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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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任燚,身體輕輕顫抖着。
宮應弦近了一步,他目光犀利,態度冷硬,高大的身軀給人以無形地壓力:“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蔡婉哭道:“我説了,不是我的,不是我……就是着火了,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對不起,我沒有……我不知道……”她語無倫次,開始痛哭失聲。
宮應弦頓了頓,更湊近了幾分,甚至摘下口罩,彎下身,雙臂撐着病牀,靜靜地盯着她。
病房門打開了,男人衝過來推開倆人,漲紅了臉吼道:“你們要幹什麼,我女兒才二十歲,她很乖的,她不煙的,這事跟她沒關係!”宮應弦和任燚對視了一眼。
宮應弦重新戴上口罩:“蔡小姐,等你恢復好一些我們再來。”離開病房,宮應弦低聲跟他的同事説了什麼。
倆人走出醫院,宮應弦摘下口罩,深深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而後拿出消毒水對着自己和任燚噴了好幾下。
任燚用手扇了扇:“行了行了,我沒你那麼嬌貴。”宮應弦蹙眉道:“事情更復雜了。”
“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發現她舌苔非常幹,嘴裏有一種很淡的金屬臭味,像是用過苯丙胺或氯胺酮類興奮劑,我讓我同事去聯繫她的醫生,給她驗。”任燚驚訝道:“你懷疑她……”
“她外表倒是看不出來,可能使用時間不長,我一開始也沒發現,但是後來她在急着推責任的時候,用‘’這個字代替‘煙’。從行為心理學上,如果你知道自己無辜並且堅定地要洗自己的嫌疑,你會有底氣用非常明確和肯定的字句來表達,比如‘不是我煙引起的火災’,但她一直在迴避和轉移重點,潛意識裏她真正想逃避的可能不只是着火的責任。我猜她至少過大麻這種誘導毒品。”任燚挑了挑眉:“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嘛。”宮應弦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從火場提取的樣品,檢測完之後儘快給我結果。”他説完就要走。
“等一下,你去哪兒?”
“我要回分局審問其他嫌疑人。”
“這大中午的,你不餓啊。”
“我沒胃口。”宮應弦想起上午發生的一切,仍覺得反胃。
“你不餓我餓,一起去吃個飯吧。”
“我不跟別人一起吃飯。”宮應弦毫不留情面地答道。
“哦,對。”任燚訕訕道,“這點兒正堵車,你現在回分局,和你半個小時後走,到達時間是一樣。要不我吃,你看着?”宮應弦眯起眼睛:“你自己不會吃飯嗎,我沒有時間跟你從事這種無聊的社活動。”任燚握了握拳頭,心中暗罵一聲王八蛋:“你知道醫院門口多難打車嗎?這裏平均排隊四十分鐘,我想吃完飯再搭個便車回中隊。”
“那是你的問題。”宮應弦轉身就走。
“艹。”任燚罵道,“姓宮的,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我們現在被迫一起工作,我多一句廢話都不想跟你説。你爸媽就沒教育過你要有禮貌,要尊重別人嗎?!”宮應弦的腳步頓了一下,背影也明顯僵了一僵,他沒有回頭,用平靜的語調道:“沒有。”説完徑直走向停車場。
任燚氣得想錘死宮應弦。他只好打開網約車軟件,排了個隊,並尋思着是在這裏等着,還是去附近找個館子吃點東西。
可是外面太熱了,他本不想走出去,他也不想回醫院,就站在醫院門口蹭空調。
突然,他聽到一陣急促地汽車喇叭聲,抬頭一看,那輛黑的牧馬人正停在遠處,車窗降了下來,出宮應弦瓷白的臉蛋。
任燚冷哼一聲,轉過身去,沒搭理他。
那輛車鍥而不捨地繼續按喇叭,而且強迫症一樣非常有節奏。
任燚煩得不行,只好走了過去:“幹嘛。”
“上車。”
“你不是不想管我的問題嗎。”
“我想了想,你説得對,我們還要一起工作,無聊的社活動並不是完全沒必要的。”宮應弦揚了揚下巴,用不容置喙地口吻道,“上來。”任燚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略一猶豫,還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宮應弦長臂伸到後座,拎過來一個白的硬塑料箱,放到了任燚腿上。
沉甸甸的。
任燚奇道:“什麼東西?”
“保温箱,打開。”任燚打開蓋子,發現裏面放着兩個餐盒,下面墊着冰袋。他拿出一盒,惡狠狠地瞪着宮應弦:“是我想的那樣嗎?”宮應弦專心地開車:“裏面有餐布,拿出來墊在腿上,不準把我的車髒。”
“你他媽就這麼請人吃飯?”
“嗯。”嗯你大爺。
任燚認命地打開餐盒,發現裏面是一份沙拉,一半草,一半,還有一顆雞蛋,看上去營養倒是均衡,他忿忿道,“這麼涼,累了一上午,我想吃點熱的。”
“沒有。”
“你不會中午就吃這種東西吧?”
“嗯。”
“你減肥?”任燚打量了一下宮應弦,這身材已經很完美了。
“你到底吃不吃。”任燚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拿出餐布,墊在自己腿上,一邊吃一邊抱怨:“嘖,好涼,你平時都怎麼吃?微波爐?沙拉要是熱了也不太好吃。”
“就這麼吃。”
“就這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