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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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進監獄?你是被脅迫的,還是主動協助的,直接決定了你下輩子要在哪裏過、怎麼過。”任燚早猜到了鄭培想讓他指認宮應弦,鄭培的立場讓這種做法無可厚非,但他不可能配合——在真相還撲朔離的情況下。他道:“這麼多疑點還沒查清,紫焰和他的x教份子還沒抓到,宮應弦也還沒抓到,你難道不應該去關心更重要的案情?”
“我沒耽誤什麼。”鄭培站起身,用食指隔空點了點任燚,“但你在耽誤你自己。”任燚低下了頭,沉默片刻,問道:“邱隊長的葬禮,有安排嗎。”
“還沒接到通知。”鄭培收起了自己的筆記本,“任隊長,我給你點時間好好想一想,反正你現在還不能出院,希望下一次我們見面,不是在拘留所裏。”鄭培走後,任燚躺倒在牀上,一顆心就像被扔進了滾油裏,分分秒秒都焦慮着、恐慌着、煎熬着。
宮應弦,你到底在哪裏,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了報仇,你真的可以泯滅良知,不擇手段嗎!
你棄邱言生死於不顧,你置我於萬劫不復之境,你,還是你嗎!
----這次事態過於嚴重,任燚徹底被控制了,他的病房外有警察看守,等到醫生獲准他出院,他就會被帶回鴻武分局正式羈押。
不過,他跟這裏的醫生多年私,短期內他應該是出不了院的。
這一次,陳曉飛沒有來看過他,大約是對他徹底失望了吧,而他心裏也梗着對陳曉飛的懷疑,不見最好。
甚至自鄭培那走後,其他人來看望他也需要向警方申請,申請的結果自然是不予通過,他在病房裏聽着曲揚波怒罵了兩句,不得不離去後,難受得一夜沒睡好。
為了幫宮應弦,他連累了整個支隊,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作為消防中隊長上一次正常的帶隊出警是什麼時候了,他好想念他的中隊,想念他的兄弟們,可他還有什麼臉面見他們?
他愧對他兄弟,愧對他父親,更愧對邱言,如果不是他,邱言就不會涉險,也就不會死。
而所有的這些痛苦、愧疚、悔恨、恐懼,都是他深愛的人加註在他身上的。
早在宮應弦利用他父親時,他就該警醒,就該重新審視這個人,但他軟化在了歉意之下,又抵擋不住那致命的引。他將其歸結為宮應弦犯了一次錯,誰能不犯錯呢,於是他忽略了宮應弦缺乏共情力的、以近乎冷酷的理智去獲取利益最大化的格。
可是,即便是他最生氣的那個時候,如果有人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他也斷然不會相信,不會相信宮應弦會放任他們去喂歹徒的子彈。
他以為宮應弦因為童年陰影,造成了無法彌補的人格缺陷,但始終有正義與善良託底。
是他錯了嗎?
這個錯誤的代價太大、太大,他一生都無法卸下這樣的愧疚和悔恨。
——這兩天幾度昏睡幾度清醒,任燚覺自己就跟廢了一樣,即便外面沒人看着,他也幾乎沒怎麼離開過病牀。
黃昏時分,護士照常進來給他吊水。
他能覺到外界的響動,但完全不想做出任何反應——直到那個護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任燚一驚,立刻就要掙扎,但那護士卻把手機放到了他眼前,他看着上面的畫面,渾身僵硬。
第173章手機上是一段錄像,任燚一眼就看出那個被綁縛着的、無力低垂着腦袋的男人是宮應弦!
宮應弦身上有斑斑血跡,受傷的右臂更是一片血紅,整個人看來狼狽而孱弱,彷彿奄奄一息。
任燚瞠目裂,一手攥着了那個護士的手腕,一手奪過手機,惡狠狠地説:“你是誰!宮應弦在哪裏?!”那護士帶着醫用口罩,遮蓋了大半張臉,近距離看,連頭髮也是假髮,看不出本來面目,不過確實是個女人,她壓低聲音説:“放手。”任燚咬了咬牙,鬆開了手。
護士冷酷地説:“宮應弦現在在我們手裏,你想讓他活着回來,就照我説的辦,否則我們會在熾天使上做一次最盛大的直播,活活燒死他。”任燚滿臉猙獰:“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去宮應弦的家,把他蒐集到的所有資料和證物都給我,一樣不留。”
“警方已經去過他家了,那些東西説不定早就被帶回警局了。”
“沒有,這不是一個案子,宮家有非常厲害的律師團,警方不敢帶走無關的東西。他家的安保系統我們進不去,但你可以。”護士目光犀利,“把那些東西全部帶出來,送到指定的地點。”
“我現在在警方的監視下,本無法離開醫院。”
“半夜三點左右,我會切斷醫院的電源,你要想辦法離開。”護士遞給他一個信封,“裏面有你需要的東西,停車場a3排第一輛車是給你準備的,天亮之前務必拿走所有證物,我會把地點發到這個手機上。”任燚咬了咬下:“他在哪兒,他現在怎麼樣。”
“還活着,但如果你做不到,他隨時會死,你如果報警,他隨時會死。”
“我要看實時錄像,我要跟他通話。”護士不屑道:“你沒資格提要求。”她將信封和手機都扔在任燚身上,轉身就走了。
任燚打開信封,把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把刀,一把車鑰匙。他拿起手機,仔細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