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了我的司機,但你如果想戴的話……”
“不想。”任燚發現車內瀰漫着一股淡淡地藥草味,不難聞,甚至有種乾燥的、乾淨的質,聞久了讓人覺得有些舒服,彷彿通過一次呼,肺部都得到了淨化。
他環顧車內。他一直很喜歡牧馬人,寬敞、硬朗,很爺們兒的車,就是這狂的外表跟宮應弦那從頭到腳雕細琢的範兒不太搭。
任燚想象了一下身後的人應該開什麼樣的車,不,宮應弦好像就不該開車,應該有戴着白手套的司機為西裝革履的他打開勞斯萊斯的對開馬車門。
媽的,這個混蛋肯定把自己當司機了。
任燚在心裏罵了宮應弦一通,但還是老老實實開了車,往鴻武醫院駛去。
一路上,宮應弦都在後排低頭翻開文件,任燚愈發覺得自己像司機,心裏十分不,為了緩解這份尷尬,他開口道:“飛瀾最近怎麼樣?”
“她媽媽回國了,在看着她。”宮應弦頓了頓,“你很關心她?”
“關心一下也犯法?”
“她很好,好好開車吧。”任燚頻頻從後視鏡偷看,發現宮應弦從頭到尾頭也沒抬,他深一口氣,在心中默唸着“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鴻武醫院接收了大量昨夜從第四視角送來的傷患,非常忙碌、混亂。
倆人來到一處單人病房,門口有穿着制服的警察把手,警察站起身,用詢問地目光看向任燚。
宮應弦朝他的同事點點頭:“這是鳳凰中隊的隊長,來協助我審問嫌疑人。”警察給他們打開了門。
倆人走進病房,牀上躺着一個年輕女孩,一手吊瓶,一手在看手機,病牀旁的男人應該是她的父親。
見到來人,她從牀上坐了起來,神有些緊張。
宮應弦道:“蔡小姐,你洗完肺好些了嗎?”蔡婉小聲説:“很難受,但是好點了。”
“我們有一些最新的情況,要跟你聊聊。”宮應弦對她父親道,“請你迴避一下。”男人猶豫了一下,離開了病房。
宮應弦介紹道,“這位是鳳凰消防中隊的任隊長。”説話間,他打開了錄音筆,“任隊長是消防專家,這次酒吧火災就是他組織的滅火,後續火災調查也由他負責。你知道什麼叫做火災調查嗎?”蔡婉看了任燚一眼,目光有些遊移。
宮應弦示意任燚説話。
任燚道:“火災調查,就是據火災後現場遺留的種種跡象,判斷起火時間、起火點、起火原因、火災蔓延路徑等等,在外人看來是一片廢墟的地方,我們能用科學的方法和經驗查出許多與火災有關的證據。”蔡婉垂首不語。
任燚低聲道:“蔡小姐,我可以肯定,第四視角的起火點,是你們消費過的那個包廂裏的沙發,而不是你所説的窗簾,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蔡婉緩緩抬起頭,臉蒼白:“可能……我記錯了,是沙發吧,沙發和窗簾,離得很近。”宮應弦道:“請你把當晚發生的事再敍述一遍。”蔡婉沉默了一下:“我們幾個人,給朋友過生,大家都喝多了,不知道誰了煙,扔在了窗簾……呃,可能是沙發上,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就着火了。”
“着火了?是什麼樣的火,火燒得很大嗎?”
“就是着火了,我們本來想撲滅的,但是撲不滅,越來越嗆,我就跑了。”蔡婉眼圈發紅,聲音有些發抖,“我本來以為他們也出來了,結果……他們喝多了,只有我一個人出來了。”
“是誰的煙?”
“我不確定。”
“誰最先發現着火的。”
“我不記得了。”
“你是先覺到煙還是先發現火的。”
“這……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看到了火,我覺得嗆,我們最開始是想撲滅的,真的。”
“蔡小姐。”宮應弦目光冰冷,口氣不善,“你們包廂一共只有四個人,你不記得是誰了煙,不記得是誰先發現了火,不記得是窗簾先着火還是沙發先着火,甚至説不清是先有煙還是先有火。這次重大事故造成二十九人死亡,一百多人受傷,你是起火包廂唯一的倖存者,也是最大的嫌疑人,説話卻顛三倒四,你明白自己的處境嗎?”蔡婉嚇得一抖,她眼中溢滿了恐懼:“不是我的……煙,不是我。”任燚給宮應弦使了一個眼,他用盡量温和地聲音説:“蔡小姐,我明白這一切讓你很痛苦、很害怕,但你必須堅強一些,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你死去的朋友,如果你無法證明自己在這起事故里究竟要負擔多少責任,你會有很大的麻煩。”蔡婉哭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
“蔡小姐,據我們對現場的判斷,你至少有三次説辭是矛盾的。第一,起火點是沙發,而不是窗簾,第二,在沒有助燃劑的情況下,一個煙頭不能一下子點燃沙發,最可能發生的情況是燒了一下就自己滅了,或者陰燃,所謂陰燃,就是沒有明火的燃燒,第三,當發生陰燃的時候,首先只會產生煙,你會覺得嗆,等你看到火的時候,是陰燃變成了明燃,這時候你覺到的已經不只是嗆,而是一氧化碳中毒的種種表現,在這個過程中,有行動能力的人是不可能還留在現場的。”蔡婉呆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