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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待在原木排起來的大房子牆邊,跪在地下,為躺在通鋪上的男人口

整個晚上一直有人要她。他們在屋子各處把她叫來叫去的。她做到嘴裏的這個男人出了。她聽着那人發出動物一樣的低吼聲音,自己也有點茫然。有人正沿着過道走過來。她想,那人是尼拉。他一直在另外一頭悶着煙的。可他肯定會來找她,只是時間,早點還是晚點而已。

尼拉説,起來,女人。虹站起來朝他轉過身子。毫無懸念的,尼拉揮手在她的臉上,非常的重。只一下就打得她趔趄了好幾步,傾斜着摔了出去。木牀板硌到了她的,她沉重地跌坐在地下,疼得滿眼都是金銀的星星。臉不算什幺,更重的是股。被竹條子開了花的,四分五裂的股。

尼拉説,你這個多嘴的女人。我討厭多嘴的女人。你喜歡叫喚吧?我就讓你像條狗那樣叫喚,我讓你用你的狗嘴叫個夠。

你再找兩個人,把她捆到外邊樹上去,她。她一個晚上。他對前邊的那個,剛在女人嘴裏做完了的男人説。揍狠點,我今天要聽她叫得嘰嘰喳喳的。

女人扶着牀邊站起來。站到一半的時候下身又捱了一腳。她用手捂上去,身體有點畏縮的樣子,走出去的時候也有些踉蹌。小肚子被踢是一回事,晚上連着做了那幺些男人,身體也難免有點倦怠,腿會酸。不過等到她背靠着大樹站好身體,屋外的寒氣已經使她清醒了些。她讓自己站得更直。

天確實冷,可是她反正每天也就是那幺的過。虹把手臂背到樹幹後邊等着他們捆緊她,一邊想到,白天小韓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在這塊地方。那時候她自己的心裏,也是拎了起來的。

白天,劉隊長和小韓過來找到尼拉,跟他説他們國家那邊遇到了問題。在黑熊山上兩國聯合舉行的界碑落成儀式結束以後,蔓昂方面的人在下山的途中被這場雪困在了路途中間。好像還有人得了急病。這場大雪主要是下在了山的東坡,從南邊沒有辦法救援,他們最後還是找到了中國這邊來。希望中國方面能提供幫助。

黑熊山是歌公嶺最高的主峯,在10月份已經冰雪封山,從兩邊都沒法上去了。他們現在還能想的可能|最|新|網|址|找|回|---www.91ks.online,是從獐子出發翻過哥公山口以後,沿着山脈往西北去找他們。從現在知道的零星情況看,山脊附近倒還沒有下雪。

尼拉他們長走山路,會比較悉情況,所以來找他們想想辦法。

尼拉的態度並不是很乾脆。北方部族和蔓昂政府的關係一直處在有合作有鬥爭的狀態。惠村還是以德敢區長的馬首是瞻,他也不知道德敢會怎幺看這種事。

但是另一方面,做這樣的事一定會有人付給他錢,而且得有不少錢吧。他要是能在那上面認識幾個當官的,而且他救了他們的命……或者也不是件壞事?

那裏邊有官,蔓昂來的政府官員。虹聽到了那人的名字,她該是認識他的。

覺到自己明顯的哆嗦了一下。

不過這個時候上山實在是有些冒險,尼拉也確實不知道從他們那一側繞回黑熊山半的路。那座高山已經是在北部高原的西北點上。尼拉領着馬幫來往兩國一直就是走的歌公嶺山口,那些對運貨沒有用的路他當然不會去管了。他跟劉隊長也是那幺説的。

這樣一來好像就沒有什幺辦法可以想。為了不至於立刻冷場,劉隊長和小韓還跟尼拉隨便聊了點別的,那幺多年趕馬的子,去過多少特別的地方了,碰到過什幺難得碰到的事?虹在旁邊一邊幹活一邊聽着,手裏一直沒有停下。她把草捆拖到馬邊上去,解掉繩子扯散了,攤開,再走回來搬第二捆。那時候劉隊長已經打算要走。虹站着又遲疑了一下,不過她最後還是開口説,那地方有路,能過去的。

説出口了就沒有辦法再收得回來。後邊的事,該來的就都來吧。虹心裏想。

以後的事發展的很快。下午勘界工作隊來了一羣人,他們還找來了小韓的房東,他是獐子馬幫的馬頭,找來了鎮裏背貨翻過歌公嶺山口的鄉民,再加上尼拉和孟虹,這些人到傈僳頭人家的樓上開會,一起解決問題。

勘界隊現在是距離現場最近的唯一一支政府的隊伍。再從區裏派人支援要花上好幾天時間。勘界隊被要求在當地組織人力,如果可能,就先行上山。對方也同意他們可以越過國境,現在正是求人的時候,這些事都算不上什幺大的障礙。

孟虹往劉隊長帶來的地圖上標出可能的路線,還有那些人被困住的大概位置。

有人提問題。「不,再往西馬不能走了。只能走人。」虹告訴他們説。要多少時間?可能要四天,或者五天吧。

孟虹走過那條路,她現在自然成了討論的中心,大家也像是默認了這個現實。

尼拉在一邊待着,心情有點煩躁,不過他還是一開始就給虹解開了手腕上的鎖。

這樣虹在握着紅藍鉛筆沿着地圖劃出去的時候,至少是不用兩隻手併攏在一起,拖帶得那幺累贅。

尼拉的人和馬,再加上這個女人,已經在鎮裏鎮外待了兩個多月,獐子的居民當然都已經知道,她是那個外國馬幫帶着的女奴隸,其實大家也都一直暗中留意,整天在路上走進走出的那幺一個女人,沒可能不多看上兩眼。現在還成了個機會,可以挨近了盯着人家的光脯了。

不過一仔細看了才知道,現在在那頂上能看到的差不多已經不能算是頭。

女人頭上的是碎的,爛的,被裂口分割成了瓣,裂口裏支出來兩木頭還是竹子的籤子,比女人的脯還要高出半寸,已經被血水浸成了紫黑的顏

人的皮跟籤子的杆合攏不起來,繞着一圈的縫裏邊,有茬有血漿,扎得到底有多深,就更是沒法看得清楚了。

看起來她的子真夠讓人膽戰心驚,不説那些外國人打人打得那幺狠,就去想想她一個女人,整天光着,好像還説是已經有了好幾年,真不知道她是怎幺能過下來的。

有一點倒是誰都已經想到,不管她眼下是個什幺樣子,她肯定不是個普通女人,至少,過去,曾經,不是個普通女人。獐子鎮裏的頭人,現在多半也已經想到了六七年前從境外過來的民陣軍隊,該想起來她是誰了吧。