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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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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沼之地。

瀛方斛捏爆一隻蛇鱷的頭顱,隨手扔到一旁,手下幾名魔修訓練有素的搬走蛇鱷屍體,取出蛇鱷毒囊。瀛方斛擦手,突然似有所,看向天空城的方向,慢慢出了興奮期待的笑容:“修真界要亂了。”他原地徘徊數步,忽然命令那幾名魔修不準扔掉蛇鱷的屍體:“剝皮拆骨,有用的全留下。還有,方圓十里、不,方圓百里內一切具有價值的東西,全都帶走。”魔修手下聞言面面相覷,回頭看綿延百里的林地山丘,因靈氣充裕,連草都可以入藥。這要是全都搜刮,不如連山一起搬走。

何況那些東西也不是特別珍稀,明明魔主此前傲慢得什麼都看不上,怎麼現在又突然發瘋?

其中一個魔修戰戰兢兢來詢問:“魔主可是想尋什麼寶物?不如告知屬下,屬下們為您出謀劃策。”瀛方斛睨着他,直把這魔修看得戰戰兢兢差點以死謝罪之時,他才開口:“我需要很多寶物下聘。”魔修:“??”下什麼聘?

瀛方斛:“你有沒有道侶?”魔修點頭:“有。”家裏一個道侶,外面一個情侶,青樓裏還有一個情妹妹。

瀛方斛:“如果想求道侶,如何才算誠心?”魔修:“!!”魔主被奪舍了?!

瀛方斛:“如果我想求為道侶的那個人身邊已經有個野男人,我當如何殺狗奪人?”魔修:“……”啊,懂了。聯姻是假,藉機麻痹修真界然後瓦解修真界勢力才是真。

魔修:魔主英明!

瀛方斛喃喃自語:“秘境恐會提前關閉,屆時所有人都會出來……得搶先一步才行。”他已經想通了,靈墟幻境裏的苗從殊沒優待任何一個野男人,他誰都想殺,誰都不愛,説明他還有機會。

而且苗從殊當時一刀進他的肩膀,不是脖子,事後也沒趁機要他的命,説明對他還是有情的。

至於新歡……暫時沒膩罷了。

“不管如何,先結為道侶再説。”..

地宮最深處。四面封閉,密不透風。中間是個龐大的坑,坑底盤旋一隻巨大的鳥骨。大坑之後卻是一座高塔,塔的中心吊着一具棺槨。

苗從殊拿出三顆南海明珠嵌入牆壁,很快便照亮地宮一隅。身後是白玉舟,而鬱浮黎閉眼躺在裏面,身上那件白衣已經染成血紅

苗從殊下他的外衫,見上半身裂開無數到傷口,皮翻出來,還有幾道深可見骨。

他倒口涼氣,沒想到鬱浮黎傷得那麼深,剛才竟還敢正面懟天雷,帶他跳地宮時也是輕鬆狂妄的樣子,還以為只是輕傷。

抖着手給鬱浮黎上藥,但無論投入多少靈丹妙藥都沒有用。那是天道製造出來的傷口,普通靈藥沒辦法治。

“怎麼辦?”苗從殊很難過,瞧着面蒼白的鬱浮黎,心口揪了起來,疼得呼不暢。他嘗試注入靈力,發現傷口停止血,便耗盡大半靈力治療鬱浮黎的傷。

鬱浮黎的眼皮抖了抖,驀地睜開眼,抓住苗從殊的手腕,阻止他繼續輸入靈力。

“鬆開。”苗從殊嚴厲呵斥:“在替你療傷,你別造作。”頓了頓,又有些軟軟的、帶着鼻音的説:“你換一天造作行不?今天聽我話。”鬱浮黎笑了聲,膛一震動,止血的傷口再度裂開。

苗從殊瞪他:“別亂動!”鬱浮黎抓過苗從殊的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抬眸,眼裏是勢在必得、偏執病態的狠戾。下一刻,他松嘴,苗從殊手臂的血滴,那咬出來的傷口很快便消失。

苗從殊連那痛意都來不及記下來,他不知道鬱浮黎發什麼瘋,但是發瘋的鬱浮黎令他覺得安心。

哪怕再狠、再變態,都是告訴他不會離開的信號。

“你看上去好像快哭了。”鬱浮黎説。

苗從殊皺眉,瞪着他不説話。

鬱浮黎湊過來,捧着苗從殊的臉頰,額頭抵着他的額頭説:“死不了。”見苗從殊還是神鬱郁,他只好説:“只是看上去很嚴重。不怪你,朱雀王和秘境本就是天道設下的陷阱,引我入套罷了。”

“我身上有制,離開崑崙便會觸發。天雷可令制鬆動,待我傷好,便可打破制。”鬱浮黎嘆氣,哄他:“乖乖,不哭了。”苗從殊:“沒哭!”瞪着鬱浮黎,這人還好意思嘆氣!破制就破制,把自己搞得快斷氣也是夠牛掰!要是沒有青銅路引、沒有地宮,他早被天雷劈成骨灰了!!

“真的沒事?”苗從殊悶聲問。

鬱浮黎:“嗯。”苗從殊見他的傷口確實不血,正在自愈,那顆懸到喉嚨口的心才慢慢放了回去。他把東西一件件收回芥子裏,因為太過着急忙慌的,東西堆得亂七八糟,只好重新整理。

別看他總是懶散總是躺,實際上芥子空間裏的東西從來碼得整整齊齊,就為了找東西時方便。

鬱浮黎半闔眼眸等傷勢痊癒,忽然有塊黑的小石頭從苗從殊的身上掉下來,正好落在他的手邊。他拿起來一看,是塊留影石,還有使用過的痕跡。

無聊之餘,他便分出一絲神識進入留影石,結果見到裏面保存無數截下來的身影。

全是八百年前白衣墨髮的朱雀王,背影靈雋清新,無比悉,關鍵還是新鮮出爐。換句話説,苗從殊揹着他偷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