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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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聾,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你而言,是沒啥大不了,但對我而言,卻是個怎麼也抹不去的醜陋印記,不管我走到哪裏,一旦得知我一切的人,總是用着鄙夷的眼光看着我。這麼多年,我也受夠了,正當我以為事情已自他人心裏淡忘時,你這麼一做,不是正好再一次提醒他們已模糊的記憶嗎?”
“既然事情曾經歷過一次,這一次,你更不該輕易就受到傷害,自我保護,這你總該會吧!”他拾起眼盯住她,眸中掠過一抹隱晦的星芒。
“會?你覺得我會嗎?你覺得我任人侮辱,又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在做着你所説的自我保護嗎?”
“那怎能算是自我保護?本就是任人欺負。”憶起剛才辦公室景象,沈彥廷為之氣結,看來他有必要好好再教育公司的員工。
“你還看不出來嗎?在你眼中,我或許是在任人欺凌。但相對的,我也正做着自我保護,以不變應萬變。”最後一句話,她説得好無奈、好無辜。
他嘆了口氣,決定不再與她討論這個話題,據他的經驗,再商討下去,唯一的結論,只會是火爆收場,本達不到任何效益。於是他話鋒一轉,“我能幫你什麼?”他試着做最後一絲挽救,至少這樣,他的良心不會如此忐忑不安。
“做什麼,都來不及了,不是嗎?”是啊!都已造成了事實,不論再做什麼,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不是嗎?而今唯一能使她解的方法,大概就是離這個人多口雜的環境。
“今天下班前,我會提出辭呈。”明明不該輕易放棄這個得來不易的工作,而今看來,勢必要狠心放棄了,這樣一來,不僅葉惠珊的醫藥費籌措不出來,就連生活也將陷入困境。但她還是不得不宣告放棄,否則她會活得益加痛苦難堪。
“為什麼?你該知道辭職後,你的生活將陷入拮据。”她的經濟狀況,他只略知一、二,知曉她的家境並不是好,既是如此,她怎能輕言放棄這個得來不易的工作。
“情非得已之下,我只盼能保有個清靜的生活環境。”她苦澀道,再多的不捨,有時還是得自己放手。
“你以為就算你換了個環境,就能保證不受到同樣的困擾?”沈彥廷一點也不贊同她,畢竟他在商場上打滾也不是幾天的事,以他今的名氣,不難保證她走到哪裏謠言跟到哪裏。若她聰明點,她會發現她這麼做,只是白費力氣。除非她在這世上消失,否則這個夢魘,會一直不斷地纏着她。
歐楚琳當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就能解決,但與其待在這裏任人欺壓,倒不如另找個環境,或許會有令她意想不到的意外,也説不定。不管怎麼做,她想,總好過待在沈氏集團裏吧!
“當一個人萬念俱灰時,不得不以另一個謊言來欺騙自己,至少那還會是一個不可預期的希望。”歐楚琳偏過頭,無奈解釋。
“既然你急切地想換個環境,我倒有一個不錯的建議…”話鋒一轉,這一次,沈彥廷口氣裏沒有不耐煩,反而一轉方才的一臉不悦,換上一抹高深莫測的神,讓她摸不清他突來的轉變,究竟為何而變。
對他突如其來的轉變,歐楚琳有些害怕,不自覺地往後倒退了幾步。她瞅視他,專心地聆聽他接下來的意見。
“既然事情已經造成了,何不妨將錯且錯?”他像談論天氣般輕鬆自若。
“將錯且錯…?”歐楚琳不可置信地大吼。
喔!她若不是聽錯了,就是他存心讓她淌這趟渾水。
“你明知我恨不得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我怎可能答應你…”話還沒來得説完,更快的,他已迅速來到她面前,並以食指點住她的,制止她一廂情願地説下去,她本會錯意了。
“我當然知道,當然更不會不安好心地在你背後推你一把。”他笑笑説,“你該試着信任我才對。”信任他?憑什麼?歐楚琳皺起眉頭不語,等待他把話一次説完。
“我的意思是咱們就將錯且錯,順着大家的意,繼續扮演情人。”見她出聲反駁,他搗住她的口,緊接着説:“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只要你答應當我的女人,我可以拿出錢,幫葉姐找最有名的醫生。”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我會答應你?”他該知道,她恨不得不曾與他有過任何集。
“除非你不要她活命了。”沈彥廷自信滿滿的説,他相信他提出的這個條件,以她現今慘不忍睹的狀況,一定會欣然同意。
她怎麼可能不要?若是真的捨得拋下葉惠珊,或許今的她還會好過許多,可是她不能這麼做,當年若沒葉惠珊在她最困頓,心灰意冷的時候,及時給她援手,今天的她,或許早就不在這世上了。更何況葉惠珊一直是她多年來生存下去的原動力啊!既是如此,她怎可能説放棄就放棄?
