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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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熱一下就行。吃完飯半小時後吃藥,如果晚上沒退燒,我再來打一針。”宮應弦點了點頭:“你先走吧。”王醫生看了宮應弦一眼,勸道:“少爺,你的臉沒比他好多少,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啊,再這麼熬着我怕你也病倒了,你要是不休息,我可給邱隊長打電話了。”自元旦至今,宮應弦每天的睡眠時間就沒有超過四小時,確實是累壞了,今天又是一夜沒睡,他困得眼皮子直打架,腦子也沉甸甸:“言姐已經催我休假了,我會休兩天的。”
“那就好,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王醫生走後,宮應弦坐在了牀邊,靜靜地看着任燚,目光細緻地掃過他的每一寸皮膚,並伸出手,温柔撫摸着他的頭髮、描繪着那好看的五官。
雖然他不希望任燚生病,可他喜歡此時這個任他擺佈的任燚,他可以盡情地親近,盡情地碰觸,而不用有所顧忌。
只不過,他得不到回應。
深一口氣,他掀開任燚的被子,褪下那已經被汗浸得濕的衣物。
任燚的皮膚被燒出了一層薄紅,原本健碩的四肢此時都無力地癱軟着。宮應弦看着任燚睡的臉,略有些心虛,他告訴自己這是為了讓任燚儘快退燒。他在濕巾上倒了些酒,耐心地將任燚的身體擦了一遍。
忙完之後,天徹底大亮了。宮應弦已經疲累得快要睜不開眼睛,而且非常餓,但他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宮應弦小心翼翼地歪栽在了任燚身邊,將身邊的人輕輕抱進了自己懷中。
真暖和啊,好想一直這樣抱着他。
這段時間的失眠,不僅僅是因為工作太忙,而是戴着那副面具出現的紫焰,將他內心深處埋藏着的恐懼與痛苦徹底勾了出來,他必須竭盡全力地去查案,去抓捕兇手,一旦停下來,哪怕只是稍微有胡思亂想的空暇,就會陷入難以自拔地黑暗之中。
所以他害怕休息,甚至害怕睡覺。
可是當他抱着任燚,他的心瞬間就安定了,所有懸空的、未知的、焦慮的情緒,都隨着任燚傳遞給他的温度而緩緩地回落,他甚至完全遺忘了他入睡必備的枕頭,僅僅是這樣抱着任燚,就足夠他沉入安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宮應弦被電話鈴聲吵醒了,他糊糊地抓起手機放在耳邊:“喂?”
“應弦,你在家嗎?”邱言的聲音響起。
“……嗯。”宮應弦看了看旁邊仍在昏睡的任燚,“怎麼了,要我去分局嗎。”他第一次不想上班,不想離開這個温暖得不像人間的小小房間。
“不用,有份文件好像填錯了,我跟你確認一下,順便給你説一下那兩具屍體的初步檢查結果。”宮應弦偷偷鬆了口氣:“好。”聊完正事,邱言道:“你既然回家了,那我給你放兩天假,你不能再這麼熬了,我怕紫焰沒抓住,你先把自己累病了,速則不達。”
“我明白。”
“聽説昨晚是任隊長去撈的井下的屍體,還聽説他發燒了?”
“對,凍了一夜。”
“真是麻煩他太多了,我晚點去醫院看看他,代表分局送點補品。”
“呃,不用了。”
“怎麼了?”宮應弦遲疑道:“他沒去醫院,他在家養病。”邱言何等機,一聽宮應弦不尋常的口氣,就有了猜測:“你是不是在他家?”
“……是。”邱言沉默了,這沉默令宮應弦莫名地到緊張。
“那你好好照顧他吧。”
“好。”掛了電話,宮應弦籲出一口氣。
突然,任燚的睫抖了抖,身體的顫動是甦醒的跡象,宮應弦逃也似的從牀上翻了下去,拉過一張凳子坐在了牀邊。
半晌,任燚醒了,他只覺大腦昏昏沉沉的,喉嚨裏火燒火燎地痛,浮腫的眼皮也難以支撐開來。
宮應弦一手撐着牀,彎身看着他:“你醒了。”任燚看着宮應弦,張了張嘴:“好渴。”聲音沙啞不已。
宮應弦把任燚扶坐了起來,靠在牀頭,給他倒了杯温水:“慢點喝,別嗆着。”任燚咕嚕咕嚕喝了一整杯,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一宿,完全水了:“再來一杯。”宮應弦又給他倒了一杯:“喝完水就吃點粥吧,吃了飯才能吃藥。”任燚茫然地看着他:“你送我回來的?”
“你不記得了?”宮應弦伸手探了一下任燚的額頭,“好像沒之前燙了。”他把温度計遞給任燚,“再量一下,看降温沒有。”任燚沒有接,仍然呆呆地看着宮應弦。
他現在反應有些遲緩,腦子裏只想着他生病了,宮應弦在照顧他。還有這樣的好事兒,不會是燒出了幻覺吧。
任燚那泛紅的面頰、濕漉漉的瞳眸和遲鈍的表情,跟從前瀟灑硬朗的形象判若兩人,宮應弦從未見過這樣的任燚,哪怕是上次住院的時候也不曾見過,看上去是那麼虛弱、可憐,他暗暗做了個嚥的動作,看着任燚的目光幾乎不捨得挪開,心裏也軟成了一灘水,他輕咳一聲,打開體温計的蓋帽:“啊,張嘴。”
“啊……”任燚乖乖張開嘴。
宮應弦把體温計進了他嘴裏:“兩分鐘拿出來,我去廚房熱一下粥。”任燚含住了體温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