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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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弦忍不住説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任燚的下巴:“聽明白了嗎。”任燚點點頭。
宮應弦這才起身離開。
盛伯準備的病號餐都放在保温箱裏,此時温度剛剛好,並不需要加熱,他拿出兩個白瓷碗,盛滿,又在碟子裏放上幾樣清淡的小菜,然後一一擺在托盤上,端進了任燚的房間。
“38.3。”任燚似乎清醒了一些。
“降温了,早上量有39度的。”宮應弦道,“王醫生説如果晚上沒退燒,再來給你打針。”任燚看了看餐盤:“你也沒吃飯啊。”
“沒有,太困了,睡了一會兒。”宮應弦把餐盤擺在牀上,拿起一碗遞給任燚:“吃點飯,好吃藥。”任燚接了過來,他早已經飢腸轆轆。
當那煮得糊爛的粥滑入咽喉,任燚頓覺嗓子的幹痛被緩解了些許,他邊吃邊費力地調動起自己一團漿糊的思維:“咱們幾點回來的,那邊誰在善後?”
“六七點,那邊很多人,你不用擔心。”任燚點點頭:“揚波和嚴隊長都在,應該沒問題。”宮應弦沒説話,任燚提到的這兩個名字,都讓他不。
“那兩具屍體呢,送去法醫那兒了?”
“對,正在查身份,剛才言姐跟我説是兩個女,一個成年一個兒童,可能是母女,母女失蹤的話是很好查的。”任燚現在沒有力氣生氣,只是一想到受害者還有孩子,就到很悲傷,而生病更加重了這種悲傷的情緒,讓他口堵得慌。
“這對母子應該很快就會為我們找到兇手,兇手多半對她們有很深的情,無論是愛還是恨。”
“你怎麼知道?”
“現在還不確定她們是被燒死的還是死後被焚的,之後又被扔進了地基井這種永無天的地方。大部分縱火犯並不熱衷於殺人,死人只是縱火的附屬傷害,但這對母女的遭遇顯示出兇手對她們強烈的惡意,無論是焚燒還是深埋,在宗教上都有懲罰惡的意味。這不是隨機殺人,兇手跟她們認識。”任燚努力消化了這段話,只覺膽戰心驚,他手一抖,碗差點掉在牀上。
宮應弦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連着任燚的手一起包了起來。
倆人同時僵住了,從那連接的雙手傳遞出了令人心顫地熱度,這熱度又悄悄在向着他們的身體蔓延。
宮應弦輕聲道:“碗都拿不穩了嗎。”
“……”
“我餵你吧。”宮應弦接過他手裏的碗。
任燚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下更是震驚得無法思考了,他下意識地説:“不、不用吧。”
“少廢話。”宮應弦舀起一勺粥,有些彆扭地遞到了任燚邊,“吃。”任燚怔怔地望着宮應弦,僵硬地張開嘴,吃了一口。
宮應弦眼看着任燚一直盯着自己,吃完後還了角,好像所有的神情和動作都是為了他而存在,他只覺臉頰也開始發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任燚傳染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碗粥,倆人都了一身地汗。
宮應弦把碗筷收拾了,重新回到宮應弦房間時,手裏多了一本書:“你想睡覺還是想醒着,睡不着的話,我可以給你念書。”今天得到的待遇已經讓任燚受寵若驚:“你、你不用回分局?”
“我休假。”任燚口而出:“是為了照顧我嗎?”宮應弦一愣,彆扭地説:“是我這段時間睡眠不好,言姐一定讓我放假休息。”他頓了頓,“順便……照顧你。”任燚會心一笑,不管因為什麼,他都很高興:“你手裏是什麼書。”
“奎因的偵探小説,《x的悲劇》。”
“好吧。”宮應弦翻開書,剛唸了一行。
“你能不能……”任燚道,“離近點,我有點耳鳴。”宮應弦看着任燚,站起身,坐在了牀上,與任燚靠着同一塊靠枕。
任燚出一抹滿足的微笑。
第100章任燚一直很喜歡宮應弦的聲音,那聲音兼具兩種互相矛盾的特質——又清冷又華麗,即便不看人,只聽聲音,也能品出十足的貴氣。
如今這把聲音就在任燚耳邊,徐徐低,洋洋盈耳,宮應弦讀了什麼不重要,他本沒仔細聽,他只讓這聲音肆意入鼓膜,便覺身體輕飄飄的,又帶着絲絲酥麻。
可惜,宮應弦讀了沒多久,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破壞了任燚難得的享受。
任燚不免有些失望,宮應弦把書留給他:“我一會兒回來。”電話是蔡強打來的,倆人溝通案子,這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
等宮應弦回來,發現任燚又睡着了,發燒的人本就很嗜睡,何況他昨夜一直處於高度體能消耗的狀態。
宮應弦給任燚蓋好被子,耐心端詳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在那光潔寬闊地額上印下一個淺吻。他很想繼續抱着任燚一起睡,但又怕任燚醒來會發現,只好回了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又補了一覺。
再次醒來,太陽已經落山了。
宮應弦舒展了一下身體,覺這段時間的疲乏都被充足的睡眠消解掉了。他下了牀,想去查看一下任燚,但一離開卧房,就聽到客廳傳來一些響動。
拐到客廳一看,竟發現任燚站在椅子上,拿着工具搗鼓窗户。
“任燚,你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