“那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是很想答應他提出的要求,但一想到她必須扮演他的情人,與他成雙入對的出現在任何一個公開場合,她頓覺渾身不對勁。那不是屬於她的世界,更不是她能輕而易舉踩人的地方,不是她懼怕,而是看開了,早在三年前就看開了。因此,她刻意壓抑心裏那股想答應他的衝動,她知道這麼做,或許是親手把葉惠珊上死路,但她也別無選擇,但求的只是一個平凡的生活,其餘的再説吧!而她相信葉姐會諒解她的。
歐楚琳的回答,讓沈彥廷大吃一驚,這跟他原來設想的結果,截然不同,他一直以為,也十分肯定她會同意他提出的要求,豈知——為什麼?許多為什麼,不斷地在他腦海中間轉,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具體的理由。
“為什麼?”想破頭,想不出結果,他只好開口向她詢問。
“不為什麼,我説過,這是我的事。”她輕描淡寫的説出其中一個拒絕的藉口,雖然這個理由不是最主要的,卻也足夠説服他。
“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她死?”因為被拒絕,使得口氣也跟着不和善起來。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遭人拒絕,天知道,想借機靠近他的女人何其多,今他放下身段選擇她,而她卻不屑,這是怎的一個世界?連他都快被搞糊塗了。
“葉姐不會死!”她朝他吼了回去。
瞪視他,眼裏有着急爆發的火花。他怎能詛咒樂天助人的葉姐死呢。她早就該知道,他是那種不安好心的人。
“會死的人,是你!”撂下氣話,她轉身就走。
歐楚琳才一旋身,纖細的手臂隨即被他抓住,沈彥廷輕易地將她的身子扳向他,眼裏盡是怒不可遏。從來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詛咒他早死早投胎,而她勇敢做到了,然而也徹底惹火了他。沒有人可以輕拈虎鬚卻還能安然無恙,她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原本他只是好心地想提供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她倆都能借着彼此,找到一個舒適且不受打擾的生活環境,然後在這兩全其美的辦法裏,她們可以享有他提供的好醫療環境,而他更能借此擺父母親時時刻刻的催婚,豈知她竟不識好歹地破壞它。事到如今,就別怪他心狠手辣,畢竟有些事,她不得不俯首稱臣,她該清楚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錢就是一切。誰教她,已徹底挑起他想征服她的慾望。
“放手!我要你放手。”歐楚琳狼狽地大叫,此刻的沈彥廷,看來冷鴛駭人,陌生的像從未接觸過般。這般兇狠和渾身散發出致命的氣息,説實在的,她是到害怕的。
“顯然你還不瞭解我們之中,誰才是主宰一切的那個人,看來我有必要讓你知道。”突地,他勾起嘴角,的薄乍現一絲詭笑,讓她心裏骨悚然。
他高深莫測的表情,讓她捉不到一個具體的重心,他看似在笑,卻又冷鷥的讓人到骨悚然,在不清他接下來的舉止,歐楚琳乾脆以靜制動,等待他接下來的舉動,反正再也沒任何糟糕的事,比得上現今的狀況。
“你不可能主宰我!”話雖説的自信滿滿,然而雙眸在對上他漆黑如豹子般的犀利眸子,她不由得瑟縮,所有的自信在轉瞬間灰飛煙滅。
“你知道我能的。”他魯且不帶情地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那令人駭怕的眸子。
“而且我還會讓你知道,到時候會死的人,不會是我,而是葉惠珊。”她瞠目結舌的怒視他,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所聽到的恐嚇。
“你…”所有口而出的反擊,在對上他的眼後,再也道不出隻字半言。
他冷然的眼神令她到害怕且陌生,他背後所擁有的財勢,更讓她清楚的瞭解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而嬌弱且沒有任何勢力在背後支撐的她,驀然間讓她難過到想哭。上天已給予她太多太多的不公平,難道,它還不肯放手,非要把她的一切帶走才甘心嗎?
歐楚琳沉默不語,因為她不知道她除了默不作聲外,還能做什麼?誰教眼前的他,是她這輩子不該有集且惹不起的人呢?
這一次,他並沒如她所願地放開她的手,反而將她拉入自己懷裏,然後在她耳畔輕聲低語着令她渾身顫慄的耳語。
“不管你答應與否,我都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別忘了,金錢萬能啊!”話落,沈彥廷暴地吻上她的紅,沒有情,沒有温度,有的也不過是所有權的宣示和勢在必得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