有出現在監控裏的人，只有沙是獨自一人。

“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沙。”韓茗茗説:“我們部門昨天和前天休息，今天才集合排練。我下午發現沙沒來，給她打電話已經關機。我沒想到她已經……”説着，韓茗茗垂下頭，用紙巾抹了抹眼角。

沙關機的手機已經找到了，就埋在她的身邊，用一個塑料密封袋裝着。

奇怪的是，密封袋裏不僅有手機，還有沙的身份證，以及三張銀行卡。而這些物品上面，只有沙一個人的指紋與汗跡。

沙必然是被殺害，兇手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將指紋與汗跡抹掉，但在這之後，難道沙又碰觸了這些物品？説不通。如果是沙自己抹掉了不屬於她的痕跡，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多疑問擺在面前，太多線索需要一條一條梳理，暫時只能從沙本人着手。

明恕問:“沙是個怎樣的人？”

“這……”韓茗茗猶豫了十多秒，嘆息，“我應該説實話嗎？”

“沙是命案的被害人。”明恕強調，“她被殺害了。”韓茗茗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明恕説:“我需要全方位地瞭解她。韓主任，你知道些什麼，我希望你不要隱瞞。”

“沙很不受歡。”韓茗茗終於道:“我現在是她的直屬領導，以前是她的同事，和她一直沒有深，但相處得久了，對她的格、人際關係還是知道一些。她在大演出部和我們民樂部，其實都沒有什麼朋友。”

“為什麼？”明恕一瞬間想到了李紅梅。

韓茗茗面尷尬，“因為她……比較沒有天賦，然後就是……太勤奮。”明恕頗意外，“因為沒有天賦、勤奮，而被大家孤立？”

“我從來沒有針對過她，不是我孤立她。”韓茗茗立即摘清自己，“是她與我們大多數人格不符，處不到一塊兒去。時間一長，就好像遊離於整個團體之外。”明恕問:“你剛才説沙沒有天賦，這個天賦在你們民樂團到底該怎麼界定？週六晚上我去看了你們的演出，就在江南劇院。”聞言，韓茗茗不安地撥了下頭髮，“你看過我們的表演啊……”

“沙，她彈的是古箏吧？”明恕説:“她沉浸於演奏中，看得出喜歡音樂，喜歡古箏，而且好幾首曲子都有她。我看不出她沒有天賦。”韓茗茗出驚訝的表情，“你那麼注意她？”

“職業習慣而已。”明恕説:“那時我並不知道她會遇害。韓主任，你還沒有解釋你們所謂的‘天賦’。”韓茗茗沉默了半分來鍾，“沙的領悟力不是很好，通俗來講就是沒有什麼靈氣。藝術這一行，沒有靈氣真的走不遠。沙幾乎沒有原創的東西，學習也比較慢，她進入集團之後，幾乎都是跟着別人走，模仿別人。對，其實我也看得出她真心喜歡古箏，還有別的民族樂器。可是隻有喜歡遠遠不夠，她的才華不足以支撐她的這份喜歡。”明恕拇指摸着下巴，並不認同韓茗茗的話。

一個人的才華如果無法支撐喜歡，那她就應該放棄嗎？

喜歡與否難道是由才華來左右？

這未免過於膚淺，過於功利。

“週六的演出，她的曲子確實不少，但你知道為什麼嗎？”韓茗茗説:“是沙主動要求的。她上，不是因為她厲害，只是因為她練了，而別的人沒練。現在還只是預演，人員其實不是正式演出時的人員，如果沙不出事，到了正式演出時，其中幾首曲子她得給另外的人。”明恕打斷，“給誰？樂團裏彈奏古箏的還有誰？”韓茗茗愣了一下，緊張道:“你認為她們和沙遇害有關？”明恕並未正面回答，“對你們樂團的所有人，我都得有個初步瞭解。”韓茗茗説出六個人的名字，記錄員一一記下。

明恕又道:“天賦已經説了，那勤奮呢？舉個例子吧，沙勤奮到什麼程度？”韓茗茗想了想，“她經常主動加班。大家一起新練一段曲子，她總是最後一個走，有時還要求我們留下來和她一起練習。説實話，這招人反的。對大多數人來説，工作就只是工作，並不是夢想。偶爾因為工作耽誤私人時間沒什麼，長期這樣誰都吃不消的。”

“她不會強迫你們一起練習吧？”明恕説。

“這倒不會，她也沒這個權力，可是……”韓茗茗略頓，“可是更上面的領導一看，沙為什麼一個人加班？其他人呢？她這樣做，其實就是把大家架在火上烤。好比一個單身醫生將所有時間放在工作上，而別的醫生做不到，別的醫生就被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